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大地。
郑少歌凌空飞落在一号仙谷中时，皱了皱鼻子，闻到一股肉烧焦的糊味。
定睛一看，只见星空下，一堆燃烧的篝火四周，围坐着捧腹大笑的七个人：
柳诗妍、澹台梓瑶、司徒羽、拓跋丽莎、沈涛、刘明、谢丽婷七个人。
而秦无双白皙的脸上，已经多了数道炭灰，像只是花脸猫，正在烤着几只烧焦的野味。
见郑少歌走来，秦无双气鼓鼓的将野兔丢在地上，一脸委屈道：
“姐夫，你给人家打点野味烧烤一下好不好？人家想吃了，可是我又弄不好。”
“更让人恼火的是，他们七个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那里取笑人家！”
星空下，郑少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你等着，姐夫给你烤。”
话音甫落，郑少歌如幽灵般，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
片刻后，郑少歌回来时，手中多了几只野兔，三只野鸡。
随后，郑少歌开始给众人烧烤，半个时辰后，一阵阵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钻进了众人鼻腔。
早已辟谷的众人，开始嬉笑着大吃了起来……
夜深，郑少歌在沈涛、刘明、谢丽婷离去时，硬是塞给了三人各十万极品灵，让三人购买适合各自属性的法宝。
随后，郑少歌各给了柳诗妍、澹台梓瑶、秦无双、司徒羽、拓跋丽莎，各二十万极品灵石。
让五人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郑少歌牵着柳诗妍、澹台梓瑶的玉手，笑着道：“夜深了，你们好好歇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
月色下，一袭暗金色落地长裙的江暮芸，驻足在功勋圣山峰巅，昂视着浩瀚的星空，喃喃自语道：
“他会是上面的大能轮回吗？”
“江妹妹，什么轮回啊？”
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动听之音，江暮芸蓦然回首，但见端木婉晴，莲步轻移的朝自己走来。
“哦……没什么。”
江暮芸随口应了一声，便转移话题道：“端木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有点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了。”
端木婉晴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从天而降，在峰巅上化成了身穿敛息寒纱的郑少歌。
当郑少歌看到端木婉晴时，身体一震，声音苍老道：
“端木丫头，老夫找暮芸有事要谈，你先退下吧！”
郑少歌之所以让端木婉晴退下，自是因为，他身穿的敛息寒纱，只能阻隔圣灵境以下修士的灵识窥视。
而端木婉晴却是圣灵境一重，一旦她窥视自己，便能看出自己是神灵境一重修为！
故而，郑少歌必须支走端木婉晴。
“是，前辈！”端木婉晴毕恭毕敬道。旋即，凌空飞离了功勋圣山。
她如此恭敬，自是因为，郑少歌以江暮芸师父的身份，救过她的命。
“师父！”
江暮芸盈盈一笑，美眸中透露着深深地思念，扑倒在郑少歌怀中：
“你都这么久没来看暮芸了，你是不是不要暮芸了？”
“傻丫头。”郑少歌拍了拍江暮芸的香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惜：
“你又瘦了，是不是晋升圣门功勋首席后，压力太大了？”
“嗯。”江暮芸螓首点了点，旋即轻轻依偎在郑少歌怀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有话直说便是。”郑少歌笑道。
“师父……”江暮芸娇艳欲滴道：“师父，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徒儿想清楚了。
其实你和郑少天之间，若让徒儿选择一个话，徒儿会选择师父。”
闻言，郑少歌一愣，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之前不是喜欢郑少天吗？为何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是不是因为师父的魅力太大了？”
江暮芸扬起粉拳捶了郑少歌胸膛一下，香腮染霞，旋即嬉笑道：
“师父，暮芸骗你的，暮芸还是喜欢郑少天，嘻嘻……”
说着，江暮芸裙角飞扬，展现出少女般的可爱一面，冲郑少歌吐了吐舌头。
“好啊，你敢取笑师父！看师父怎么收拾你！”郑少歌佯装怒道。
“讶！徒儿好怕哦，你有本事来抓住我呀！”
江暮芸嬉笑着，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星空下奔跑着。
郑少歌看着江暮芸欢笑的模样，敛息寒纱下，他的双目逐渐红润。
仿佛看到了妻子师洛灵，在神界之巅欢笑的一幕幕。
他想到妻子的九凰冰棺，还埋在诸神战场的冰川之下，泪水滑过刀削般的脸颊，滴落在地。
嬉笑中的江暮芸，回头望着郑少歌时，清晰捕捉到了那滴泪水掉落的一幕。
奔跑中的她骤然止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朝郑少歌一步步走去。
