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审神者的断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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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贵得惊人手工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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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贵得惊人手工费

左手拉着大号的泽田叔叔,右手挽着小号的纲吉哥哥,云锦站在了两人中间,很满意的点点头,并且还要这个样子拉着他们去看烛台切的现场表演。

“这样就可以了吗”

疑问来自神情略带恍惚的纲吉:“啊抱歉我只是一时间有点不习惯”

十年战是结束了,可十年战tsd并没有。

那不知道就从哪里蹦出来的敌人,还有不知道在哪里盯着他们看的白花花,留下的心理阴影可不是随便就能够抹消的。

“不,你的提醒很有必要。”

泽田眉头一皱:“这个世界也有着泽田纲吉,我们以本来面孔出现的话,可能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说到底,他们都不是热衷于给其他人添麻烦的『性』格,况且这被坑的人是“自己”。

“你说的有道理。”

云锦想想自己那灿烂的发『色』,怎么看都耀眼得和他们不像是一家人:“那染成黑『色』怎么样,一次『性』染发膏,温水就可以洗掉,味道也很好闻的噢。”

“染发吗”

纲吉的眼睛微微的亮了起来。

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发『色』太浅,眼睛太大太圆,进而搭配出一副很想让人欺负的外表,才导致了自己多年的悲惨生涯。

虽然后来他也知道,自己被欺负,和外表有一定的关系,却和他的『性』格更为息息相关,但想要改变一下外在形象的心并没有彻底停跳。

只是前期狱寺他们没出现时,纲吉有心没胆;后来他是有那个胆子了,却又出现了解决不完的各种事件,根本没有时间。

如今,期待万分的时刻总算是到来,纲吉心急得都要搓手手。

“发『色』换了的话,穿衣风格也变一下如何”

泽田一看隔着自己两步远的另一个“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激动些什么:“毕竟他穿的太朴素了。”

不遗余力的打击着十年前的自己,泽田觉得自己做的是远远不够。

“谁、谁穿的朴素了。”

这话说得干巴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还想争一下的纲吉瞬间蔫巴,朴素这个词放在他身上无比恰当,大部分时间都是简单的t恤与长裤,偶尔穿一次西装,个头最矮的他与其他人站在一起,总有种偷穿大人衣服的错觉。

没有大长腿是我的错吗,长得矮是我的错吗

纲吉怨念了。

“没问题,这个很好解决的。”

云锦比了比泽田的身高,叫来了大和守安定,拜托对方给纲吉帮忙染发,再挑一套衣服。

“缺什么直接刷卡。”

她飞出一张信用卡,准确落在了安定的手里:“距离出发还有一小时,这段时间足够你搞定这些吗”

“保证完成任务。”

大和守安定拖着纲吉离开。

留在原地的泽田对着纲吉摆摆手,笑得温柔:“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哟,你一会儿可就要变成我弟弟了,哥哥这么帅弟弟那么挫,我是没关系,但你应该会介意的吧。”

他这一句话挑起一个人斗志的行为,看上去很是熟练。

“你也快去染头发。”

云锦把泽田往屋子外面推:“不要迟到了,烛台切还等着我们呢。”

默默等待还以为自己要被忽视到最后的烛台切松了一口气。

“我也要去找小樱,帮我染一下头发,再挑一套适合黑发红眼的衣服。”

她跑得飞快,话音未落人就不见了踪影,身后那一屋子的人沉默了一分钟后,像是突然摁下了播放键的电影,屏幕上的人物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他们从一碗水变成了分散开来的水流,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地而去。

两个狱寺隼人互瞪一眼,追着自己的十代目而去,剩下的人反而维持住了表面的礼节,冲着对方点点头,宛如两条线,交汇过一次后就彻底分开。

只是让狱寺x2颇不能接受的是,当他们也准备好了自己,准备和尊敬的十代目一起出行时,云锦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

“出去是可以,但是今天的行程里没有你们的位置。”

简而言之,十代目要自己出去浪,你们守护者也自己找个地方开心去。

“为什么!”

两个岚之守护者异口同声:“要是十代目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你们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云锦展示了一下自己那瘦弱的小胳膊,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什么杀伤力的,所以她接下来直接用手捏碎了一块石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人打得过我。”

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是因为还有青盘凤朝等大佬。

“那也不行。”

早就习惯了跟随在十代目身边的狱寺一步不退:“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放下心来。”

“这个世界很安全的。”

泽田开口安抚着自己的守护者:“我呆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过。”

“我相信云锦。”

纲吉有些苦恼:“况且我自己也有自保能力,不用这么担心的狱寺同学。”

“是啊是啊。”

云锦点头:“就算阿纲是你们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你们的首领,但他也需要自己的活动空间嘛,你们把他『逼』得这么紧迫真的好吗”

“阿纲才是个初中生,动动你的小脑瓜,正常初中生都过着什么生活,阿纲又过着什么生活。”

“好不容易能有短时间松口气歇一歇,还得带着你们一起,你自己想想这真的好吗”

小锤子把狱寺隼人x2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直到这三人离开,岚守还一副都是我的错没有关注到十代目想法的自责模样。

“看,又是个被主上的逻辑给绕进去的可怜人。”

