“她哪里不好了,我觉得她做我的嫂子最好不过!”
她还在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的好友鸣不平,李安应景将一口气轻轻叹出声来。
“林桑桑,莫要胡闹了。”
他很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让林桑桑疏远了他。林桑桑是明白的,在李安面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不好轻易请辞,正难受间,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家主人私宅。”
正是疾步冰冰冷冷的声音,有人闯进来了?
林桑桑正好奇,听到一个熟悉清朗的声音。
“洛某无意冒犯,只为寻人。”
倘若是寻常时刻,这位洛公子纠缠上来,林桑桑定然苦恼不休,可眼下她和李安处境正尴尬,巴不得这样一个挡箭盘跳出来。
“莫要再往前,否则休怪在下得罪了。”
眼看着外面要打起来,林桑桑连忙从房间中走出。
“住手,”从房间中走出果然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寨河连忙拦在中间,对疾步解释道:“他是来找我的,我来解决。”
一边又转身面向洛子旬,好奇的问道:“怎么找到这来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洛子旬平时那副高冷的样子看到林桑桑就全然变了,变得……异常欠揍。
“你莫不是忘了,你的一个什么东西还在我这?”
他这会说的隐晦,林桑桑却是明白的。这厮又想拿卖身契威胁自己。
只是她看在洛夫人的面子上全然不同他计较,只笑眯眯的问道。
“在你手里又如何,你准备还给我了?”
“你想的美。”洛子旬神色冷冷的。伸手已经将林桑桑的领子提起来,“跟我回洛府,做我的小丫鬟。”
这么没面子的被提起来,林桑桑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一番,还不忘对疾步喊道:“你回去告诉兄长,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得了空就来看他。”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拉出院子,刚刚到避开李府视线的地方,洛子旬就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松手将她放了下来。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出来。”
林桑桑离开李府后就松了一口气,回头就对上洛子旬不满的目光,好笑的做讨好状。
“是是是,是我自己想要出来,多谢洛公子帮忙。”
洛子旬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面上不屑,心中却对这种恭维很是受用,唇角不自觉的挑起。
“不过话说回来,你来找我,到底因为什么事?”
洛子旬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跟我来。”
看他神情严肃,林桑桑也顾不上闲扯皮,亦步亦趋的跟在洛子旬身后。
洛家家风一向清廉朴素,除了洛夫人有乘马车轿子等代步工具的优待,像被洛丞相刻意培养的额洛子旬,出门多是用步行的。
所幸李府和洛府同在燕都,距离也不远,穿过几条街道便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学子们休沐日子的影响,今天的街上的摊市分外热闹,不少小商贩看到她们身上未来得及换下的学子服,都热络的打着招呼。
林桑桑平日鲜少有时间在街上闲逛,此刻就像是被集市迷了眼,目光在那些商品中来回流连着。
脚步不自觉地就停在了一家摆玉的摊子前,那老板见来了两位金童玉女一般的客人,看着也是喜欢,当下热络的招呼道。
“您尽管看,可有喜欢的物什,老汉可以给你们便宜些。”
面对老板的质朴和热心,林桑桑轻轻一笑,手越过众多玉饰,径直拿起一块玉佩来。
着玉佩做工说不上精致,玉质也很浑浊,可就是那种仓青色的颜色格外出众,带着一些通透的质感。林桑桑将这快玉佩放在手心里打量,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只是每次见成蹊,似乎都不见他配什么玉饰?
正思索要不要放弃,一只手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径直将玉佩夺走。
“你?”
洛子旬见林桑桑停下脚步在一个摊贩前驻足本来眼中尽是不耐,可看着捧玉佩的样子又不自觉的抽了过来。
“你喜欢?”
林桑桑看了一眼玉佩又看了一眼洛子旬,不知道这人隐隐透露出来的开心,是在开心什么?
“恩,是有些特别。”
这玉佩是男子佩戴的,洛子旬有些理所应当的觉得是送给自己的。
“既然喜欢,还不付钱?”
林桑桑惊诧在原地,只觉得这个人好没有道理,为什么催着她买玉佩,像是摊主给了他什么好处一样。
“这位小姐,一共三两银子,您看……”
摊主见有戏,主动的凑上前来,笑眯眯道。
林桑桑像是骑虎难下,只能乖乖掏出银子来。
这银子还是自己在洛府做丫鬟时给的薪水,一款玉佩就花掉了不少,足以让她默默肉疼好大一会。
洛子旬像是没看到林桑桑肉疼的表情,将玉佩挂在自己腰间,重新向前走去,徒留林桑桑一人在原地敢怒不敢言。
自我安慰了好大一会,算了算了,既然这人喜欢,送他也无妨。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待林桑桑跟着洛子旬停下脚步,两人已经来到了洛府门前。
林桑桑抬头望了望洛府门上高高的牌匾,尤有些不解。
“你打我来你家做什么?”