每走一步，她美眸中便红润一分，当来到郑少歌面前时，已是泪流满面。
江暮芸直勾勾的盯着郑少歌，泪水簌簌滴落，她口吻冷了下来，问道：
“师父，徒儿有个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你说。”郑少歌应声。
“师父，您喜欢徒儿对吗？”江暮芸声音很冷，令郑少歌有些不习惯。
“没错，喜欢。”郑少歌点头如实道。
“好，那徒儿问您，您方才是不是看到徒儿，又想起了昔日的妻子，所以才让您伤心了？”
郑少歌虽不知，江暮芸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
江暮芸抬头凝视着郑少歌，问道：“您是单纯的喜欢徒儿，还是把徒儿当成了她的替代品？”
“你是你，她是她，你当然不是她的替代品。”郑少歌皱眉道。
“不是……您还嘴硬！”江暮芸委屈的泪水簌簌滴落，冷声道：
“既然不是，那您为何见我一次，都会想到你妻子一次！”
“师父，无论您有什么过去，你将来又有多少女人，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我无法接受，我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闻言，郑少歌想到还埋在冰川下的妻子，本来悲伤不已的他，顿时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他声音高冷了几分：
“够了！别再拿她说事！”
“呵呵。”江暮芸面带凄笑，怒气填胸：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无法也不想接受，我是一个逝去之人的替代品！”
“难道我有错吗？”
“我叫你别再提她！”郑少歌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说了，你不是谁的替代品，你为何非得这样认为？简直不可理喻！”
面对郑少歌的怒吼，江暮芸合上了眼眸，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落。
郑少歌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语气柔和了些：“暮芸，你听我说……”
郑少歌本想告诉她，自己妻子埋在在冰川下，却被江暮芸冷冰冰地打断：
“既然师父说徒儿不可理喻，那就别说了！”
江暮芸睁开双目，盯着郑少歌，翻手间，将两个匣子塞进郑少歌怀中：
“这是忠老让徒儿转交给您的。”
“师父，徒儿累了，想歇息了。”
留下一句话后，江暮芸立转娇躯，一路流着泪水，迈进了功勋圣殿。
“轰隆隆！”
伴随着一阵巨响，殿门关闭，阻隔了郑少歌的视线。
郑少歌叹了口气，并未离去，呆呆地眺望着功勋圣殿，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暮芸失魂落魄的来到了二楼，像是受伤的孩子，扑倒在榻上嚎啕大哭：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是他妻子的替代品，这难道我有错吗？”
“呜……他说我不可理喻……我哪里错了？”
“师父，我恨你……我恨你……”
江暮芸伤心欲绝的哭泣着，哭着哭着，沉沉睡去……
峰巅上，江暮芸哭泣声，萦绕盘旋在郑少歌脑海，挥之不去，心烦意乱……
子时过，夜色更浓。
江暮芸悠悠醒来，红肿着双目，失魂落魄的下榻，来到窗前时，娇躯一颤。
发现郑少歌背对着圣殿，眺望着星空。
这一刻，江暮芸芳心隐隐作痛，她看着郑少歌月光下拉长的背影，忽然觉得郑少歌好孤独。
“他整整两个时辰未离去，难道是我误会他了吗？”
江暮芸心声自语之际，发现郑少歌有转身的征兆，她立即侧身，躲在窗一侧，探出一双眼睛俯视而下。
她看到郑少歌，望着紧闭的殿门，长长的叹了口气。
有无奈，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萧瑟与落寞。
紧接着，江暮芸看到郑少歌来到殿外，将一堆乾坤戒放在了殿外后，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江暮芸朱唇微张，想叫住郑少歌，但始终没有叫出声……
片刻后，殿门徐徐打开，江暮芸迈出了大殿，坐在放着上百枚乾坤戒的台阶上。
江暮芸面带疑惑，释放灵识进入那一堆乾坤戒内的瞬间，娇躯剧烈发颤。
她看到十枚乾坤戒中，装满了极品灵石，共计一千万！
而其他一百多枚乾坤戒中，分别装有一百多种，适合神灵境修士使用的丹药。
一百多种丹药，每种下品、中品、上品、极品丹药，都整齐归类。
江暮芸眼中满是感动，喃喃自语道：
“长风说他豪赌赢了三千一百八十多万极品灵石，今日他已经给了我两千万。”
“而他只留下了一百八十万，把剩下的也都以师父的身份送来了。”
“可是，他这么多丹药是从哪来的……”
这时，江暮芸发现，一枚乾坤戒中多出一枚玉简，她带着迷惑取出玉简。
操控灵识沁入玉简的刹那，美眸极速通红，泪水夺眶而出……
但见玉简上写着：“为师知道你爱财，这些灵石留给你，希望能帮到你。”
“这些丹药，足够圣门功勋一脉所有弟子，未来三十年修炼所需了，应该可以为你减轻一些压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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