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夏跌坐在床边，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来的种种画面。每个世界里，秦赫岚都会出现，都会帮助她，都会…爱上她。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声音干涩，“我经历的这些世界，遇到的这些人…”
【世界是真实的，你拯救了那些原主的命运也是真实的。但秦赫岚确实是为了你才创造了这个系统。】
姜初夏想起那些积分，想起自己以为的任务，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她以为自己在拯救那些可怜的女孩，实际上是在被培养，被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姜初夏抱着膝盖，感觉心脏被撕裂般疼痛。
【因为他爱你。他说过，如果不能拥有你，宁愿毁掉一切重新开始。】
门外传来秦赫岚的声音：“初夏？怎么这么久？”
姜初夏慌忙擦了擦眼泪，“马上出来。”
她站起身，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现在她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面对这个为了她可以颠覆一切的男人？
推开门，秦赫岚正靠在门框边等她，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伸手要摸她的额头。
姜初夏躲开了，“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秦赫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疏离，眉头微皱，“什么往事？”
“以前的事情。”姜初夏避开他的视线，“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初夏。”秦赫岚握住她的手腕，“你在躲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太了解她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都能读懂。
姜初夏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我没有。”
“那看着我。”秦赫岚用另一只手轻抬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姜初夏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有她熟悉的温柔，有宠溺，有深深的爱意。但现在知道了真相，这些情感都让她感到恐惧。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秦赫岚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姜初夏心脏狂跳，他是在怀疑系统告诉了她真相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试图装糊涂。
秦赫岚注视着她良久，最终松开了手，“好，你想休息就休息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工作。”
他转身要走，姜初夏突然开口：“秦赫岚。”
他回头，眼中带着期待。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爱的人其实在骗你，你会怎么办？”姜初夏问。
秦赫岚沉默了很久，才说：“那要看她为什么骗我。如果是为了保护我，我会感谢她。如果是为了伤害我…”他顿了顿，“我会让她知道，有些人，伤害不起。”
姜初夏浑身一寒，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威胁。
“我累了。”她快步走向床边，背对着他。
秦赫岚看着她紧绷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确实离开了房间，但并没有去书房，而是站在门外，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她知道了。系统一定告诉了她真相。
其实他早就在等这一天，等她质问，等她愤怒，等她离开。但同时，他也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这些年来，看着她在不同的世界里闪闪发光，看着她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美好，他对她的爱也越来越深沉。深沉到不择手段，深沉到可以毁掉一切。
他承认自己自私，承认自己疯狂，但他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因为没有她的世界，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接下来的几天，姜初夏和秦赫岚之间的气氛都很微妙。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姜初夏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避开秦赫岚的亲密接触，而秦赫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粘着她。
两人就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打破这层窗户纸。
这天早上，姜初夏正在化妆台前护肤，秦赫岚从身后抱住了她。
“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我可能会很晚回来。”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姜初夏身体僵硬了一瞬间，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秦赫岚从镜子里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依然冷淡，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初夏。”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姜初夏继续涂抹护肤品，没有回头。
“你还爱我吗？”
这个问题让姜初夏手中的动作停住了。她透过镜子看着他，发现他的眼中有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个问题太沉重，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爱吗？她想她是爱的，但这份爱建立在谎言之上，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反问。
“因为我感觉你在远离我。”秦赫岚的手臂收紧，“从几天前开始，你就变了。”
姜初夏闭上眼，“也许是你想多了。”
“是吗？”秦赫岚在她颈侧轻吻，“那为什么我碰你的时候，你会发抖？”
确实，每当他触碰她，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知道真相后，她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恐惧。
“我…”姜初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秦赫岚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姜初夏猛地转身，与他面对面。“你想听真话吗？”
秦赫岚点头，眼中燃烧着某种危险的光芒。
“我知道了。”姜初夏直视着他，“我知道车祸是你安排的，知道系统是你创造的，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秦赫岚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甚至还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终于说出来了。”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被她躲开了。
“你不否认？”姜初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杀了我？”
“我没有杀你。”秦赫岚纠正道，“我只是让你换了一种方式活着。你看，现在的你比以前更美好，不是吗？”
姜初夏被他的理所当然气笑了，“换一种方式活着？秦赫岚，你疯了吗？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
“因为我爱你。”秦赫岚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不能忍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你就杀了我，然后通过系统控制我，让我在每个世界都爱上你？”姜初夏声音颤抖，“这就是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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