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御茫然：“结婚？”他从没想过这么远。
“恋爱都没谈，结什么婚？”程楚御想象不出来，自己一辈子和江邃的在一起会是什么画面。
“恋爱也不是非要谈，”江邃说，“我和哥哥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若哥哥真分化成了omega，只怕现在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这也没必要谈恋爱了吧？”江邃凑到程楚御耳边，“或者，哥哥觉得没和我一起去约过会，不圆满？”
程楚御也说不清，但：“我总觉得，我们俩缺了点什么。”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程楚御素来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费脑子，“那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你以后，得跟我爸和我哥一样，对我好。”
江邃忍笑道：“可哥哥不是觉得，伯父和两位哥哥很烦人吗？”
“说的也是，”程楚御补充道，“你别跟他们一样夸张就行。”
程楚御伸手环住江邃脖子，亲了他一下：“所以，能把我脚链解开吗？我不跑。”
“哥哥确定，要跟我在一起？”江邃眯细眼，认真问。
“确定确定。”程楚御坐到沙发上，双脚一抬，晃了晃，开心道，“解开吧？”
“如果哥哥反悔，哥哥就永远也见不到别人了。”江邃微笑说着，语气却无比阴冷。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赶紧的。”程楚御踩了踩江邃的腿。
江邃眼睛弯成了月牙，取了钥匙，把程楚御脚踝上的锁链解开了。
程楚御连忙跑到江邃衣帽间，翻了条裤子穿了上去。
快半个月没穿裤子了，猛地一穿，还有点不适应。
而且，江邃的衣服也太大了，程楚御勒了条腰带，才勉强不掉。
“如果这时候有手机，那就更好了。”程楚御走到江邃身边，靠在沙发上，眨眼暗示江邃。
“没有手机，”江邃毫不留情道，“哥哥没事儿干，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再来一次。”
程楚御伸手挡住当即便要压上来的江邃：“不必了，我有事儿干。”
下午，江邃看着程楚御像模像样的搬出画架，画王八。
各式各样的王八。
土堆上趴着的，水里飘得，还有一个火柴人头上托的。
“江邃江邃，”程楚御见江邃从身后路过，扭头道，“你说我这画要是拿去拍卖，能卖多少钱？”
江邃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艺术这个东西，本身就不能明码标价，具体值多少，看卖给谁。”
“那卖给你呢？”程楚御期待道。
“卖给我的话，差不多值——”江邃故意卖了个关子，“我陪哥哥睡半个月。”
程楚御瞬间没兴趣了：“你脑子里怎么总是不干不净。”
但是说起这个，程楚御问：“我今晚不想住地下室。”
倒不是地下室环境差，而是：“我想跟你睡一起。”
江邃：“好。”
话虽如此，但往后的几天，两人晚上根本没睡着过。
程楚御因为二次分化的原因，需求很旺盛，前两天一夜两三次，还算正常，后面的几天，愈发离谱，甚至有时和江邃一整天都在床上。
明明是秋天，程楚御却感觉越来越热，原本预计一星期便会分化，可直到第八天，程楚御还是处于正在分化的阶段。
晚上，程楚御被江邃放到浴缸里，抓住江邃帮他擦身体的手：“我不要洗澡。”
江邃眉头微蹙。
他能感觉到，程楚御身上的味道跟前几日不同了。
那是一股很怪的味道，江邃心里不讨厌，因为他知道那是程楚御身上发出来的，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脸上的厌恶浮出的一刹那，落在程楚御眼里，程楚御迷茫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江邃晃了晃开始发痛的头，拳头攥紧，还没反应过来，程楚御直接反手把他按在了地上。
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床上地上了，程楚御满脑子都是成结。
他想跟江邃成结，或者不是江邃也行，随便是个什么Alpha，都可以！
太热了，根本受不了！
信息素随着本能释放，突如其来的大量omega信息素，让被按在地上的江邃身形一僵。
程楚御扒开江邃的衣服，强行让江邃标记自己，同时，也想完全占有江邃。
这是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
“江邃，”不过几下，程楚御膝盖便磨破了皮，“江邃你怎么不亲我了？”
“江邃，我难受。”
江邃看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程楚御，双目赤红，攥紧的拳头因为发力过猛，手背青筋绷紧，指甲刺入掌心皮肉，渗出血来。
江邃眼球布满血丝，他伸手摸着程楚御的脸，阴声道：“楚御，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今天不行。
程楚御的气味儿太浓了，而且味道已经与omega差别不大。
江邃只用一条手臂，拦住程楚御的腰，便直接把人轻松搂了起来。
把人放到床上后，江邃先给自己打了一针，封住嗅觉，有效果，但并不大。
他趁着自己理智没丧失之前，吸了一注射器的抑制剂，可还没来得及注射，就被程楚御摆手扫到了地上。
程楚御手还被针头刺破了。
江邃心疼的帮程楚御止了血，程楚御突然凑近江邃的脸，在江邃唇角甜了一下。
江邃愣怔间，看着程楚御撕破刚换上的衬衫睡衣，不停往他身上靠，“难受。”
闭上眼，只闻味道，江邃恨不得立刻离开，但看见程楚御这副风光，他根本走不动。
江邃看着取抑制剂时，从药箱里拿出来的药片，又看了看床上的程楚御，最后还是吞了下去……
第二天晚上，程楚御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是散架一样。
江邃不在身边，程楚御下意识便下床去找，但脚刚沾地，直接双腿瘫软，倒在了地上。
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站起来都没可能。
画室里，江邃拿着刮刀，正在刮一副乌漆嘛黑的图，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身边，全是用刀割破的画布，打翻的颜料，江邃坐在破碎画布中央的架子上，脚底沾满了碎玻璃，不停往外流血，江邃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还在不停刮。
低头看见手机视频里程楚御摔倒，江邃当即扔下刮刀，从画室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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