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城，中天门。
雪星北站在那里，等待天骄们回归。
“天子。”他行了一礼。
夜无殇回到了这里，只有他一人。
夏如烟等人还在那颗异星，此关胜者将出，她们想凑个热闹。
当然，某只侍女并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惜打不过天子。
通往第七关的路已经开启，就在异星。
夜无殇重回仙灵城，是想向仙灵首尊询问一些事。
他可不信首尊会没发现那条长廊。
帝天不出，无上已是绝巅，于诸天万域中也是强大者。
“首尊可出关了？”夜无殇询问。
“正在仙涯殿等待。”雪星北答道。
“走吧。”
“天子，请。”
一路无话。
而后，到了仙涯殿。
雪星北推开殿门，恭敬行礼，“天子请进。”
总感觉他的态度变了呢。
夜无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迈入殿中，仙灵首尊坐在那。
仙涯殿内主体呈紫色与白色，是论法之地，也是论道之所。
“天子。”首尊微笑着，行了一礼。
“为那长廊而来？”
夜无殇点头。
“首尊可知晓‘有’的来历？”
仙灵首尊一愣，“有？”
“那里面有生灵？”
不应该啊，他看了好几遍了，没有生灵啊。
这回轮到夜无殇愣住了。
什么情况，他不能见鬼了吧？
组织了下语言，夜无殇删删减减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首尊沉思。
日月的本质祂知道，与祂同等。
但是那条长廊里居然还有生灵存在么……祂都察觉不到，帝天么。
天子出世，这诸天终于要开始最后的挣扎了么。
神……圣！
败了，但又没完全败，此世……
首尊的眸色幽深，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森寒。
此世，我们不会败。
更不会输！
“那道祖呢，首尊可知道一些？”
首尊沉默了下，苦笑着，“天子，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
“不能说？”
“是的，不能说。”
“为何？”
“道祖……疯了，彻底的疯了。”首尊轻语，眸中有着恐惧。
“轮回建成的一刹那，那一位就疯了。”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祂彻底的疯掉了。”
夜无殇皱眉，如此，那么日月所说的，似乎更贴近真相。
因轮回而疯，所以斩断了轮回。
但有却说不是……
“道祖抹掉了有关祂的一切，无上之下，连此名都会忘记，彻底的遗忘。”
“唯有无上者以及帝天可以知晓他的存在。”
首尊轻声说着。
“那为何不能说？”夜无殇疑惑。
此般，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首尊苦笑一声，“就是如此，才不能说。”
“那一位下了咒，我们不知向何人而咒，但一些事，我们言语中涉及，也会被诅咒。”
“那是一尊无敌者的咒，近乎不可解。”
“为何？”夜无殇轻语。
为何下咒？
为何会疯？
首尊摇摇头，祂们也不知道，明明是最高的一位，却因轮回……
等一下，真的是轮回么。
首尊的眸子骤然锋利了刹那。
轮回建成的瞬息，道祖疯了……但若不是因为轮回呢？
祂们好像并未想过。
为什么？
因为道祖在轮回出现的刹那疯了，所有人都认为是轮回的存在致使道祖疯掉。
或许是祂看到了什么，或许是祂未来做了什么……
毕竟，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时空同在，无尽时空永恒唯一。
但若不是轮回呢。
为何无人想过这个问题？
究竟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晴天白日的，仙灵首尊莫名感到惊悚，天意……
天……
“天子，换个问题吧。”首尊揉了揉脑袋，感觉要爆炸。
夜无殇点点头，总感觉眼前首尊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能说。
“血纪元呢，首尊可了解一些隐秘？”
长廊里的就不用说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知晓一些。”
首尊松了口气，终于有可以说的了。
“天子可见过那螭？”
“螭？”夜无殇眨眼，那谁啊。
“蛇。”
首尊吐出一个字，夜无殇瞬间就知道了是谁。
那条摩天巨蟒。
“螭来自仙渊，与血月暗日同一方土地。”
“螭是至高之子。”
首尊看向夜无殇，你副你想到什么没的样子。
夜无殇眨眼，再眨眼，他想到什么？
等等，至高之子？
好像螭说过，归墟杀死了祂的血亲……
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吧。
“看来您想到了。”首尊笑了笑。
“那是血纪元的开端。”
“以天意殒落为开始，战争来临。”祂的语气变得严肃。
“昔日的因果究竟为何谁也不知道，但从那时起，战争开始。”
“诸天都乱了，血色满了人世间，黑暗的动乱变了诸世。”
“天子，您看过那条历史长廊了，血纪元的战争我们胜了，但是也败了。”
首尊叹息。
“这场战争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注定，我们注定会赢。”
夜无殇瞳孔收缩，天意都会殒落的战争……早已注定？
首尊闭上了眼，“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去赢一场注定胜利的战争。”
“什么样的代价？”夜无殇轻声道。
首尊缓缓摇摇头，“您现在不必知道，太早了。”
天子默然，终归还是实力不够啊。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对了，天子，我将登神。”首尊倏地轻语，给了一个惊喜。
登神？
登神！！
夜无殇的眸子睁大，“终极？”
首尊颔首，没错，老祖我要证道帝天了！
惊喜吧？
夜无殇用力点头，很惊喜！
“恭贺首尊。”
首尊笑眯眯地，“还要多谢你们古祖，若非祂的开解，我还要走很长的路。”
夜无殇摇了摇头。
“证道终极主要还是在自身，外人的帮助有限，首尊可以证道，仙灵族或许可以重归诸天。”
仙灵首尊沉思了一下。
“看族人的要求吧，这条路，你应该很熟悉。”
夜无殇笑了笑，这条路的原初就是归墟现在的路，他能不熟悉么。
“首尊想要何时开始？”
“仙路结束。”
“所以，不介意我蹭一下热度吧？”
“当然不会。”
己方多一尊帝天，那是天大的好事啊，怎么可能会介意。
“证道后，我会前往归墟。”首尊道。
“随时欢迎首尊驾临。”
夜无殇笑道。
这是态度，表明证道帝天，依旧站队归墟，这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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