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人在药成后便被杀害了,别说什么药方了,连制成的药物就这么两颗,要么说你那位爵先生福气不小呢,竟然被他吃了。”;
林桑桑毫无顾忌可言的冲着初九翻了一个白眼,反问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初九却笑着接道:“若是有一个肯为我舍身偷药的小媳妇,这福气我是愿意要的。”;
林桑桑此时的诧异更深了一层,这才绝觉悟到是自己以前小看了初九了,喃喃道:“你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依着我对你的了解,想要地盘,打就是了,听说天祈的部队都压境了,又大费周章的跑来和亲,搞的就像是你在逼婚燕九可,只有一个道理——”;
初九伸手,很是有力道的拍了拍林桑桑的肩膀,露出一口细细的白牙,“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一开始的目的,为的就是解药,对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桑桑毫无隐瞒,并且也觉得就自己这点小心思,估计也瞒不住面前的这个聪明人,便坦白的点头,而后又问向初九道:“你既然知我底细,也让我问你一句,为什么要帮我?”;
平心而论,自己借着谢长莘身体活着的那段时间,对初九连知遇之恩都算不上,而且还时不时的给初九闯祸,搞的这位仁兄每日里都活在一种焦头烂额的状态里,一时间他对林桑桑豁出性命来相帮,倒是让林桑桑觉得惶恐。;
惶恐自己一个不小心,被人利用。;
初九的笑声很好听,“我若是因为天命,你会不会觉得我是骗子。”;
林桑桑挑眉,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个不像理由的理由,“天命?难不成,你会算命?”;
“自然不会。”初九站起身,负着手轻轻的走了两步,而后缓缓道:“你瞧,慕容爵这艘大船,看着像是很稳固,但是里面已经烂透了,他初登大典,哪禁得起你们联手这么折腾,我既然知道这船迟早要沉,为什么还要站在上面。”;
只不过是为自己选了一个更好的出路。;
这理由虽然现实了些,却轻而易举的赢得了林桑桑的信任。瞧着林桑桑释然的表情,初九的唇边却泛起了一丝苦笑,只不过林桑桑没有在意罢了,而后他又继续道:“还有,长公主在皇宫中准备了一个惊喜给你,去了你便知道。”;
“惊喜?”长公主此人,可谓是贪得无厌,而且与林桑桑一向是不对头,她能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只怕是惊吓吧。;
“是一个,足以与你分庭抗礼的惊喜。”;
留下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初九的身影便消失了,他此次带着负责寻找林桑桑的部队前来,故此没有住在驿站的打算,而是将部队驻扎在城外。;
林桑桑琢磨了初九的话,没什么所以然,人刚准备上楼去休息,在暗中候着多时的敷姜忽然出现,她的手中还捧着一些小菜,一碗淡粥,林桑桑心中微暖,还没来得及问是不是给她的,敷姜就用一种深恐她误会的语气道:“给军师哥哥的,他没吃晚饭,谁劝都没有用,要不,你试试?”;
林桑桑挑眉,默望着被塞在自己手里的托盘,带着一种你为什么不关心我有没有吃饭的醋意开口道:“你不是不喜欢慕容爵了吗?”;
敷姜用力的点点头。林桑桑试图将手中的饭菜重新塞回给敷姜,结果被人一闪身,给避开了,林桑桑有些无奈的道:“那你为什么还关心他吃不吃饭?”;
这么有脾气的小孩,饿死算了!;
敷姜笑嘻嘻的摇头,“不行哦,就算不喜欢军事哥哥了,军师哥哥也是亲人,你快去吧,军师哥哥要是不吃饭,你也别想吃!”;
嘿,反了天了,想她一个堂堂的女帝?;
片刻钟后,林桑桑捧着饭,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站在慕容爵的门前,“在吗?慕容爵你在吗?”;
林桑桑用脚踢了踢门,没人理她,踢着踢着林桑桑的视线就慢慢的黏在了手上捧得饭菜上,瞧着……味道像是不错?;
就在林桑桑还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干脆黑了这份饭菜的时候,眼前就喊无应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林桑桑被吓了一跳,从房间里慌里慌张探出脑袋的慕容爵也被吓了一大跳,看样子他是以为林桑桑已经走远了,慌里慌张的来开门,没想到人压根就在门外站着。;
“你……”;
林桑桑的视线终于从饭菜上挪开,只是刚说了一个你字,人便被慕容爵毫不留情的拽进房间,因为动作太过激烈,林桑桑心痛的听到自己手上的那些吃食杂碎在门外的声音,造孽啊,浪费啊!;
“不如你干脆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到底有多少?”;
慕容爵的语气急切,像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中纠结了许久,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向着林桑桑摊牌。林桑桑先是愣了一瞬,可是看到慕容爵那双凶巴巴的眼睛,竟然笑了起来。;
“不许笑。”;