髭切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就让人牙痒痒:“你们的十代目是正常初中生吗就算他想,已经成为十代目的他也不能算作是了吧。”

“既然他都不是了,你还在纠结什么,死皮赖脸的也要跟上去好吗”

他的话点醒了狱寺隼人,只见两个岚守猛地站起,就要往本丸的大门方向冲去。

他们想要追上才走了没多久的人。

“对了,想要从本丸离开的话,要走传送门的。”

播撒恶意的髭切提醒着他们:“一般来客是没有自由开启传送门的资格的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你们两个注定是追不到主上他们了呢。”

“差不多就可以了。”

三日月宗近提醒了一下髭切:“看来你对即将要配音的角『色』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这个一言不合就喷洒毒『液』的『性』格,很符合角『色』设定。”

“工作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他还提醒了髭切。

“知道了。”

面对给自己带来收益的工作,髭切保证了平均水平的敬业:“我换身衣服就去录音室那边,你有事可以先走。”

于是狱寺隼人x2就这么被忽视了。

“要不你们去训练场那边看看”

良心还在线的和泉守兼定给他们指了条明路:“经常泡在那边训练的都是些武痴,你们要是能打败他们,拜托他们帮忙开一下传送门也是没问题的。”

这算是一条光明正大的路子,狱寺们一听,立刻向和泉守道谢,往着训练场的方向跑去。

“但是我不保证,你能打败他们啊。”

说完了未尽之语,和泉守冲着一直等他的堀川国广笑了一下:“我们也要出发了,今天可是第一次登场,要做好准备才是。”

“是,兼先生!”

堀川国广开心得浑身都在冒小花花。

先离开的四人走了传送阵,又开上了一辆车。

早早就把驾照拿到手的烛台切理所当然的成了司机,剩下的三个坐在了后排,云锦坐在了中间位置,烛台切只要往后视镜一瞟,就能看到黑发红眼的审神者。

说起来,我也是黑发来着。

帅气的太刀先生思考了三秒钟,决定一会儿向工作人员介绍时,把这三人变成自己的亲戚。

四舍五入就是和审神者是一家人啦。

烛台切美滋滋的想。

而坐在后排的人里,纲吉像是一只好奇的羊羔,视线不断的在车内与窗外徘徊。

“真好啊。”他喃喃,“平和的世界,闲适的生活,这可真是太幸福了。”

顺带一提,身边没有守护者的纲吉刚开始是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找回了一个人的自由与快乐。

“如果不想看到他们,就签出去远距离的任务,让他们去外面晃悠。”

泽田靠在了后座上,合起了双眼:“以前的我也会觉得大家要在一起才会开心,但随着年纪增长,就发现,个人空间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况且那些自然灾害呆在一起就是打打打,不如分开,还能省点维修费。”

“是、是这样吗”纲吉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了什么现在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不是吗”泽田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一个人和我们出来,难道不觉得放松很多吗”

“是这样没错啦。”

纲吉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一直到现在,战斗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不习惯自己的首领身份。

比起首领与守护者的上下级关系,他想要维持住的,是友人。

但是这太难了。

知道纲吉在想什么的泽田默默叹气,他当年也是这么天真,后来就发现,在残酷的里世界,即使他一心想要维持友人关系,狱寺他们心里认同,可在外人面前却更愿意用十代目来称呼。

当然,那个云守还有那个雾守并不在这个行列里。

相当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的两人,完全忽视了一般规则。

泽田希望狱寺山本他们同样可以忽视这些由人搭建起来的条条框框,只可惜

“感觉你和守护者的关系,没有阿纲和他的守护者那么亲密。”

云锦左右看了看,给出了结论:“是因为长大了后就害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吗我懂我懂哒,因为会不好意思说出口嘛,我想要和你们做朋友什么的”

“停。”

泽田看上去似乎恼羞成怒:“并不是这样。”

“事实上你就是在别扭。”

和身在局中看不清的泽田不同,云锦那看了不知道多少小说电影电视剧的情感雷达告诉她,自己一定是说中了对方的心事。

“你该不会是在嫉妒阿纲和守护者的关系好,才这么针对他吧。”

泽田拒绝说话,并看向了窗外。

哇哦,泽田先生的耳朵都气红了。

前排偷偷调整了后视镜角度的烛台切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为云锦那打出去的直球而欢呼。

我们家的审神者,真是对别扭人士的终极武器,毫不留情的撩起遮羞布,并顺势来一场心灵撞击。

就是不知道泽田先生能不能抗住这破天的羞耻心了。

烛台切乐得看戏。

纲吉也在看戏,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他努力的憋着笑,生怕自己笑出了声。

可恶啊,里包恩怎么忘记训练一下忍笑的能力了,我快要憋不住了qaq

事实证明我还是缺少锻炼,不行,回去就要加强一下面不改『色』的能力。

“哼哼,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怎么从阿纲过来后你就别扭了起来,原来根源在这里。”

云锦有些小得意:“联想一下那个叫做狱寺隼人的态度,还有其他几个该不会是在未来,你的守护者都是把你当成首领来看待的吧。”

“那不然呢。”

泽田努力的心平气和:“我确实是彭格列的boss,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是你明明就是想和他们打篮球。”

“抱歉我说错了,最近看那什么篮球比赛看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彩虹战队的情况拿来用了。”

