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澜听说过，云龙书院的记大过，是很严厉的处罚。
记了大过的学员，在毕业出院的时候，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比如是四年的修炼结业课程。
这个记了大过的学生，还得再修炼一年。
记两次大过，需要多修炼四年。
记三次大过的，需要多修炼六年。
这是以倍数处罚的。
听说，云龙书院出了一个老是记大过的天才。
至少有一百次以上的记大过。
根据推算，这个天才，只怕要在云龙书院，修炼两三百年，修炼到飞升的那个层次，才能脱身。
这又是云龙书院的一大特色。
不管你被记了多少大过，受了多重的处罚。
只要学生修炼到了飞升得道的层次，所有的处罚，全部自动清零。
书院还会给他塑金身，建祠堂，供奉香火。
这飞升级别的人物，等于是成仙得道。
之前的所作所为，可以解释一种红尘历练。
或者是一种得道成仙前的磨难。
他能斩断这些纠缠，顿悟仙道，是为大智大慧。
受书院尊敬，也是理所当然的。
唐衣却没有听说过。
有点疑惑地望着雷小小。
“记大过，至少是延迟一年以上的毕业时间，我问你，你一生有多少个一年？”
雷小小很是焦急。
语气中，还有一种怒其不争气的意思。
她很在乎唐衣的一言一行啊？
姚澜在一旁，冷静地分析着。
唐衣讷讷地回答：“这一生有多少个一年？这个，我怎么知道呢？”
“比如我带领的特种作战驷里的女卒，有的十几岁就走了。”
想起这些往事，唐衣忍不住双目赤红，又热泪盈眶：“最惨的那一场战斗，全驷就活了我一个人。”
“年纪最大的，也才二十二岁。”
“最小的那一个，才十四岁……”
“这俗世上，还有哪个凡夫俗子，能够知道自己可以活多少年？”
姚澜看到唐衣，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她和雷小小都知道，神朝近数年来，动荡不安，战事频繁出现。
兵源严重缺乏。
凡是满十四岁的少男少女，都有服兵役的义务。
家中只有两个人的，只许留一人在家，也必须有一个出来服役。
姚澜才顶替老爹，当上了女卒。
两个女人，见把唐衣给弄哭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姚澜是听说过这些故事与经历的。
眼泪之前都出来了无数次。
这次依然陪着唐衣，又流泪了。
台阶下的雷小小，擦了擦眼睛，没有流泪。
声调却是低沉了许多：“所以，你若是想要不让更多人，不再是一生没有多少年可数，你得超级努力！”
姚澜第一次，被雷小小给震撼到了。
这样一个一见面就敢拥抱唐衣的三司司长。
居然对熟悉程度很低的唐衣，寄予厚望。
这个舌批，还如此高大上？
让人家这么看重？
要说，这雷小小，执业云龙书院，所见少年英雄人物，可谓之是多如过江之鲫。
她偏偏头一次见到唐衣，就敢如此看重他，这是什么理由支持？
唐衣这时候，一甩头，把脸上的泪水甩掉一些。
转过脸来，犹带泪痕。
他居然面朝雷小小，连着鞠躬三次。
直起腰板，朗声说：“谢谢雷先生的鞭策之教。”
他重新执着软尺，稳定地丈量起姚澜的胸围。
这一次，再无半点触碰姚澜敏感部位的失手。
台阶下的雷小小，悄悄地喃喃自语：“像！真像……”
姚澜猜测，雷小小口中的“像，真像”对象，应该是之前台阶下拥抱唐衣所说的那个他。
“他”或者是“她”？
反正这个人，引起了姚澜强烈的好奇心。
能够被雷小小这种高傲的人物所看重与记忆犹新的人，必然是了不起的人物。
而且，这个了不起的人，居然还与唐衣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这更是让姚澜急于知道的秘密。
不过，现在还不到当面请教雷小小的时候。
就像是神秘的红缨，虽然知道钟琴监察有可能知道许多有关它的秘密。
却又不方便向他咨询。
一是人不是很熟。
二是这些秘密，想必都是牵连甚广。
一旦漏出风声，有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局。
有些秘密，是永远无法问得到的。
比如，姚澜就曾经问过老爹：
“娘到底是跟谁跑路了？”
老爹却是闷头抽旱烟。
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等到雷小小补录信息完毕。
唐衣和姚澜，已经是呵欠连天，睡意上涌。
雷小小说道：“今天晚上，辛苦你们了。”
“唐衣！”
她停歇一会儿，突然出声喊道。
唐衣恭敬地一弯腰，回复：“学生在，不知雷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姚澜很是诧异，唐衣这个小舌批，以往见到雷小小这般美艳动人的女子。
他的表情，那可是鲜花怒放。
又如一群蜜蜂发现了一丛茂盛的花朵。
早就“嗡嗡嗡”的，扑了上去。
那双眼，绝对是抹了油，上了润滑液。
滴溜溜转个不停的。
绝对是不安份，不老实的。
那口水，是不时要吞咽几下的。
要不然，他会渴坏了去。
而且，他还有一些经典动作不时出现。
先是摸鼻尖。
再是舔嘴唇。
然后双手十指，会虚空模拟一些只有他自己懂的骚动作。
这是姚澜与唐衣单独相处以来，观察到的真实唐衣。
不过，这些事儿，也是她的秘密。
她不会告诉别人的。
老爹说过，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谁不曾年少轻狂过？
你又不是要求他做个圣人，对他要求那么高，世上又有几人做得到？
只要他风流而不下流，还有自制力。
譬如说，胡豆豆和姚娥，那么紧紧的粘贴住他。
换了一般少年，只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那…那身体上，某些地方，一定会有所变化的。
除非那人，是个太监。
可是，姚澜偷偷观察过唐衣某些特殊地方的变化，还是很正常的。
就让他想入非非一下，让沉重的心理压力缓解缓解，也无不可嘛……
姚澜忽然又脸红起来。
自己这些想法，好像唐衣，已经是她姚澜的人一样了。
她这是在“散养”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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