慕容爵眼中的神色深了深,林桑桑一笑,他便有种气势全无的挫败感。;
“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这些同你有什么关系,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最喜欢的不是天下吗?怎么?难道你喜欢我?”;
慕容爵一瞬间有一种被人戳破心事的窘迫,可是在那一瞬间过去之后,他便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冷冷的嘲讽道。;
“我喜欢你?你听清楚了,我喜欢的女人就算不是什么女君,也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两个人都抱着拼命去伤害对方的心思,就像是两团束着刺的刺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是想要靠近对方,刺扎的便越深。结果这日林桑桑送饭回来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越过想凑上来问问情况的敷姜倒头就睡,敷姜讪讪的收了脸上一脸八卦的神情,被这房间中的低气压感染,不敢再问什么了。;
第二日,林桑桑一身盛装。;
初九不仅带来了礼官,还有相应的和亲着装物什,可谓礼数齐全,不过这样安排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毕竟林桑桑身为一国女君,以女君的身份“嫁”个燕九可,自然要隆重一些。唯一的不妥之处就是穿着太过繁琐。;
客栈里楼下的慕容爵以及初九等人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了,初九现在也暂时被慕容爵列入林桑桑以前相好的一列,凭着他自己的直觉,任初九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多么毫无破绽,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所以,那绝对是喜欢那个女人。;
慕容爵僵硬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过喜欢不喜欢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已经决定不和那个女人牵扯,就要把持住。;
“哎呀这个好紧。”;
林桑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以便敷姜在身后为她系上腰带,这衣服足有十几层厚重,这么一层一层下来,光是这重量就足以要了人的命,敷姜在她的身后也忙活的满头大汉,抱怨连连。;
“我的小姑奶奶,这您就受不住了?这后面可还有更厉害的呢。”;
很快林桑桑就见识到更厉害的了,敷姜捧了那一顶带着尝尝流苏的金色凤冠来,光是看着敷姜举着这玩意的表情,就知道这东西的分量不一般啊……;
林桑桑无比真诚的建议道:“敷姜,不如我们带着这些玩意跑路吧。”;
纯金打造的啊,就连流苏都是金链子,将这些卖了估计以后就不愁什么吃喝了,敷姜给了林桑桑一个白眼,“凤冠霞帔,就算你敢卖也没人敢买,别闹了给我把脖子伸过来!”;
林桑桑发誓,她看清楚了敷姜方才额角的青筋,以及将这重重的东西放到自己脑袋上后,敷姜发出了一声仿佛便秘已久终于舒畅的轻叹声,这玩意,果然除了金闪闪贼值钱意外就没啥用处了。;
当林桑桑终于僵直着酸痛的脖子梳妆完毕后,她刚要伸手推门,却被敷姜制止,“你等等。”;
林桑桑刚想问等什么就看到敷姜从房间的一个木箱子里捞出一个人形的东西……不好意思,不是人形的东西,林桑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就是一个活生生被装进箱子里的人,恩……是那天晚上抓到的莲花。;
莲花的手脚被绑的很结实,嘴里还塞着一快敷姜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麻布,她看着敷姜的时候,双眼充满恐惧,显然这两天没少在敷姜的手下吃苦头,林桑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指了指咿咿呀呀想说话但是没法出声的莲花。;
“她一直都在箱子里?”;
要不要那么恐怖,她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正对着箱子,敷姜一脸鄙夷,相当看不起林桑桑的大惊小怪,对着莲花恐吓道:“你应该知道,不听我的话是什么下场,现在我松开你,给我好好表现。”;
莲湖哪里敢说不,只有疯狂点头的份。;
给莲花松绑后,莲湖的眼神就停留在林桑桑的身上,那种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盯得林桑桑浑身不自在,“你们还在磨叽什么,我们快出去吧。”;
敷姜一把将门推开,林桑桑便一步步走在前面,不是她故意要走这么慢,而是实在被这身行头所拖累,敷姜与莲花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帮着她微微抬起拖在身后长长的裙摆。;