摆摆手,云锦替换了关键词:“你只想和他们做朋友。”

这话对着一个成年人说,感觉是好笑又诡异。

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幼稚。

当一个小孩子说,我想和你做朋友时,听到的人都是会心一笑,感慨小孩子的友情真是可贵;但当成年人说出这话时,扑面而来的羞耻感,会让这话还没说出就胎死腹中。

“可是我和狱寺他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

看戏的纲吉弱弱的『插』了一句话进来:“难道说十年后的他们,和你断绝了朋友关系吗”

泽田快要被十年前的自己气得吐血了。

什么叫断绝了朋友关系,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关系是肯定没有断绝的,但是按照泽田的反应来看,这里面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词就可以概括得了的。”

大侦探云锦『摸』『摸』下巴,遗憾的发现这件事是不能在下车前给讲清楚了。

无他,录节目的电视台马上就要到了,他们不可能呆在车里一直谈下去。

烛台切光忠也觉得十分遗憾,听八卦可比上班做菜有趣多了。

“那就看完了再说吧。”

云锦拍了拍手跳下车:“不许逃跑哦。”

她拽住了泽田的衣摆,用的力道不到,可对方想要挣脱的话,势必要把衣服留下来。

“我知道了。”

泽田放弃挣扎。

坐在摄像棚的观众席,那特意收拾出来的、对着烛台切的位子上,纲吉是真的在激动。

“原来节目录制是这样。”

他小声的冲云锦说,眼睛里面星光闪闪,让人看了只想慈爱的『揉』『乱』他的头发。

嗷嗷,这小鹿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是专门去奈良学习了吗!

可奈良的鹿也没有阿纲可爱!奈良的鹿你们太失败了!

“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他继续小小声的说话,注意力在周围走动的工作人员身上跳跃:“好厉害啊,这也太厉害了。”

泽田还想提醒他不要出声影响录制,但云锦早已放出了隔音结界,还和泽田比划了手势,让他不要打扰小朋友的乐趣。

“三、二、一,开始!”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烛台切那双无论何时看都只能用帅气来形容的脸出现在了镜头中央。

他熟练的和即将看到节目的观众朋友们打了招呼,语气轻松明快,让人听了后,有种一夜积攒下来的暮气全飞走的爽快。

而今天的烛台切比以往还要闪亮,呈现在镜头里,就是比以往强上十倍的吸引力。

连一开始就负责这节目的导演都在嘀咕,这一期节目放出去后,他们电视台的前台又要被写给烛台切的信淹没了。

不过节目收视率高总是好事。

导演打着手势让负责近景拍摄的人员继续上前,多拍拍烛台切的脸,今天的菜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作为一档有制作食物过程的节目,烛台切秀厨艺的环节是每一次必定会出现的环节。

在此之前,他已经展示过空中切洋葱、蒙眼切土豆、同时兼顾五口锅等一系列技巧,这些技巧本身就足够吸引人,更别提表演者还是烛台切光忠。

一个靠着脸就能出道吃饭,靠着身材就可以走上t台的男人,偏偏要靠做菜来吸引人气这可真是

太会选择了!

剑走偏锋的极大成功,说的就是他。

“今天就很普通的给大家切个菜吧。”

对着镜头笑了一下,今天的烛台切并没有准备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吸引眼球,他唰唰唰的切菜,偶尔开口介绍一下今天的食材来自哪里,如何种植采摘,用什么方式制作更更美味

他的敬业,是所有食品业投资商都乐意看到的那种。

“总觉得今天摄像棚里的空气都是温暖的。”

应该是导演助理的人站在旁边,嘴角是浅浅的微笑,与微笑同时展开的,是眉间那皱出的细纹。

“空气暖不暖我不清楚,我就是好想吃烛台切做出来的菜啊。”

云锦看着那咕咚咚冒着泡的汤锅一脸渴望:“烛台切做菜原来这么这么好吃的吗我吃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感觉像这一次一样的吸引人。”

“是啊。”

纲吉也感觉到了那份不可思议:“突然好想回家我想吃妈妈做的菜了。”

弥漫出的不止是饭菜的热气,还有一份让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温情。

料理是可以带着感情的,它能够勾起的,不止是人的饥饿,还有一份过去感受过的温暖。

“做法很简单,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在家里尝试一下。”

说出了平时常念的那句结束语,烛台切又极快的给今天用的食材再打了一次广告,而他的身边,已经有闲出了手脚,准备过来分一碗汤的工作人员。

这是他们节目的常态,也颇受观众好评。

毕竟看到那些人一脸幸福的吃着烛台切做出的菜,观众就有种自己也吃到的感觉。

然后立刻下单烛台切使用的食材,准备重现那份美味。

“今天特意多做了些,导演你不用着急,肯定有你的一份的。”

烛台切的贴心话语,让围在身边端着碗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还冲着导演小声的起哄,故意做出一副好吃到要昏过去的表情,刺激着还不能离开工作岗位的导演。

“哈哈哈哈我们也去!”

云锦拽着纲吉就往前面跑,他们两个混在了队伍里,也从烛台切的手里接过了满满一碗食物。

“好吃死了!”