她也不是没想过,倘若真的无处可去,她就回太学院,反正两天休沐一过,乐君总要回来,届时她在向对方慢慢解释。
洛子旬懒得理会她,只是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斜瞥了她一眼,冷淡淡的开口。
“啰嗦,跟我来就是。”
看着这人率先迈进府中的背影,林桑桑不服气的在他身后翻了翻白眼,明明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对着自己却这么冷言冷语。
真是搞不懂这位洛公子。
抱怨归抱怨,林桑桑还是听话的跟着人进了洛府,跟在洛子旬身后七拐八拐,不多时就到了一片宽阔的场地。
初一看到这个校武场的时候林桑桑也被小小的震住,大概没想到洛府之中也会有如此大规模的练武之地。
毕竟洛丞相算得上是一位文官。
而最初建造这个校武场的目的也是为了给洛子旬练武用的,林桑桑打量着,这么大的校武场,同时跑开四匹马都不成问题。
“愣着做什么,你不是想要挤身春猎?”
林桑桑微微皱眉,“怎么你们的消息这么灵通,我想要参加春猎的心思就这么明显吗?”
洛子旬懒得回答她,只用眼神示意她赶快过来。
并不是林桑桑想要参加春猎的心思明显,而是这次春猎实在是一次好机会,有些抱负和远见的都会参加。
“你是先学骑马,还是射箭?”
“我……”
林桑桑看了看挂在一旁的弓箭,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退缩来。
洛子旬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似乎不善射。”
一边说着,一边从墙上取下弓箭,站在靶子前面。
“这玩意这么难……谁会……”
话未说完,一声破空之音响起,洛子旬松手,手中的长箭正中靶心。
林桑桑默默的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过来,我教你。”
洛子旬语气依旧淡淡道,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林桑桑讪笑一声,“算了吧,我不学了。”
洛子旬有些不可置信,微微挑了挑好看的眉头。
“为何?”
“你这么厉害,我不可能胜过你,届时比赛,我肯定是要输给你的。”
就算这两天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练到洛子旬这种地步,而先要挤身春猎,就必须做每个班最强的学生。
洛子旬听到人冷静的分析,了不在意的抬手,又射出了一箭,再次正中靶心。
“你现在是没办法胜过我,可是你不努力,就永远胜不过我。”
不知道是自己想通了还是被洛子旬眼中的轻视给激怒到了,林桑桑轻哼一声。
“神气什么啊。”
走到洛子旬面前,接过弓箭。
可是在入手后沉甸甸的感觉后她就后悔了。
“用力,将弓拉开。”
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桑桑堵着气,使劲浑身力气来拉弓箭。
只见那把弓微微张开,袖中的赤蛇仿佛感受到主人的用力,微微动了动,因受赤蛇干扰,林桑桑手中的箭没把握好力道,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这支箭只飞了一半路程不到,极狠狠的栽在地上,别说上靶了,靶子的边都没够到。
这个结果是在林桑桑的意料之中的,她看着斜插在地上的那支箭,很是惆怅。
自己这个技术……怕是真的不行。
“你姿势不对,”说着,洛子旬已经凑近她,从身后将她环绕起,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摆弄着正确的姿势。
两个人都没有多想,只一心一意的盯着靶心,可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可是暧昧的紧。
“啪叽!”
一声碎瓷声传来,
两个人都循声望去。
之间校武场门前站着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她的脚下还静静地躺着一个刚刚摔下的托盘,托盘中原本安放着的汤碗已经四分五裂了,尽管离得远,依旧能够闻到鸡汤浓厚的香气。
林桑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那张妆容浓厚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曾经的清丽,正是阿月。
洛子旬冷不丁的松手,林桑桑手中捏着的箭就这样笔直的飞出去,直捣靶心。
林桑桑暗暗称奇……实在是,太厉害了。
洛子旬已经转过身,看着还愣在原地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阿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你还不走?”