慕容爵只知道,这一刻,晨光熹微,他清楚的记得,就在自己等的十分不耐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吱呀声。待他转过头,瞧见的就是林桑桑一伸盛装,发生凤冠威仪。长长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一步一晃,迎着晨光的林桑桑,像是每一步走走在自己的心尖上一般。;
这样的林桑桑,竟然会让人觉得有些许的神圣意味,当真是人靠衣装吗。;
林桑桑并不知道自己的这身行头有多爆炸的效果,她站在长梯的一角,好奇的看着低下的人,“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初九想了想,从自己的袖子中套出一块淡紫色的面纱,这眼色虽然与林桑桑大红色的长袍不十分的相配,但还算讨林桑桑的喜欢,林桑桑笑眯眯的接过,立时便佩戴到自己的脸上,“没想到你想的如此周到。”;
“应该的。”初九眯了眯眼,有些贪婪的看着林桑桑的笑颜,就算是与喜欢无关,但是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不是么。;
“出发!”;
看不得这两人的互动,慕容爵转身,向着身后的部队喊道。;
如果说初九来了之后,自己的待遇有了什么变化,林桑桑仔细的想了想,除了衣服首饰变得高大上了,慕容爵变得不理自己了,还有便是连交通工具也变了,原本是坐马车出发的林桑桑,被迎上了一个高高的轿撵,轿撵被人抬起,轿撵的四周被围上朦胧的轻纱,其上还能看到金丝绣成的菊花,恩,这一切,都是再高级不过的待遇。;
随着轿撵走的莲花几乎看的双目通红,那是嫉妒,从苗疆初入中原的莲花,本以为慕容爵是自己见过权势最大的男人,但是看到林桑桑要嫁的燕帝竟然有如此待遇,整个人都像是被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总有一天……这些,都是我的!”;
敷姜走在她的身边,两个人这次扮演的角色是林桑桑的丫鬟,她自然将敷姜的话尽数听了去,忍不住的冷笑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倘若你不小心说错什么,你的,苗疆的,你爹的,命都没了。”;
这也是她敢这么将莲花带出来的原因,一来敷姜不想杀人,怪血腥的。二来怎么说莲花也是族长的女儿,她还没有和族长撕破脸,必要的时候还要留莲花一条命。;
相应的,她也相信莲花不得不顾及这些。;
可若是她起了背叛的心思,就留不得了。敷姜的警告就在耳前,方被折磨过的莲花像是留下了心理阴影了,光是听到这个声音就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声是,瞧着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敷姜冷哼了一声。;
因为前几日慕容爵没日没夜的赶路,尽管坐着銮轿行程放慢了许多,但还是在日落之前赶到了燕京城外,瞧着那古老的石墙上大大的刻着的燕京二字,林桑桑的目光微沉,在一旁的敷姜注意到。;
这是一种林桑桑鲜少露出的,正经认真的神色。;
初九适时打马有意无意的从她身边经过,开口道:“当日便是在此处,我放走了你……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想过,你还有回来的这一天。”;
“不仅仅是你。”;
林桑桑开口接过初九的话,她的目光深沉,看着面前熟悉的城,“我也没有想过,经年后,我有回来的这一天。”;
怨不得她感慨,而是这座燕京,有太多她熟悉的东西,此刻回想起来,竟然丝毫不陌生,那些鲜活的画面,就像是昨天刚经历过一般在脑子里面回旋。在不远处的慕容爵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
这些好像都是林桑桑同别人一起拥有的记忆,他竟然会为了自己没办法插嘴而感到气闷,林桑桑被人扶着从高高的銮驾中下来,初九请示道:“天色以晚,是现在去通知陛下,还是……明日?”;
按理说人都到了城门口了,万万没有在隔一日的道理,林桑桑知道这是初九在给自己缓和考虑的时间,但是她亦不想让初九为难,刚想说就今日吧,远处又传来一阵车马的声音。;
来的这支队伍的仪仗丝毫不必自己逊色,单单是这扑面而来的嚣张气息,林桑桑敢打包票,这么无脑嚣张的满燕京了拉不出第二个人来,果然,另一顶銮驾旁的太监尖声喊道。;
“放肆,什么人挡了我们主子的路,可知道这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卓公公。”轿子中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林桑桑不动声色的挑眉,看着那芊芊细指将轿帘轻轻的扯开,露出一张故人的脸来。;
瑶枝坐在轿子中露出一副微微责怪的神色,“客从远方来,公公不许无状,吓坏了客人。”;
换了旁人,瞧着她这温声软语的模样,大概会被迷惑,以为这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姑娘,而实际上,林桑桑只想冷笑。;
在她的记忆中,这姑娘可跟温柔沾不上不边,阴险很辣,还专门爱往人背后捅刀子,手段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而且这客人两个字,不是明显说给大家听的么。;
显然看出这人本性的不知林桑桑一个人,因为林桑桑身边的敷姜已经开口反驳道:“谁家不懂事的姑娘啊,不论是哪家不懂事的姑娘,都请慎言,我们这位可不是什么客人,而是你们以后正经的主子,大燕的皇后!”;