两个人同时感慨,周围人跟着一起狂夸烛台切的手艺又上了一层楼。

泽田给导演端了一碗过来,让备受香气折磨的导演能够缓解一下焦灼的心情。

不过喝着汤,导演又得意了起来。

因为比起那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的观众,他们这些人可是天天都能吃到烛台切做的菜。

看着那些因为食物而热和起来的人,泽田也凑近碗边,抿了一口。

暖融融的热气包围住了他,五感似乎都沉浸在了这难得的美味里,他想起了小时候,每次被人欺负后妈妈总是会抱着他安慰,接着端过来的饭菜。

真暖和啊。

里世界的黑暗侵蚀着彭格列,想要把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家族也带进深渊里共沉沦。

那么多的压力向泽田倾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与忍耐。

连自己都可以作为通向胜利的一部分牺牲掉。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想过一个更万全的解决方法呢

因为太累了,累得他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生死当成了筹码,可能在他看来,死亡反而是更为轻松的选择。

远处的角落里,云锦拉拉纲吉的袖子,指着坐在原位置的泽田:“哭了呢。”

静静的哭泣比起嘶吼更让人揪心,光是看着,他们就要被那份悲伤给淹没。

“当首领很辛苦的吧。”

云锦拍拍纲吉的肩膀:“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哦,一旦接过那个位置,再想离开就不容易了。”

把自己和一个家族绑在了一起,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我会努力的。”

纲吉握住了拳头:“我想要守护大家的幸福。”

“先把自己守护好再说别人吧。”

小锤子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你要是出事了,其他人肯定会非常自责的。”

“我记得阿纲是大空吧,能够包容一切的大空,好的坏的,光明的黑暗的,都会被你收进怀里,所以你的压力一定会非常大。”

“因为你的『性』格,就不像是里世界的boss,所以你会比常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我知道。”

纲吉很清楚自己的弱点,或者说,这是属于少年人的倔强。

他们不甘心向社会规则低头,宁愿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开出一片新的天地来。

“我没办法保证说一定会做到最好,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普通初中生而已。”他看上去很想吐槽,“况且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买卖军那个火,贩那个毒,或者其他的料子。”

“彭格列最初,只是初代首领他想要保护平民而建立起来的一个组织,只是慢慢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的家族。”

“比起那些从一开始就想朝着死路一直走的家族,我觉得彭格列还有救。”

“哇哦”

云锦忍不住小海豹式鼓掌:“你这是要带着彭格列家族转型的意思事先说明,这真的很难哦,你要承担的压力,可能要比那边的人还要大。”

“我会努力的。”

纲吉腼腆一笑:“我还有伙伴的帮助,虽然他们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很头疼,但是”

“话不要说得太早。”

泽田走了过来,试图俯视十年前的自己,可他很快就卸了那口气:“算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是延续还是毁灭,是繁荣还是败落,都在你的手里。”

泽田看向挂在了纲吉胸前的那枚大空戒指。

“也在你的手里。”

纲吉毫不客气的看了过去:“白兰已经被打败了,你现在可以安心了。”

同样消失的,还有此前一直阻拦着彭格列转型的长老,以及其他家族。

十年前和彭格列对着干的巴利安,都在这一次的战斗中与他们一条心,共同守护着彭格列家族。

前路阻碍甚少,只需大步前行。

“我果然很厉害啊。”泽田微笑着看向纲吉,“白兰那么难对付的人说打败就打败,xanx那么可怕的人揍起来也是毫不留情,谁能想到你还不到160呢。”

纲吉的膝盖中了一箭。

“人身攻击禁止。”

云锦两手抬起比了个叉,她把自己和纲吉的碗放进了洗碗机里,又和烛台切打了招呼,准备去清光那边。

“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啦。”

她仰起头去看烛台切:“感谢你今天的招待,汤很好喝,让我想起了和爷爷一起晒太阳的日子。”

“您喜欢就好。”

烛台切接下来还要拍摄下一期,没有办法陪着他们一起,只能看着云锦三个离开了摄像棚。

导演走了过来,没忍住和他说了两句:“那是你家的亲戚”不像啊。

“关系比较远。”黑发青年含蓄道。

“那你家的亲戚,有没有当个试吃嘉宾的想法”导演和烛台切商量,“颜值都在平均线往上,况且观众留言说,每次试吃都没有近距离的镜头,他们想看这个。”

“我回去问问他们。”

烛台切没有一口答应。

“行,那你休息得怎么样,能开始下一场录制了吗”

“可以。”

“那就开工。”

刚还闲适悠闲的摄像棚,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和几乎没什么观众,除了他们三个就是工作人员的烛台切那边的摄像棚,打歌节目这里可谓是人山人海。

托背后有人的好处,云锦他们拿到的票是观看效果最好的前排,也正是因为前排容易被摄像机扫到,他们还被工作人员分发了手幅团扇灯牌一类的应援物,准备之后s一把热情粉丝,为偶像献上最大声的应援。

泽田看着手中的荧光棒,关上,打开,关上重复了好几次。

“好有趣。”

云锦和纲吉都是小孩子心态,呆在青春年少群体里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倒是云锦看上去年纪太小,还有人问她要不要坐在第一排,那里可以把腿展得更开。

“不用麻烦啦,谢谢小姐姐。”

对着外人,云锦嘴甜:“我坐在哥哥旁边就可以了。”

她拉着纲吉的手摇了摇:“我和哥哥都是清光他们的粉丝!好不容易才抽到票的!”

