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贞观二年的第一场雪
“生命短暂，犹如白雪消散，人们总是在奔波中寻找答案。”李渊喃喃自语的说着，“高湛，你觉得这话有道理吗？”
高湛站在李渊的身旁，看着漫天的大雪，疑惑的看着李渊。
“新年伊始，今年便是老二登基第二年了吧！”
李渊没有等待高湛的答案，继续说道。
“回主子，今天正是开衙的日子，今年已经是贞观二年了。”
“嗯！”
李渊瞅着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说道。
“天灾人祸，活着总得有所承担，王冠又岂是那么好戴的！皇庄那边情形怎么样？魏忠贤有没有消息传来？”
“回主子，小魏子已经去了三天了，老奴听说大雪封路，想来消息不会那么快传回来，不过主子可以放心，这大半年来小魏子将皇庄养猪场打理的不错，应该出不了乱子！”高湛宽慰道。
“嗯！你派人去盯着，老二很快就会发动百姓清扫积雪！官道很快也就畅通了！”
李渊提醒道，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自然知道此刻李世民在想什么，长安通往外界的官道被大雪封住了，此刻的长安城就像是一座与外界失去联系的孤城，身为帝王的李二自然无法忍受这种不受掌控的折腾。
“这场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了，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的房屋被压塌，多少百姓都冻毙！”李渊有些伤感的看着天地间的大雪。
“等官路通了，随我去蓝田县皇庄上看看！”
李渊丢下一句话，转身向着暖房而去。
“主子，这太危险了！”高湛赶紧阻止道。
“危险？”
李渊意念一动，身体散发出一阵无形的真气，周边的雪花却是再也近不了他的身体。
凝神看着高湛的气血，李渊眉头一皱。
“原来是右肩受过伤，怪不得这些年寸步未进！”
李渊暗自嘀咕着，以前他境界不到，没有察觉到高湛的问题，此刻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高湛在他眼中就像是透明的一样，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对方气血游走。
想到这，李渊眼中精光一闪，右手快速抬起，两根龙须针被他以真气催动插入高湛任督二脉。
“主子……”
高湛被这快如闪电的攻击吓了一跳，正要请罪，却突然发现自己体内一股气血在快速游走，不断翻腾，那些曾经触及不到的骨骼全部被任督二脉串联在了一起。
轰！
体内气血搬运越来越快，终于像开了锅的水一样，一声轰鸣之声响起，一股温暖的气流在缓缓流动。
“这……元炁？老奴……老奴突破暗劲了？”
高湛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的激动。
暗劲！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突破暗劲，自己又可以多活三十年了！
“朕若不许，你怎敢去死！”
李渊看穿了对方心思，手指微微一动，两根龙须针回到他手中。
“老奴叩谢主子再生之恩！”
高湛浑身激动的跪地叩头。
“主子，您……您也突破了？”
此刻，高湛才反应过来，李渊的实力更强了。
“嗯！朕现在已经是化劲宗师境！你说这蓝田县，可去的？”
“去的！主子自然去的！老奴这就让十剑侍去准备！”
突破暗劲的高湛又恢复了往日碾压重耳的自信，这些年他因为实力寸步不进，在李渊身边做事越来越沉稳了，因为他没有把握保护李渊。
可是现在……
握着袖袍下的拳头，一丝元炁萦绕在拳风之上。
这一拳十年的积累，足以瞬杀那些暗劲初级。
没错！
高湛也算是因祸得福，多年的积累让他身体打磨的更加深厚，这一经突破立刻达到暗劲中级的层次。
龙须针！
可杀人！
也可救人！
只不过是催动发针的手法和运气方式不同而已。
李渊看了眼手中闪烁星光的龙须针，这是他用那块星辰陨铁打造的，经过多日的摸索，他总是熟悉了龙须针。
“高湛，派人去昭国坊看看诸葛神弩和袖中箭打造如何了？”
“遵旨！”
高湛满面红光的低头应喏道。
……
吴国公，尉迟敬德府。
尉迟敬德散朝回家，看了眼府中忙碌的仆人，正在不断的清理积雪，可天上的雪花是越下越大，刚刚清扫干净，很快就又被覆盖上一层白雪。
尉迟敬德见状，叹口气，直接走进了正堂。
“叔父，您散朝回来了！”侄子尉迟方上前行礼道。
“父亲，您为何叹气？”尉迟宝林问道。
“嗯？你们两人没有去当值？”
尉迟敬德看着自己的长子尉迟宝林和侄子尉迟方，大嗓门的问道。
“父亲，今日我和方弟休沐，正准备去城外看看雪景。”尉迟宝林说道。
“胡闹！”
尉迟敬德瞪了眼两人。
“你是勋卫府校尉，你现在宿大安宫守卫，如今皇上正在为大雪发愁，你们不去当值也就罢了！看什么雪景！雪在哪里不是一样的！院子里的还不够你俩看的！”
“叔父说的是，是侄儿孟浪了！”尉迟方沉稳道。
尉迟敬德看这自己的侄子尉迟方沉稳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他家中侄子不少，但是像尉迟方这样出类拔萃又性格沉稳的却极少，这也是他这些年大力教导提拔尉迟方的原因。
“方儿性格沉稳，这多半又是宝林的主意吧！”
尉迟敬德说道。
“你们两人是咱们尉迟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我这一辈子没有读多少书，现在的地位都是跟着皇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可是往后呢，等朝廷没有仗打了，我们这些武将就不如文官了！你们不但要练武，学兵法，还有学文官那一套！最好像长孙无忌那个家伙似的，满肚子坏主意！”
尉迟宝林和尉迟方是见怪不怪了，尉迟敬德说话向来是直截了当。
“咋的！不就是长孙无忌，怕个鸟！当年能征善战的猛将有来护儿、罗士信、王彦章好多人，尤其是王彦章那条老狗，老子我都不一定能胜过他！现在你们看他们在哪里？”
听到尉迟敬德的话，两人对视一眼说道。
“父亲因为跟对人，忠于皇上，才有尉迟家的今天！”
“这就对了！”
尉迟敬德满意的点头。
“你俩今天既然休沐，也别闲着，把家里的仆人都带上，去朱雀大街扫雪去吧！”
“啊…”
两人闻言一怔，让他们去扫雪？
“咋的！你们身份高贵不能去扫雪了！快滚！等会老子也去扫雪！这是皇上的命令！”
尉迟敬德瞪着铜铃大眼，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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