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伽蓝，再感受着伽蓝身上淡淡的杀机，韩行终于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师姐……也是禁咒师？”
这两个月，韩行也不是都在任务上，还是通过那列豪华火车了解了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
和孔繁盛说的一样，先是所有咒术师统统降品，然后就是重新设定考核标准。
之前是一品到九品，禁咒师，圣咒师，神咒师。
现在是一品到九品，一二三级禁咒，四到九级圣咒。
咒术殿暂时抹去了其他的晋级途径，一切都是按照咒术等级来的。
一到九品，是降品，像韩行就是从二品降到了一品。
但禁咒和圣咒，可是直接被降了大等级……
韩行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孔繁盛到星河的时候穿的是禁咒师的咒术袍，这让韩行误以为孔繁盛是从四级降到了三级，现在想想，孔繁盛是从圣咒直接降到了禁咒。
而伽蓝是从禁咒直接降到了九品高级。
降级之前，伽蓝可不一定就是一级禁咒师，甚至可能都不仅仅是三级禁咒师，毕竟按照这种降级标准，韩数如果还活着的话，现在也是个九品高级……
现在的韩行，才真正理解了孔繁盛说的那句几十年的持优环境造成的咒术师等级体系到底有多浮夸和臃肿了。
也终于明白这次咒师降级的深意……咒术殿从颁布咒师降级开始，就进入了战时状态，之前的那些因为对咒术体系或者是咒术大陆做出过突出贡献而晋升的圣咒全部降为了三级禁咒师。
一切要重来，一切都要按照咒术等级来……
裴洛封神，给咒术殿的压力，远远比韩行想象中的还要大。
可能也就是只有接近那个层面的人，才真正知道那个层面有多夸张。
“很意外吗？”伽蓝徐徐的吹着咖啡。
“禁咒肯定是不意外的，”韩行来了兴趣：“我就是好奇师姐降级之前是几级禁咒？”
“做人呢，不要那么好奇。”伽蓝淡淡的说。
然后不管韩行怎么问，伽蓝都不说话了，被韩行问烦了，伽蓝平静的看着韩行，韩行识趣闭嘴。
闭嘴的韩行回过头来想想也对，韩数一共收了四个弟子。
裴洛不用说了，封神。
方想是七品高级咒术师，但从信里可以看出已经是八品咒术师的实力，再加上那晚韩行是亲眼看着方想是怎么用空间系咒术，独战两个白袍圣咒，虽然也有对方想活捉方想的因素在里面，但方想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可能比韩行看到的和想象的还要强大，毕竟在那之前，方想已经从神的手里带着他逃出了星河咒术学院，那才是方想最真实的实力。
用这个标准去比对的话，伽蓝只会比方想更强！
这么一看，倒是他这个韩数的关门弟子最拉胯……
韩行果然踏实了，伽蓝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裴洛的人，伽蓝说裴洛不会来蓝都，那裴洛就一定不会来蓝都，除了裴洛，来的是谁，韩行都无所畏惧。
邪咒师里出了一个神，但也只是出了一个神而已。
这也让韩行想起另外一个事：“师姐，你给我说说什么叫硬盘呗？”
“什么？”伽蓝像是没听清韩行这个问题。
“硬盘，”韩行重复：“就是我从沛城带来的东西，方方正正一个小黑匣子，和我放红糖的铁盒子差不多大，还有信息库是什么意思，维护和更新……”
伽蓝平静的看着韩行，看韩行一副求知欲旺盛不像是拿她寻开心的样子，轻轻皱眉：“你在学校，都学了个什么？”
韩行一耸肩，双手一摊。
伽蓝淡淡的说：“我指的不是星河，你是哪家综合学府出来的？我记得你是铁牛镇的人，铁牛镇周围……凤阳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一言难尽，”韩行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仅仅是星河第一个没有咒种的学生，甚至还是唯一一个没有上过综合学府，直接考星河的奇葩：“反正是真不知道，也是真想知道。”
“知道电脑吗？”伽蓝问。
“知道，也见过，但知道的不多。”韩行回答。
“电脑和人脑一样，”伽蓝给韩行普及超凡职业都应该知道的常识：“都是关于信息的复杂处理工具或者是程序，知道人脑的记忆功能储存在哪里吗？”
这个，韩行是知道的：“海马体。”
“硬盘就是电脑的海马体。”伽蓝总结的简单明了：“你从沛城拿来的硬盘里，应该就是沛城咒术塔过去三个月的一些相关工作资料。”
韩行瞬间就懂了：“那更新和维护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意思其实差不多，”伽蓝继续给韩行普及：“这个世界的主流媒体是报纸，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每天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我知道的事情，你可能一个星期后才会知道，你知道的事情，我可能一个月之后才会知道，这个就叫信息差。”
“而更新和维护的意思就是这些信息的迭代和加载，迭代和加载的意思就是用新信息取代旧信息，或者说是了解新信息的过程，蓝都的报纸我每天都看，那我的维护更新速度就是一天，你一个月看前三十天的，那你的维护更新速度就是一个月。”
“报纸和硬盘，还有海马体都是一样的信息存储方式，只不过材质不同而已，咒术大陆这么多城市，这么多咒术塔，每个城市和咒术塔的维护更新速度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就需要以硬盘的方式将各个咒术塔的信息都送到咒术殿，再由咒术殿进行归纳整理之后，维护更新到各个咒术塔。”
“你可以把咒术殿和咒术塔的关系理解成源头和支流的关系，而沛城和蓝都，就是支流和支流之间的关系，同时归咒术殿的源头管理，但蓝都对沛城有一定的管辖权限，也对沛城有一定的武力支持。”
韩行明白了，冥冥中好像和他在吕先生那里学到的知识挂上了钩：“那为什么要用硬盘进行资料传输，而不是信号，或者是网线呢？”
伽蓝瞳孔微微放大，里面除了不解还是不解：“你是怎么做到好像知道一点，但又什么都不知道的？”
“知道黑客吗？”伽蓝反问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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