“哦哦。”

对小女孩口中组合并不熟悉的人呆呆的转过了身,她手中举着的团扇上是最近大火的组合strish的团体照。

“那个组合就是清光他们想要超越的对手啦。”

凑到了纲吉耳朵旁边,云锦小声的说:“现在人气超级高,我们周围的粉丝几乎都是他们家的。”

“那那那那”

纲吉慌了。

那岂不是一会儿加油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三个在“敌人”的包围中挥舞荧光棒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新型的羞耻y吗!

“不过两个组合的风格不一样。”云锦给了纲吉一个安心别愁的眼神,“比唱跳活泼深情耍帅的话,清光他们确实有差距,但是付丧神的体能超群,可以玩点不一样的小把戏。”

比如把打斗的动作融合进舞蹈里呀。

比如全开麦全程跳也不跑调。

比如不经意间放点小杀气,让观众觉得精神一振啊。

“怎么样,超棒的吧。”

云锦把清光他们准备的小惊喜给纲吉透『露』了个干净。

“前面我能理解,放杀气是个什么『操』作。”纲吉神情恍惚,他不知道现在偶像组合还能这么来了,“太强了,这都是谁想到的。”

“没办法,和那些专业唱跳选手比起来,他们才训练了几个月而已,能够达到出道标准都不容易了。”

小锤子无奈摊手:“我也不想他们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的按照人类那一套行事明明有资源却不用是个什么事嘛,对吧。”

“不过这些都只是点缀而已,能不能吸引视线,还要看他们自身努力。”

说完,节目录制便正式开始。

三个人按照边缘工作人员的指示,适时的鼓掌欢呼,敬业到不行。

在strish结束了他们的表演后,总算轮到了清光他们,在他们登场后,录像棚有着一瞬间的安静。

就在清光以为是他们哪里穿得不对时,接二连三的抽气声开始出现。

与强调活泼可爱之类的服装不同,他们的服装颜『色』选择了更为沉稳的『色』系,裁剪也走的是不规则的利落风格,行走时衣袖衣摆跟着动,有着说不出的帅气潇洒。

宽大的袖子其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一旦甩动的力道不足,布料就会变成软塌塌的一团,尽显尴尬。

但只要动作到位力道充足,这便是极其吸引人的一部分,飒飒挥舞的袖子配上那难得一见的硬派旋律,硬是让以为这又是一个打着偶像旗号卖软萌的人大开眼界。

那整齐划一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在了节奏上,达成了视觉与听觉的双重享受。

更别提复杂的队形变换,稍一晃神,刚才还站在边缘位置的人就到了中间,奉献上了一段足够引爆现场的kigart。

还有那稳到不行的现场发挥,稳得都差点让人以为他们没有开麦。

幸好清光中途跑调了一句,打消了观众的怀疑。

当定格的姿势摆出,舞台上的光束全部打在表演者的身上时,海啸般的欢呼声也从观众席传来。

“啊啊啊啊这也太帅了吧!”

“现在还有男人把头发留得那么长吗!”

“扎成马尾长度都还能过腰,好想求一个保养头发的秘诀”

灯光师将灯光调为普通模式,在表演时顾不上看台下的清光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在不远处冲着他们挥手的云锦。

小锤子兴奋的都要站起来给他们打ca。

『摸』『摸』鼻子,加州清光『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他刚才那句跑了调,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丢人丢到了全国人民的面前。

不对哦,当你火了后,其实是丢到了全世界人民的面前。

大和守安定一如既往的冷静,作为团队中最可靠的那个,他担任了队长一职,正按照台本上写的那些,与主持人你来我往。

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大致介绍了一下成员的名字,又随意的聊了几句,就开始了接下来的表演。

不过从今天开始,在清光他们后面表演的人都恨死了这个组合,只要他们出现,那么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们的身上,剩下的人想要夺回去是难上加难。

看完了整场节目,又录了一些欢呼的镜头方便后期剪辑,云锦他们带着免费发放的应援物品,跟着人流往外走。

耳旁的讨论大部分都是和安定清光他们有关,以往偶像组合最为关注的唱歌部分反而是讨论最少,大部分都关注组合成员那利落的身手。

还有舞蹈时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小截腰肢。

比起那些搞半透视装,或者把打歌服往『性』感方向推的组合,清光他们可谓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也就半截胳膊还有锁骨以上『露』在了外面。

偏偏他们的衣服又是飘逸的材质,在惯『性』的作用下,总是会不小心的,把那腹肌人鱼线兼具的腰给『露』出来些许。

“今天的镜头也太会给了。”

云锦和纲吉讨论:“我第一次见拍腰不拍脸的。”

“但是加州先生他们的腹肌练得好好啊。”

纲吉一脸向往,这可是每个男孩子都逃不过的真香:“我什么时候也能拥有同款腹肌。”

“”

云锦看向了泽田,对方也在沉思。

“你也在想腹肌的事”云锦问。

“不。”泽田淡定否认,“腹肌我早就有了。”