林桑桑从刚才的神奇中回过神来,看到阿月面上凄凄惨惨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扯了扯洛子旬的的衣袖,示意他好好说话,不要太过分。
“妾身……妾身只是想为公子端碗羹汤罢了……”
这声音听着似乎要哭起来,林桑桑最头疼的莫过于这种娇滴滴的美人,显然洛子旬也是,只见他的眉头皱的愈发的深了起来。“我不是说过,无事,不要随意走出自己的房门,”洛子旬显然对于这种事颇头疼,眉心纠结在一团。“更不要让我看到你。”
这话听得一旁站着的林桑桑都觉得绝情,
阿月哭的更加凶残了。
她的眼泪越多,洛子旬就觉得越是心烦。
“你过分了吧,阿月怎么说也是你房里的人。”林桑桑拿自己的胳膊肘轻轻怼了怼洛子旬的手臂,这种私语的咋要看在啊越严重更是亲密,她望向林桑桑的目光中存着几分幽怨。
她只知道今日洛子旬从府外带回了一个长相好看的女子,但起初她并未将这种事放在心上,毕竟洛子旬的性格是在府中出了名的冷淡,未曾见过他对那位姑娘有过特列。
所以她才捧了碗鸡汤来,名为关怀,实则是在打探传言的虚实。
可刚一踏进校武场,自己说看到的场景就是如此刺目,刺目的让自己把持不住。
洛子旬还是那副冷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模样,可原来那个姑娘是林桑桑,是让洛子旬可以破例的林桑桑。
阿月吸了吸因为哭泣而通红尖俏的鼻尖,憋住的泪水还在眼中打转,竭力做出一副识礼温婉的模样。
“阿月明白了,一定谨记公子的话,无事不会出来打扰公子和姐姐的……”
这副模样恐怕任谁见了都会心疼,林桑桑就觉得看着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己的心都快酥化了一般,偏身边的这块木头神色冷冷不为所动。
“你不去追她吗?”
看着阿月脚步凌乱背影有些单薄的身影,林桑桑有些担心。
“连上靶都做不到的人,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林桑桑气急,最生气却是洛子旬的话她根本无言反驳,她只是负气的重新抬起手上的弓箭,在箭离弦之前沉下心来闭上自己的双眼,努力回想着方才在洛子旬的引导下射中靶心的感觉。
“咻。”
捏着箭尾的手指放开后,空中传来一声微弱的箭啸,林桑桑慢慢的睁开双眼。
眉目间微微有些诧异,这闭上双眼只凭感觉射下的一箭竟出乎意料的博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不仅上靶了,还离着靶心挺近的样子。
林桑桑得意的回过头去看洛子旬,此刻日光微沉,带着温暖红色的夕阳洒在洛子旬身上,这种美景却敌不过那个站在夕阳下少年的身影。
林桑桑不面有些失神,她认识洛子旬也算有些时间了,却鲜少看到他笑,现在他的目光放在她射出的那一箭上,面上真真切切的带着笑意。
“不错,”洛子旬也从一边拿起一把弓来,另一只手从箭筒中拾起一支箭来,目光瞄准靶心,看起来像是也要来上一箭,嘴上却继续着刚才的话道:“朽木开花。”
这句话戏称林桑桑为朽木,但是林桑桑却并不生气。
因为面前的人捏箭而视的样子实在好看,本就是身姿清秀的贵公子,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的时候更是将一股清隽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以后多笑笑吧,”林桑桑收回目光,心中再三感慨洛府的基因真好,虽然还未见过洛丞相本人,但洛夫人和洛子旬都是仙子一般的人物。
林桑桑这话说的有些突兀,洛子旬还正在不解,对方已经开口补充道:“你方才小的时候,很好看啊。”猝不及防的,这一箭洛子旬射的有些歪了,甚至连林桑桑上一箭都不如。
林桑桑望着那歪了的一箭,啧啧称奇。
“你洛子旬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她这句话不过是一句调侃,洛子旬却莫名像是生气了一般,将手中的弓箭冷冷的搁置在一旁,虽然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此时气压低沉的明显,林桑桑摸不着头脑,暗衬自己说话不小心惹这人生气了。
可又觉得以洛子旬的度量实在不应该这么小气。
“你……”
林桑桑刚想关怀人一两句,洛子旬已经开口将她的话打断。
“自己练吧,我先回房了。”
“嗳?”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林桑桑看着人的背影忍不住开口,洛子旬停下脚步,“还有何事。”
“你记得安慰一下阿月,不要让小姑娘太伤心了……”
“聒噪。”
洛子旬扔下这两个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日林桑桑直练到太阳下山,空荡荡的校武场因为她一个人的掌起灯来,因为晚上实在光线受阻,再加上林桑桑像是受到瓶颈期的干扰,不错的几箭射出去之后就总是脱靶,直到最后,越发静不下心来。
这才扔了弓箭,候在一旁的下人紧跟着凑了上来。
“小姐,少爷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住处,请跟奴婢来吧。”
林桑桑刚想说不用了,可是看了看此刻的天色,想要赶到书院就寝有些不现实,可除了书院自己又似乎是无地可去,话到嘴边只能无奈的变了变。
“麻烦你了。”
这看着俏生生的丫鬟还没带着林桑桑走两步,半路就被别人截了胡。
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月。
此刻她已经卸去了繁重的手势和精致的绫罗华贵,只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月色长袍,头发也只是松松散散的绑在脑后,这般清丽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当初初见的味道。
那丫鬟见了阿月,并不是很恭敬的欠了欠身子。