林桑桑在心里暗赞一声好敷姜,这怼人的水平实在是出挑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率先气急败坏的是瑶枝身边跟着的卓公公,他的手遥遥一拜皇城的方向,傲气十足的道:“我们家主子,是陛下登基后亲封的招硕公主!听说过没有?”;
敷姜的脸上涌现出一种疑惑的神色,林桑桑冷笑出声,知道尽管瑶枝还是一脸浅笑着的模样,但是敷姜十有八九是被她记恨上了,自己是时候出声拉一波仇恨了,故作天真的向着身边的初九问道。;
“少御,你是公主大,还是孤这一国女君大?”;
真不知道瑶枝是蠢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上赶子拿自己的公主身份在自己这个女君面前作威作福,初九很是配合林桑桑,恭声道:“自然是女君您大。”;
瑶枝浅笑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但是她依旧保持者良好的修养,道:“女君纵然身份尊贵,但既然来了我燕京的地界,少不得要收敛一二,怎么,你还当这里是你的天祈吗?”;
暴露了吧,方才还问是谁挡你的路了,现在倒好像是一副就是来给林桑桑下马威的样子,不过相用这些话将林桑桑打发了,实在是道行不够。;
林桑桑也用一种浅笑的表情回敬她,“那孤再问你,孤是你们皇帝陛下御口亲封的皇后,是孤这个皇后大,还是你这个招硕公主大?”;
此刻,瑶枝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这个天祈国女君,当真是不一般。;
“还未行过册封大礼,难道女君就要瑶枝对你三叩九拜吗?”;
瞧着瑶枝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林桑桑不断的在自己的心里暗爽,懒懒的道:“三叩九拜就免了,但是这路,你是让定了。”;
本来好犹豫着要不要这么早进城,但是现在看来,她人已经到燕京的消息,瑶枝既然知道,其他人应该也知道,既然瞒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进城,她倒是想看看城中的妖魔鬼怪还有什么招数对付自己。;
“皇嫂既然要瑶枝让路,瑶枝哪里有不依的道理。”;
仅仅是一瞬间,瑶枝便换了一副嘴脸,她的笑容重新挂起,其变脸的速度让敷姜看了都觉得神奇,瑶枝拿帕子轻轻的掩唇,一副有话说的样子,“瑶枝今日特意赶来,除了是要在众前一睹皇嫂真容,还有一些事情,想告诉皇嫂。”;
好的,下马威既然被人识破了,依着瑶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定然会使劲浑身解数不让人好过的,林桑桑既了解瑶枝的招数,又想看看瑶枝的下一步是想干什么。;
“此处人多嘴杂,不如皇嫂来瑶枝的轿撵上,我们两个,好好的说说话。”;
“不必了。”林桑桑转身想往自己轿子上走,谁知道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总之还是理她越远越好,可是瑶枝并不死心,遥遥的喊道。;
“难道皇嫂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关于禁药的事吗?”;
林桑桑的身子僵住,诡异的眼神望向身后的瑶枝,搞什么鬼,怎么一个两个都知道自己需要禁药?瑶枝说完这些话后就用一种笑眯眯的表情等待着林桑桑,这种表情中带着一种肉眼可见的胸有成竹,像是笃定了自己会抓住林桑桑的心思一般,而林桑桑确实也是吃惊了一瞬,而后便迅速的恢复了正常。;
“然后呢?”;
林桑桑反问向瑶枝,后者一脸不知所措,毕竟,按照她的预料,这里林桑桑应该求着自己告诉她一些有关于秘药的事,而林桑桑很淡定,淡定中还有些正经的模样。;
“孤原以为贵国国君会遵守我们的君子协议,没想到贵国国君竟然会搞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孤,很失望。”;
林桑桑转身,眼神里有没有没禁药的留恋尚不清楚,只是这个转身的动作,甚是决绝,她道:“还是那句话,既然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
瑶枝是真的被吓到了,眼看着林桑桑要走,她往前一步拽住了林桑桑的袖子,声音急切,“女君是说什么算了吧……”;
林桑桑挑眉,瞧着自己被扯住的袖子,瑶枝自己都没发现此刻两人的关系已经彻底的反转了,原本自以为抓住林桑桑的把柄洋洋得意的瑶枝变成了被无形中被要挟的那个,林桑桑挑挑眉头,“自然是这门亲事,算了吧。”;
瑶枝震惊,万万没想到这个天祈国的女君这么干脆,她是不想让她哥哥迎娶什么异国的公主女君,但是若是因为她搅黄了这门亲事,到时候天祈再生战意,燕九可必定会恼她的。;
“女君误会了!”;
不论如何,一定要阻止林桑桑的这个念头才是。;
“哦?”;
林桑桑自然不是真的就这么想散了,她还得替慕容爵拿解药呢,所以瑶枝的话一出口,她的步子就配合的停住,瑶枝继续着急的解释道:“本公主之所以知道这些,那是因为……因为本公主买通了皇兄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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