他可是彭格列唯一一个能够摁下自然灾害的人,就算本意不是为了腹肌,但打着打着,腹肌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我是在想他们的舞蹈动作。”

“你说那个啊。”云锦把编舞的其实是清光他们的事告诉了泽田,“因为付丧神的体质要比人类好很多,所以最先请来的老师编的舞,对安定和泉守他们来说都太简单了。”

然后这些不给自己加难度就不开心的付丧神,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某些简单的动作换成了又难又美观的类型,并且觉得这才适合他们。

编舞老师编舞老师表示这就是真正的大佬,还兴致勃勃的又给他们提升了难度。

反正跳的人不是自己,怎么难怎么来。

于是呈现在大众面前的,就是这支翻跳难度sss的舞蹈,多少人想要复制,却都败在了体力不足力量不够四肢不够协调上。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云锦兴致勃勃的说,“有时候翻跳要比原主都好,清光他们这些就在舞界出名了,他们就是一座高山,可能很难有人能够攀登上去,但不会有人没听过他们。”

“等节目播出后,我就去找人把他们的art剪出来。”

“准确来说这可是技术型视频哦,和一般的打歌节目都不一样。”

三个人一边聊一边往停车场里烛台切的车子走,早一些结束了工作的烛台切在不远处等他们,准备开车带他们回去。

就在这时,空气凝固了一瞬。

“有异常!”

“靠后!”

泽田和纲吉把云锦护在了身后,偌大的地下一层里,竟然只有他们四个。

烛台切也赶了过来,太刀出鞘,与另外两人一起,将云锦牢牢的掩护住。

云锦:你们似乎忘了,我才是这里战力最强的那个:

没让他们等太久,平静的空间如同石头坠入湖面,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从那里出现的,正是烛台切光忠熟悉的敌人,检非违使。

“检非违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作为付丧神,眼前的敌人烛台切闭着眼都能说出对方的特征来。

与致力于改变历史的溯行军不同,检非违使一旦出现,就是要把面前所有人肃清干净才消失。

“慌什么。”

云锦仿佛面前出现的是一只小狗:“你现在打个检非违使还不是剁瓜切菜似的,轻而易举就能干掉。”

是哦。

烛台切嘴角一抽,太久没有和溯行军、检非违使战斗了,他都忘记自己可以说是极化了一次,遇到检非也有着一战之力。

“所以”泽田叹气,“这个到底要怎么办,干掉还是”

“留一个活口就行。”

云锦说:“我要回去问问那个刀匠,他当初到底搞了些什么出来。”

她觉得对方是没什么胆子继续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之前的计划了,散落在外的付丧神分魂也在一点点的收回,审神者的解约也是同步进行。

大概一年后,这个世界上就会只剩下云锦这么一个“审神者”。

“明白。”

要说带回去一个活口最方便的,还是要数泽田的零点突破改,他没让纲吉动手,自己轻轻松松的就冻住了一个,还踢到了战场边缘防止碍事。

纲吉: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如果你经常会为守护者打坏城堡而头疼的话,这个技能也将成为你最熟悉的大概。”

他好像有读心术一般,听到了纲吉的心声。

“修缮城堡很贵吗”纲吉心慌慌。

“打一次白干一年。”泽田『露』出了他的标准微笑,“到现在为止,我的那些守护者,各个都要给我白打工十几年了。”

“好的,我明白了。”

纲吉决定要用生命去守护城堡,或者干脆换一个办公地点。

不然天天打,没等他把零点突破改练熟,整个城堡都要被打没了。

事实上,城堡被打没了一半正是泽田经历过的悲惨过去,当看到那些价值连城的装饰品碎成了渣,有着百年历史的城堡拆成了大小块,他第一次知道揍人竟然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

“总之,最好别让他们踏进城堡一步。”

提起这事泽田依旧后悔:“太贵了太贵了太贵”

他被阴云包裹住,看上去危险十足。

噫!

纲吉往旁边跳了跳,利用自己的滞空能力牵制住了多余的检非违使,方便烛台切一个个的干掉。

他不是不想动手,只是拳打脚踢对于检非违使造成的伤害有限,而在地下停车场这样的空间里,纲吉也不可能把大招放出来。

一旦放出来,别说停车场没了,上面的大楼都要被融化出来一个洞。

赔不起啊!

“烛台切先生,你还好吗”

战斗空余,纲吉还担心着烛台切:“要不换我来”

“不用。”

烛台切游刃有余的回答:“只是许久没有战斗,身体有些僵硬罢了。”

他们确实是没怎么战斗过了,自从刀匠的阴谋被戳破了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强力的敌人。

和本丸同事的对打总是得留一手,否则无谓的受伤,治疗费是战斗时损伤的十倍。

心疼自己赚来的钱的付丧神,纷纷表示战斗要点到为止,谁越了线,谁就掏双份的治疗费。

这么一来,生死之战离他们是越来越远,好不容易能够遇上个敌人,烛台切都要觉得今天其实是自己的幸运日,应该出门买彩票才是。

“认真看他是怎么出刀的,你虽然不用刀,但是多个会的武器,多一份保障。”

泽田指点着纲吉,他自己也做着同样的牵制动作,与纲吉不同的是,从他手中飞出的火焰在不断的往检非违使身上飘,可惜却没有点燃对方。

“好奇怪啊。”

