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月说的都是真的，她看见那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小仙女？”
殷离笑出声，小仙女三个字从柳慕凡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是呢。”
柳慕凡盯着殷离，“为什么会看得见？”
殷离满脸不耐烦，“小月月能看见就看得见，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能看见，可能眼睛好使，也可能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她不该看见。”
至少不是现在。
“你别管这些，去给我弄点吃的，本座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人间的食物了。”
殷离岔开话题，他记得她曾说：殷离，你知道吗？人间的食物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呢，以后你有机会尝尝，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人间的食物了。
说好的，下次带他一块去，可却再也见，还有下次吗？
“人间的饭菜你不能吃。”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但他就是知道殷离不可以吃。
“吃一口又不会死，为什么不能吃？”
殷离朝着我走过来，看见他，我闭上眼，打算装睡，不想听他啰嗦。
“小月月，有没有好点？”
我应了声，太阳晒在身上暖和，还冒烟，身体也有了点力气。
殷离搬个凳子在我旁边坐下，“小月月，张嘴多说话，把口中的阴气也晒晒。”
“……”
我怀疑殷离是故意找话题，但是我又不能不听他的。
“好多了。”
“待会的饭菜记得给我尝尝，昨天你定亲宴，吃席都不喊我，真是没良心。”亏他这么照顾她，结果救命有份，吃席没份。
“我又没说不让你吃，是你自己不来。”
我小声嘀咕，殷离叹息一声，见柳慕凡走过来开始抱怨，“都怪柳慕凡，他把我赶走，要不然我都能吃个够。”
“反正今天还有很多，再吃就是，撑不死你。”
柳慕凡瞪着殷离，可他半点都不在乎，他就是想尝尝人间的味道。
“蛇君，你能不能走远点，妨碍着我和小月月晒太阳了。”
殷离赶人，有点烦柳慕凡，杵着跟门神一样，他又不会跟他抢媳妇，这么死盯着做什么，碍事。
“怕冷。”
柳慕凡冷不丁的回了一句，把我给逗笑了。
“你怕哪门子的冷？这什么天，你该怕热。”殷离回怼，怎么感觉他还被柳慕凡迁怒了，真是没天理。
“你阎王都不怕晒死，我怕什么？”
柳慕凡冷眼扫过殷离，两人四目相对，片会后，各自挪开。
我晒得好好的，突然就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忍不住提醒，“你们妨碍到我晒太阳了。”
殷离和柳慕凡不约而同的敛起寒意，各自退了点。
“月月，吃饭了。”
大伯娘端着饭菜过来，看着殷离和柳慕凡坐在那，立刻将饭菜端到一旁的桌子上，添上三副碗筷。
“你们一起吃吗？”
殷离起身，“多拿几个菜来，我有点饿了。”
“月月，能起来吗？”
柳慕凡将我扶起身，我后背的衣服都湿了，整个人都在冒烟，寒气四溢。
“先去换个衣服在吃饭。”
柳慕凡扶着我进屋，直接将门反锁，何云松吓得直接飘出去，差点没有被太阳晒死。
我哭笑不得，我这伤的好像大家都感觉我要死了，都不敢乱来。
“我怎么感觉大家都怕你？”
我换好衣服出来，柳慕凡像门神那般站在那，除了殷离，没人敢吱声。
“这不是很正常吗？”
柳慕凡眼睛扫过众人，除了殷离，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
“小月月，还愣着干什么，肚子不饿吗？”
殷离大喊，端着碗筷大快朵颐，就跟没吃过饭一样，我赶紧过去，深怕晚了，饭菜全让他吃光了。
“你少吃点，留点给月月。”
柳慕凡受不了殷离的吃相，但殷离半点都不理会，吃着吃着，肚子很痛，但是眼睛却湿润了，很心酸，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人间的饭菜真的很好吃，肚子再疼，也想吃。
“小月月不会介意的。”
殷离自顾自的吃着，没在说话，很认真，但是我看见他藏在眸底的酸楚，我才知道，原来阎王爷也有情。
“让他吃吧，难得吃席，以后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
我示意柳慕凡坐下来陪我吃，眼睛却时不时的落在殷离的身上，不知为何，觉得他这般像极了我的家人。
“别看他。”
柳慕凡给我夹菜，他自己也不吃，就这么盯着我，“自己多吃点，你这些天都瘦了。”
“你们随便吃，不够我再去拿。”大伯娘找了个借口赶紧拉着二伯娘去端菜，在这里简直站立难安。
“呕……”
殷离突然吐了，捂着肚子蹲了下去，柳慕凡连忙过去将他提到一边，怒声训斥，“让你别吃非要吃，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殷离没反驳，冲到院子外狂吐不止。
我看向殷离，眼神不解。
好一会，殷离不吐了，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落寞的不像话。
“她说人间的饭菜很美味，我尝了，真的很好吃。”
殷离坐在地上，苦涩的笑笑，只可惜，他吃不了。
“少吃点。”
柳慕凡拍拍殷离的肩膀，“她也不想看见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影响月月的食欲。”
“我没事，我都吃饱了。”
我急忙跑过去，头一次看见殷离这副模样，八卦的眼睛望着柳慕凡，可他们却不说了。
“我先回去，晚些过来。”
殷离说话间，消失在原地。
“柳慕凡，他不会有事吧？”
“死不了，别管他。”
柳慕凡收回目光，手拂去地上的呕吐物，不想我被影响。
“我感觉好多了，他要是不好受就让他别来，我多休息就是。”我吃饱，人也精神了，继续晒太阳。
柳慕凡神色不安，他记不得殷离的过去，但却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仿佛他曾经也曾如殷离那般痛苦过。
“蛇君。”
黑狸跑过来俯身在柳慕凡的耳边说了几句，柳慕凡神色骤变，起身对我说，“月月，你在这里待着，我去趟冥界，殷离出事了。”
我连忙应声，看着柳慕凡消失的身影，急忙问黑狸，“殷离能出什么事，他不是阎王爷吗？”该不会是吃饭吃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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