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事是我经验不足处理不好，市面上流出的悦颜霜应该是从王婆子手上流出去的，但是，王婆子已两日没见到了，女儿已经让徐总管派人去找她。只要找到她就能问出个原因了。”余笙看着母亲问道。
“笙儿，幸好只是边角料数量并不多，但是，此事影响可影响与锦华阁的合作，不过你刚才的补偿方式不错，商人注重的就是利润，方才你把一批的利润都给了钱老板，她也是笑脸颜开。现在重要的事就是首先找到王婆子。”靖国公夫人说道。
“是的，母亲，女儿知道了。”余笙低着头不做声，她气恼自己有时候还是太单纯，你对别人好的时候，别人未必对你好。
“邱管事，去找一下今日在锦华阁附近贩卖悦颜霜的妇人，找到的话请她过来靖国公府一趟。”靖国公夫人喝了一口茶吩咐道。
“是，小的这就去打探。”邱管事领命后便离开了前厅。
“笙儿，你把你发现的事情详细和娘说一遍。”靖国公夫人问道。
“娘，我今日见一直待在房里有点无聊，心血来潮去了一趟小药房，但只发现了红裳在打扫卫生，她反馈说王婆子已经两日未见，然后我便去查看放边角料的柜子，没发现有边角料剩下。”
“我寻思了一会，想起曾交代王婆子把边角料分发给府里的丫鬟用，但绝不能拿到外面售卖。”
“但是，我方才在来的路上问过红裳，她没有收到过任何润肤脂。忆起王婆子曾经说过她最疼爱的是二儿子，估计她爱屋及乌，把悦颜霜的边角料拿回去给自家儿媳用了。”
“女儿现在分析起来，还是觉得有疑问，这边角料并不多，王婆子拿回去自用我觉得情有可原，也有可能被她那个贪小便宜的二儿媳拿去贩卖了，所以，今日在锦华阁附近兜售悦颜霜的，有可能是王婆子的二儿媳。”余笙把自己的推断详细告诉了母亲。
靖国公夫人喝了一盏茶后，才缓缓地说道；“笙儿，王婆子虽是府里的家生子，但人总有私心，主仆之分你还是要清楚，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不能一味地对他们好，该抓的规矩就得狠抓，要不然就会奴仆就会知道主子是个好拿捏之人。”靖国公夫人知道自家闺女心善，但是毕竟她会出嫁，必须从现在就学习驭下管理之术。
“女儿知道了，娘教育的是。”余笙知道自己的不足，毕竟现在是靖国公之女，在这豪门大院，主子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娘这是要教她管家吧，余笙猜测。
想起这个，靖国公夫人连忙让王妈妈把大小姐余箫也请到前厅来，既然要教，两个女儿都要教，大女儿还好，自小在身边耳濡目染，应该还是懂的。这小女儿在外吃苦六年，所以甚是体恤劳苦的普通人，有时候容易心软，还是要多多教育才行。
片刻，大小姐余箫也来到了前厅，靖国公夫人把今日的事情都详细告诉了她，余箫一听便知道问题根源出在妹妹身上。
“妹妹，娘说得没错，此事还是因你心善而起，人总是有私心，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那般无私，那样不计较得失。”余箫抓起余笙的小手安慰道，“不过妹妹离家多年，年龄还小，往后开始就跟在母亲和姐姐身边学习管家吧。”
“嗯，笙儿知道了，以后还请母亲和姐姐多提点我。”余笙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不足，特别是在社交和管理这方面，既然在这个圈子，她不可能一辈子得到父母和兄长姐姐的庇护，她需要通过学习去成长起来，而母亲和姐姐正好是这方面最好的导师。
“这事也急不来，笙儿不必太过紧张。”靖国公夫人温柔地说道，毕竟突然让一个自由惯的孩子学习管家之术，太严厉反而容易引起她的反感，到时候适得其反就麻烦了。
“夫人，王婆子已经找到了，她摔断了腿，正在家里养着。”这时，徐总管走进前厅禀报。“小的已命人用架子抬着王婆子到府里来，应该很快就到。”
“嗯，劳烦徐总管了，人到了就带到前厅来。”靖国公夫人说道。
“箫儿和笙儿到屏风后坐着，不要出声，听为娘如何处理这事吧。”靖国公夫人对着两个女儿说道。
“是。”余箫回到后便拉着余笙走到屏风后坐下。
木制的雕刻屏风并不透光，余笙姐妹二人坐在屏风后也无人发现。
片刻，两个小厮一前一后用架子抬着王婆子到了前厅，他们把王婆子直接往地上一放。
“夫人，老奴前两日不小心摔断了腿，因为走动不方便，就在屋里养着，一时忘记让人通知徐总管，是老奴的不对，请念在老奴多年在府里工作的份上，轻罚老奴。”王婆子一看自己被这么隆重请上门，不会是二儿媳偷卖悦颜霜被发现了吧，赶紧不提这个，只提出自己的惨状盼主子宽恕。
“笙儿，这王婆子真会挑装可怜，她的意思就是暗地里说咱们靖国公府如果重责府里服侍多年的受伤老奴仆，就是苛待奴仆，真不是哪里来的勇气威胁咱娘，这么敢说。”余箫在妹妹耳边轻声解释道。
靖国公夫人挑了挑眉，“王婆子，别拐弯子说其他事情了，悦颜霜边角料的你是怎么处理的。”
“夫人，这边角料小小姐让老奴分发给府里的丫鬟，老奴一时贪心，想着这好东西留给自己家用，便把这剩下的悦颜霜都拿回自家屋子。老奴知道错了，没了按照小小姐的吩咐去做，请夫人责罚。”坐在地上的王婆子磕头道。
“笙儿，这王婆子如果死磕是她一时贪念，顶多就找个借口打发给人牙子，但是也没证据指明她把悦颜霜拿出去卖了，她可以说悦颜霜在屋内被盗，反正我们也差不多任何证据。”余箫继续小声在余笙耳边分析。
余笙有点气恼自己一时太好人，现在搞出一个麻烦事。
“王婆子，有人把这些悦颜霜拿出去市面上贩卖了，你可认识这人？”靖国公夫人眯了眯眼睛看着王婆子问道。
“老奴不认识。”王婆子一听就否认，但是眼神略带慌张。
这王婆子的举动都被靖国公夫人看在眼里。
这时候，邱管事匆忙地走进前厅，刚好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夫人，贩卖悦颜霜的妇人找到了，但是她畏罪逃跑，在追逐中掉下河淹死了，你看，这是小的在追逐中扯掉的她的银发簪。”邱管事把银发簪在离王婆子不远处拿出。
王婆子一看到那熟悉的银发簪，有点喘不上气了，咬牙切齿道：“夫人，只是这一点点悦颜霜拿出去贩卖了，你们怎么能要了我二儿媳的命，你们是杀人凶手，我要去京兆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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