“是月姑娘,奴婢奉命带这位贵客前去休息,还请月姑娘不要挡路。”
自从阿月被抬为同房,就好像成了全府丫鬟的公敌。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虽是不满,但买什么人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可是后来大家也慢慢摸清了,这位洛府名义上的半个主子,既不受公子的宠爱,在夫人老爷那也不得什么眼缘,愈发也就没人敬她些什么了。
林桑桑看看这自己面前的小丫鬟不仅眼生且年龄小,应该是府中的新人。
如此可见,连府上的新人都敢用这种态度对阿月,只怕她平日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正如林桑桑猜测的那般,对于洛子旬的命令,阿月也不敢公然做出违抗的样子。她只拿一双泪意蒙蒙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林桑桑,似有难言之隐的意思。
丫鬟等的不耐烦,见这人不知好歹的挡在路上,刚想开口再驱逐一番,林桑桑已经干咳出声。
“这位姐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桑桑态度温和,倒是让身前的小丫鬟受宠若惊。“我同月姑娘本来就是老相识了,还请姐姐行个方便,将时间留给我们。”
小丫鬟看了一眼阿月,再看一眼林桑桑,知道这位贵客没有说假话,可依旧满面为难。
“可是少爷吩咐……”
“你放心,到时候你就说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也会亲自向他解释的。”
眼下天色已晚,洛子旬有自己一套严苛的作息习惯,若是拿这种事去惊扰主子也实在不妥,横竖有林桑桑信誓旦旦的保证,丫鬟没有犹豫多久。
“那好,客人便自便吧,我就住在不远处的暖阁里,客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
临走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阿月一眼。
这一眼不是特别友好,有说不出的嘲弄和嫌弃,阿月难堪的低了低头,而林桑桑为了避免她更不好意思,只能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笑嘻嘻的同阿月扯些别的事。
“算起来我们好久没见了,阿月。”
再严格的算起来,她们今天白天在校武场刚刚见过,只是谁也没同谁打招呼。
阿月有一副玲珑心肠,听了这话,立时觉得林桑桑是在怪罪自己今天在校武场没有同她打招呼,慌乱的抬起头解释道。
“白天的时候我瞧见姐姐只顾得上欢喜了,竟顾不上和姐姐打招呼,是阿月的错,姐姐能不能原谅阿月,不要放在心上。”
林桑桑看着她一脸急切的样子,不满的皱了皱眉。
她觉得既然是姐妹,就没必要在乎这么多,阿月急着同她解释,倒显得生分不少。
“你这是怎么了,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在这过得并不开心吗?”
何以至于沦落到这么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倒像是经常被欺负一般。
“没……没有。”阿月摇着头避开林桑桑的目光,她想在林桑桑面前保留最后一份的骄傲,又怎会将自己的冷遇说出。
林桑桑并未深究,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洛夫人和洛子旬都是很善良的人,阿月受他们照拂,应该不会受什么欺负才对。
“今日我们姐妹重逢,不要说这些不好的事情,我带你回房。”
这个房间,自然是阿月的房间,如今她也算府上的半个主子,吃穿用度皆不是做下人的时候能比的。
待被阿月带回了冬虫院,推开阿月的房门,林桑桑还在嘲笑自己的多心,看着房中的装饰,虽然比不上洛子旬房中的金贵,但错落有致也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哪里又像是受冷待的样子。
林桑桑并不知道,洛夫人虽然对待阿月再财物上从未吝啬过,却从来没有像对林桑桑那样发自内心的嘘寒问暖过,洛子旬,更是从阿月被抬为通房后碰都没有碰过她。
这正是阿月觉得委屈的地方,她却死也不会告诉林桑桑,
因为她在心中默默的嫉妒着林桑桑,凭什么,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一切,还要做出一副不想要的样子,而自己无论做多少努力,在别人面前都想是跳梁小丑一样。
可当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林桑桑又是一副亲切欢喜的样子。
“姐姐的脸终于治好了。”
林桑桑像是才想起一般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庞,“啊,是的,还记得当初那个胡大夫吗,多亏了他。”
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默默的自责,说起来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师父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还好。
阿月定定的看着林桑桑的脸,脸上竟失神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
这张脸当初是因为自己毁的,如今痊愈了正好,自己再也不用愧疚了。
“如此说来,那个胡大夫的医术,当真是高明。”
林桑桑只能干笑着附和,只觉得今天的气氛愈加诡异,说来也奇怪,以前推心置腹的好姐妹,如今却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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