云锦站在大冰块的旁边,有些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检非违使为什么能够免疫火焰伤害,可是免疫不了冰冻呢。”

冻在冰块里的检非违使动弹不得,连眼珠都无法转动,他和死人没有区别,加上那奇怪的装束,多看几眼就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而与检非违使打得你来我往的烛台切,也遇到了刃生中尴尬的一幕。

他是在和对方战斗,那武器接触时的叮叮咚咚声,表明对方拥有着实体,是可以被攻击到的;但当他的太刀冲着对方要害处过去时,却总会落空。

有种要害处等同于空气的错觉。

必杀全部落空,在不断的周旋下,烛台切的耐心一点点的流失。

“算了,反正也就六个,全部冻起来拖回去研究。”

云锦不想等下去了:“我打电话叫人开卡车过来话说市区这个点让进卡车吗”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这一次,负责牵制检非违使的人变成了烛台切,在付丧神的掩护下,泽田把眼前的敌人全部冻了起来,战斗结束后,停车场里站着六个冰块,还维持着出刀的姿势。

“主上她遇到袭击了!”

“幸好当时就有人在旁边,四个人都没有受伤。”

“还带回来了一大车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就摆在了议事厅的院子里。”

许久没有去过议事厅的付丧神三三两两结成队往过走,他们刚一进去,就被那栩栩如生的检非冰雕给吓了一跳。

“这不是”

“那什么吗”

大家对了下眼神,发现所有人想的都是同一种东西。

“来了就找地方坐下,等人齐了后,让烛台切给你们讲一下这东西的奇怪特『性』。”

云锦抱着个笔记本不断的把自己的想法写上去,她始终不能明白这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因为事后回忆起来,这些检非违使的动作都很,和平

否则负责牵制的纲吉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他是经历了很多战斗,但那点战斗经验在付丧神面前不值一提,同理,在明显能力特殊的检非违使面前也就是一盘菜而已。

偏偏纲吉他飞了半天都没事,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等到人齐了后,烛台切娓娓道来,他特意强调了杀招落空的怪异处,并且指出和他战斗了半天的检非违使,绝对拥有实体的事实。

“姐姐,刀匠过来了。”

有着萌萌哒三头身的刀匠走了过来,坐在了云锦身边,他看看不远处的冰雕,用小手拄起了自己的脑袋。

“这不就是检非嘛。”

他撇撇嘴:“我还以为急匆匆的把我叫过来是什么事呢。”

“就、是、检、非”

捞过刀匠,云锦扯着他软绵绵的脸蛋往两边拉:“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寄给爷爷了。”

“停停停,脸都要被你扯掉了。”

拍掉了云锦的手,刀匠远离了她的魔爪:“这是检非违使没错,只是不是我做出来的那些。”

“他们算是保护这个世界的意识吧。”

这句介绍犹如平地一声雷,震得人脑袋发蒙。

“他、他、还有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刀匠指指异界来客,“本来数量控制在五个内的话,是完全没有事的,偏偏你一口气叫来了这么多。”

异世来客静静的听。

“加上这几个对于他们原本的世界来说都是支柱型人才,你把人家好不容易培育出的小苗给摘了,人家能不和你着急嘛。”

“所以他们才没有什么攻击『性』,因为主要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把阿纲他们带回去。”

云锦恍然大悟:“可是阿纲他们最后肯定是会回去的啊这才过来了一天好吗,要不要这么着急”

好吧,这份着急也是能够理解,十年前十年后全部消失,换成是云锦自己也会急得像热锅上面的蚂蚁。

“让他们回到原本的世界就可以。”

刀匠说:“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怎么攻击,都对这些检非违使造不成任何伤害,其他世界的同样。”

“必须要回去了吗”

泽田出声:“我倒是无所谓”

正说着,庭院又出现了波澜,和冰块里长相类似的检非违使又出现,试图把异界来客带回原本的世界。

“先把他们冻上。”云锦挥手,“我去问问爷爷这件事要怎么办。”

遇到不会的就喊家长,小锤子向来如此。

同样是异世界来客的云樱跪坐在远处,藏在衣袖下的手握得极紧,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留下了四道月牙痕迹。

在听到异界来客要回到原本的世界时,她整颗心都差点停跳。

回去

绝对不要回去。

身体上的伤好了,但留下的阴影并不会消失,她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起那让她浑身发抖的画面。

制造了这一切的间桐脏砚死去了。

可那又如何

如果不是云锦,那名为间桐樱的女孩的人生,一定会被彻底的摧毁。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云安歪了歪头,“我们是姐姐认可的家人,他们还不姓云呢。”

“也是。”云樱试图微笑,“我只是有些担心”

“要是姐姐赶我走,我就抱着她腿哭。”云安一副无赖样子,“这样她就舍不得让我走了。”

“谁说我要赶你们走的。”

打完了电话往过走的云锦听到,一拳头落在了云安的头上,砸出了清脆的声音:“爷爷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不能伤害那些检非的话,拿绳子捆起来就好。”

“哈”

付丧神惊了:“这是不是有些不太保险,他们看上去也不是一根绳子就能捆住的。”

“爷爷是这样说的”云锦也觉得不靠谱,“总之先试一下吧。”

