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满月情绪低落的模样，苏暄妍微微勾了勾唇角，眼底流露出一丝得意。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抬起头，眼前出现的却是顾西楼低沉的面色。
察觉到顾西楼的目光，苏暄妍心虚地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蹲到陆满月身边，慌张地去捡地上的碎片，“十六，对不起，我来帮你收拾吧。”
陆满月眉眼低垂，让人看不出来她是高兴还是生气，听见苏暄妍的话后也只是神色冷淡地回了一句，“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去包扎你的伤口吧。”
苏暄妍闻言，悻悻然地站起身。
这时，姜清梦一路小跑着冲进厨房，问道：“那盘清蒸鲈鱼怎么还没上，客人已经在催……”
“催”字的音还未完全发出来，她就发现陆满月正蹲在地上处理掉在地上的食物残渣，看见那半截鱼头，姜清梦啊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菜怎么掉在地上了？”
陆满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客人在催这盘菜吗？”
顿了下，她又皱下眉头，接着说道：“可是这条鲈鱼是最后一条了，现在再去市场买，买回来需要清洗、腌制，都得一个小时，客人肯定等不及了。清梦，要不你去问问客人，能不能把这盘菜退了？”
听见陆满月这话，一直没出声的苏暄妍忽然出声，“还是我去说吧，这盘鱼是我不小心打翻的，我去给客人道歉。”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点头，她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后厨。
姜清梦见状，也跟了出去。
陆满月望着地板上的菜肴，心里闷闷的，正当她想去捡地上的瓷盘碎片时，手背忽然被人握住。顾西楼蹲下身，从陆满月手里接过那块尖锐的瓷片。
“你去把那条鳜鱼裹上淀粉，这些东西我来清理。”
“鳜鱼？要做这道菜吗？”陆满月微微一愣。
顾西楼嗯了一声，然后将地上的碎片小心拾起，装进了垃圾桶里。
陆满月将冷藏柜里腌制好的鳜鱼拿了出来，然后拿起淀粉，学着顾西楼的样子，把干淀粉均匀地抹在鳜鱼切开的鱼肉上，弄好后，她转过身正想问下一步是做什么，就看见顾西楼走了过来。
“先烧油，炸鱼。”
陆满月闻言，就打开燃气灶，将清油倒入锅中，她倒了半锅，然后转头看向顾西楼：“这么多够了吗？”
顾西楼点了点头，“够了。”
陆满月听后，把油瓶重新放好。
这时，苏暄妍又走进厨房，她那双被瓷盘碎片划到的手很是醒目，还滴着血，一直没有包扎，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受伤的模样。
苏暄妍走进厨房后，看向顾西楼和陆满月，缩了缩脖子，看起来既柔弱又胆怯，她声如蚊蝇地说道：“顾老师，十六，客人说她就是想要吃清蒸鲈鱼，她都为这道菜等了半天了，她不想退这道菜，还说今天非要吃到鱼不可，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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