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顾明城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那时候……
顾明城觉得那时自己大概脑子进水了，放着好好的未婚妻不搞，去搞小网红。
当他决心做一番事业证明自己时，才深刻体会到能在一两年内把霍氏医药营收提高十几个百分点的嘉宝有多么难得。
人都是慕强的，顾明城欣赏有能力的人。嘉宝自然比那些爱撒娇的网红有能力，也更有魅力。
嘉宝已经站起身，打算走了。
顾明城忙叫住她解释：“照片不是我拍的。我只是看到，提醒你一声。”提醒她小心点。
嘉宝微微颔首：“谢谢。”
“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
因为他的“善意”提醒，嘉宝倒是多了几分耐心。
“我最近回去替我爸做事了，但你也知道我的，空降兵，难以服众，被架空了。我确实有点事想请教你。”
请教是假，但表明自己的态度是真。有的女人就爱浪子回头。
嘉宝坐回去，跟顾明城聊了起来。其实她也有私心，想了解一些顾氏内部的事。毕竟他们跟顾氏有合作，多了解对方有利无害。
嘉宝给出的大致建议是：摸清楚公司里哪些人是能动的，哪些动了则会伤根基。然后处置一两个刺头，杀鸡儆猴。
当然这需要顾骁在背后支持顾明城，另外他自己也要做出点成绩来，才能服众。
当嘉宝说出杀鸡儆猴这样的话来，顾明城眉心一跳。她当然不是什么小白兔，但却令人更有征服欲。
“我记得你们想拿下高新区那块地？”嘉宝喝了一口冷咖啡，微微皱眉。
顾明城立即让使者换上热饮，并诚恳的问嘉宝：“你喜欢喝什么？”
“热牛奶，对胃好。”
顾明城立即问：“你胃不舒服？”
嘉宝：“先说地的事。”
“我们确实想拿那块地。但后面政策出来，那里准备建产业园区。都是工厂用地，不能建住宅。”
嘉宝：“我们可以合作，霍氏也想拿那块地，我们要建厂房，符合政策条件，但拿地竞标这方面还是你们更擅长。”最主要的是顾家有这方面的人脉。
顾明城笑起来：“霍大小姐，我虽然不会做生意，但是也不傻。”
嘉宝也笑，“你别忙着拒绝，听听我的条件。我们两家不是有合作吗？可以双赢。”
顾明城和嘉宝的笑声吸引了秦默，他一直默默坐在离嘉宝稍远的地方，但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他也像一个忠诚的护卫，随时留意着附近的风吹草动。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日常并没有太多危险。
嘉宝和顾明城难得有谈得如此尽兴的时刻，秦默安静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他和嘉宝之间，相隔甚远。
最后嘉宝和顾明城达成了初步协议，他帮霍氏拿地，顾氏也可以获得可观的利益。
嘉宝和秦默离去的时候，顾明城紧紧盯着嘉宝的背影。
他不在乎嘉宝玩过几个保镖，谁还没玩过呢。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妻子，可以在事业上帮他一把。
*
回去的路上，嘉宝看起来心情不错。
秦默问了一句：“谈成一笔业务？”其实他会读唇语，但并不是时时都在使用这种能力。
“嗯。应该可以博老爹一笑。”嘉宝语调轻松，“不过……顾明城来找我，起初并不是为了谈业务来的。我们上次在车库被人拍了照。”
车子微微点刹了一下，秦默：“对不起。”是他没有尽到职责。
嘉宝：“不怪你，是我要你抱的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像是在撒娇。
秦默适时道：“我一直跟你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嘉宝忽然搭上他的手臂，轻轻抚摸着。
“有什么不合适？我刚才还在想，我们不如公开算了。”
车子重重点刹了一下，嘉宝明显感觉到。不过她戏谑的笑着，看向秦默。有这么惊讶吗？
好半天，秦默才找回声音：“你说的是哪种公开？”
嘉宝把手放到他腿上，“当然是公开我们的关系。”
秦默没有说话，车速却加快了。
直到开进地下车库，车子停稳。他才转过头来，眼中似有火焰灼烧：“我们是什么关系？”
嘉宝轻笑，“都睡了这么久，难道还不肯承认是我男朋友吗？”
那些灼烧的火焰似烟花炸开，秦默的呼吸都重了几分。嘉宝一手抚着他的脸，刚要凑过来亲他。
秦默忽然握住她的手，“等一下。”
他打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向一辆停在他们侧面的路虎。把里面躲藏的人拉了下来。
那人带着专业相机，一看就是偷拍的。
秦默身材高大，比那个男人整整高出一个头。轻而易举的制服了他。秦默还算克制，没有动手打他，只是检查了他的相机和手机。让他把里面的照片全部删除。
这时嘉宝也走过来，秦默看向嘉宝：“你有没有想问的？”
嘉宝：“是柳芊芊让你来的吧？”
那人瞪大眼，看秦默一眼，也不敢撒谎。有些紧张的点点头。
嘉宝：“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秦默拿走他的相机内存卡，陪着嘉宝回到楼上。
嘉宝：“刚才你冲出去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要揍他。”
嘉宝毫不怀疑秦默的格斗能力，但是这么久了。她好像很少看到他伤人。
秦默：“当你拥有力量的时候，会用它做什么？是守护和创造，还是毁灭和霸凌。”
嘉宝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秦默显然有他自己的答案，他拥有力量，却选择用它来守护。从前是守护家国，如今用来守护她。
嘉宝忽然问：“你为什么从部队退伍？”
“我哥出事了，需要人照顾。”
答案果然在嘉宝预料之中，嘉宝看过他的资料，他曾在部队中立过好几次二等功。
立一等功的那种，人可能都不在了。
“后悔吗？你本来可以在部队里发展的很好。”嘉宝隐隐知道答案，但还是想听他怎么说。
“我从小父母就没了，我们兄弟一起长大。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没什么好后悔。”
他的回答很干脆，也简单。
嘉宝见过太多见利忘义的人，也见过集团公司里为了利益争斗不休的人。甚至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中，兄弟姐妹为了家产而互相倾轧算计。
秦默那么忠诚，那么好。
他就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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