她拜托纲吉把冰块消融,先放出了个杀伤力不是那么可观的短刀。

叼着短刀的检非还有些『迷』茫,冰块似乎把他的思维也给冻住了。

接着,这个『迷』茫的小可爱就被绳子捆住,嘴里的刀也被取下,放在了另一边。

他乖乖的躺在地板上时,像是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一个没忍住,云锦去桌上拿了个桃子,放在了他空下来的骨头嘴里。

“噗呲。”

熟透的桃汁顺着骨头间的缝隙淌了下来,『迷』茫的短刀检非张开了嘴,挤变形的桃子掉了下来,摔到了旁边。

有、有点可爱啊。

“你们等着,我再去给爷爷打个电话。”

她一定要问清楚,这个检非能不能家养。

不能家养的话,就强行留下来一个养!

借由青盘的关系,这个世界的意识似乎明白了什么,当除了短刀检非以外的冰块融化后,他们乖乖的排着队,走过了来时的通道,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爷爷说你们还可以留一个星期。”

云锦遗憾的说:“然后就不能再多了,世界离开了支柱后会发展变慢,感觉不是太好。”

“唉,『摸』鱼的时光只剩短短一周了吗”泽田看上去比云锦更惆怅,“我实在不想回去面对那无论如何都批不完的文件了,是噩梦啊。”

“十代目。”狱寺隼人倒是回家心切,“文件的话我可以帮您处理,其他人也可以承担一部分工作的,你们说是吧。”

他用眼神威胁山本武他们。

“是啊阿纲。”山本武的神『色』变得认真严肃,“回去可是要大忙一场了。”

其他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连不喜合作的云雀恭弥与六道骸,都轻轻点了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泽田的语气轻松起来,“如果你们违约的话,我就把你们冻起来。”

“戒指被毁了以后解冻有些困难了,得快递到云锦这,再让她快递到十年前的世界才行。”

“为了少点麻烦,你们不要惹麻烦哟。”

他笑了他笑了!他笑得像个温柔可亲的杀人犯。

“以后也可以过来玩哒。”

云锦发现自己带着阿纲回老家吃吃吃的计划又要推迟了:“小短他可以穿梭空间,以后要寄什么东西就是他去了。”

叼着个苹果磨牙的检非短刀嘎嘎了两声。

大家就当着短刀听懂了话。

“那我就可以给你写信了。”纲吉十分满足现状,“之前一直找不到可以和你通信的方法。”

“现在就知道啦。”云锦还指了指身旁的付丧神,“一次可以过来三个人,你们要是想特训的话,也可以过来,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谁能拒绝得了上门的沙包呢。

刀剑男士觉得这个安排很好,况且这些人的潜力也算优秀,打起来更开心。

“既然之后还可以过来,那我就不多呆这一个星期了。”

回想起还等着他回家的母亲里包恩他们,纲吉归心似箭:“这几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我们是朋友啊。”

云锦笑了:“怎么会觉得麻烦。”

之后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个饭,又给纲吉他们打包了不少极品伤『药』,毕竟之后的战斗不会少,有神奇疗效的伤『药』不嫌多。

“有困难就说,我这里还可以过去支援你的。”

指指自己,云锦表示她就是最高战力:“不止是阿纲,大号的阿纲需要帮助也可以说的。”

“我现在就有事情想要麻烦你,可以吗”

泽田也不客气,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之前销毁彭格列戒指是『逼』不得已,除了我以外的守护者都在用着普通品质的戒指,完全撑不住他们的火焰。”

“可以拜托你为他们重新打造戒指吗需要什么材料由彭格列提供,当然,辛苦费不会少的。”

“没问题。”

好不容易接到了个能挥锤子的委托,云锦开心的不行:“我记得阿纲说,你们的火焰还有不同属『性』,我会挑选同属『性』的材料给他们做的。”

“这真是个好消息。”

泽田笑了。

他终于可以把转移到大空戒指上的其他灵魂转移出去了,天知道初代彭格列动不动就来他的梦境叨叨一通戒指太挤,让他赶快给其他人找个家的时候有多烦。

说好的boss其实是个碎嘴老爷爷,原本的光辉形象碎得渣渣都不剩了啊giotto。

“十代目。”

听到泽田的请求,狱寺隼人感动得不行,其他人也有些动容。

于是离别的晚会变成了云锦的调查会,她测量了这些人的手指尺寸,又询问了他们的战斗习惯和喜好。

嵌在戒指上的宝石是最简单的,云锦从背包里掏出了她的零食罐子,让这些人自己选出一块感应最强烈的。

“对了,给库洛姆也要打一枚戒指。”

泽田提醒道:“原本的戒指更适合骸,况且女孩子的戒指,本来就要漂漂亮亮的才好。”

云锦表示这些都不是事。

她记录好了每个人的需求,又掏出计算器啪啪的敲打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天文数字放在了泽田的面前。

“手工费给你打了五折哦。”

小锤子骄傲的说:“就算是爷爷的拜托,我也只会给他打八折而已。”

然而打了五折,还是贵得惊人,至少泽田看了后,都生出了要不要就让初代和其他人挤着住的想法。

“那,就拜托了。”

他哽咽着说:“我会尽快交付订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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