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蛋就像疯了一样跑回到家,一脚踹开家里的大门,冲进睡觉的屋子,扑倒在大土炕上,放声大哭。
哭泣撕心裂肺,伤心欲绝,他万万没有想到小德张今天会这样报复他。
大庭广众之下,他趴下了,跪行着从小德张的胯下钻了过去。
真是奇耻大辱啊!
王狗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真是让他脸面扫地,无处搁,以后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此时的王狗蛋连死的心都有了。
王狗蛋趴在大土炕上,越哭越伤心。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
王狗蛋赶紧止住了哭声,以为是小德张又派人来抓他了。
这次小德张如果派人来抓他,他下定决心非跟他们拼了不可,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他真是受不了了。
他侧耳细听,听出来不是小德张派来的人,而是兰兰的脚步声,王狗蛋悬着的心才落地了,继而他又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呲牙咧嘴着,等着兰兰进来,好把她一口吞噬掉。
兰兰刚把脚迈进门槛,王狗蛋就疯了似地猛扑上去,一把卡住兰兰的脖子,把兰兰提拎着拉到炕边,按倒在炕上,压在他的身子下面,挥起拳头,开始拳打脚踢。
“你这个贱人,臭婊子,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我今天是不会去那儿的,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的,就不会被那个狗太监羞辱的。我的脸面今天都丢尽了,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王狗蛋一边用恶劣的话语辱骂着兰兰,一边发疯似地捶打着兰兰。
兰兰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把压在她身上的王狗蛋推搡开,只好任由王狗蛋施威。
“你这个臭婊子,你这个贱人,那个狗太监羞辱我,全是因为你的原因。”王狗蛋歇斯底里地骂道。
“王狗蛋,你这个混蛋,狗娘养的,张春子羞辱你,还不是因为你早年造孽,不积德,羞辱了人家,人家才报复你的,你怎么能怪我呢!”
“你这个臭婊子,你还嘴犟,看我不撕碎你的嘴才怪。”
王狗蛋说着就伸手去撕兰兰的嘴。
兰兰开始使出浑身的力气开始奋起反抗,王狗蛋最终没有得逞。
没想到兰兰的这一举动,却越发激怒了王狗蛋,他开始撕扯兰兰身上的衣服。
此时的兰兰已经有气无力,毫无抵抗能力,任凭王狗蛋发着淫威,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撕扯掉,然后又褪去她的裤子。
王狗蛋淫笑着说:“你这个贱人,臭婊子,我今天非把你折磨死,让那个狗太监得不到你,气死他。”
兰兰的眼睛里流出两股屈辱的泪水,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任由王狗蛋摆布施虐着。
王狗蛋折磨了一阵子兰兰,终于没有力气折磨兰兰了,他软塌塌地躺在了兰兰的身旁,喘着粗气说:“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心里想的事情休想得逞。我不会让你们走到一起的。我王狗蛋娶来的女儿,别人休想从我身边带走。我就是死,也要把她带走。”
兰兰听着王狗蛋的话,噤若寒蝉,毛骨悚然。
兰兰在一天之内见识了两个男人的厉害和恶毒。小德张眦睚必报的复仇心理,王狗蛋残忍狠毒的狰狞面目。这两个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小德张,让兰兰彻底失望了。
王狗蛋折磨完兰兰,身子乏了,困了,很快就开始打呼噜,睡着了。刚才的疯狂也随着睡觉的鼾声不见了。
兰兰一个人躺在土炕上,思绪万千,今后她何去何从,让她纠结的厉害。
身边睡着的这个人,让她感到可恶,恶心。而那个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却让她感到可怕,狠毒。
兰兰在这种复杂的矛盾心理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泪水打湿了枕头。
直到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小德张没有去找兰兰。
王狗蛋心里一直担惊受怕,害怕小德张再来找他的麻烦。
可是让王狗蛋始料不及地是,小德张从羞辱了他的那天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好像把他忘记了。
王狗蛋暗自庆幸着,他在等待着小德张尽快离开吕官屯。等小德张走了后,他又可以在屯子里耀武扬威了。至于那天受到的羞辱,已经成了过眼烟云,他的心里不再纠结,好受多了。
只要小德张走了,他的生活又会快乐起来。
其实这两天小德张一直很忙,顾不上和王狗胆找麻烦。
一是他忙着准备回京的事,二是他准备给他的大哥张海儿娶个媳妇,给他娶个嫂子。
小德张给大哥张海儿娶媳妇,这是他在京城里给张海儿许下的诺言,他必须得实现,不能只给大哥画大饼充饥,在大哥面前说话不算话。
小德张把大哥请到娘的屋子里跟他说道:“大哥,我在京城里给你许过诺言,要给你娶个媳妇。你说说,你看上屯子里谁家的姑娘了。只要大哥你看上的,你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娶回来做媳妇。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能说到做到。”
张海儿一听小德张提起这个话题,一下子脸红脖子粗,吭哧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哥,你说啊,别害羞,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尽管说,这件事情,没有我办不到的。”
不是小德张夸海口,在京城皇宫的后宫,小德跺跺脚,都要晃三下。况且在这小小的静海县吕官屯,没有小德张办不成的事情。
张海儿涨红了脸,半晌不说话。
“说吧,大哥,别不好意思。”小德张催促道。
张海儿这才嗫嚅着说:“春子,我不想娶乡下的姑娘做媳妇,我想跟你进北京城,娶个京城里的姑娘做媳妇,行吗?”
张海儿说完,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小德张的脸。他怕小德张不同意,拒绝他,他不好意思。
张海儿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源于郑宝田带他去了几次春华楼,见识了春华楼的姑娘。
那里的姑娘,一个个细皮嫩肉,肌肤雪白,笑靥如花,美如天仙。乡里的姑娘哪能比得上城里的姑娘,一个个黑不溜秋的,难看死了。
所以张海儿就萌生了娶个京城里的姑娘做媳妇的念头。
小德张听了张海儿的话,起先是大吃一惊,好奇地看着张海儿,根本不相信他的耳朵,以为他听错,所以又问了一遍大哥。
“大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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