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走后，傅凉就不正常了。
他卧在床上，脸色一寸寸涨红，红到耳根子，红到头顶冒烟。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她走之后的每一秒，傅凉都像是被放在了蒸屉上，又热又燥。
他想不通，也不理解……
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她表白？
他凭什么？他算什么？他怎么配？
大半夜，傅凉坐起来，“不是，我想不通……”
为什么会看上他？
她是疯了吗？
……
后来几天，沈暖没再去病房。
一是在运筹帷幄，二也是因为，她那天表态的太草率，把傅凉吓到了。
她无法自圆其说，无法解释所有。
索性，也就先不见他了。
自她把宋易扬虐猫杀狗的视频放给媒体之后，媒体将这条新闻定性为c类社会新闻，也就是影响力不大的社会新闻。
因此没有着重去传播。
沈暖也猜到如此，所以，她又将视频传到了网络上。
随着周末的到来，随着她给视频买了网站首页推广，随着她请了一堆网络水军去推──
一个晚上，视频流量就上来了。
视频用的是高糊画质，没有打码。
所以，能够看到画面里的男人拎起流浪猫的脖颈，用打火机烧流浪猫的尾巴。
能看到流浪猫在他手里挣扎的厉害，却被他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扇到不动。
能看到他把流浪猫丢到地上后，又重重一脚踩下去，直接爆浆。
流浪狗的视频，除了他虐杀的手段不一样以外，整体感官都一样。
但凡看过的人，都极度生理不适！
而这视频的标题，还是尤其挑衅的几个字：【我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王！】
沈暖将这段视频加了搞怪配乐，还有‘来个火烧赤壁’，‘来个一脚爆浆’，‘叫它不听话’，‘本王要惩罚它’这之类的文字。
如此残忍的内容，音乐与文字竟然如此欢快，就更令人愤慨！
再加上沈暖买了一群言辞激烈的水军……
很快，视频就冲了。
只一个晚上，视频播放量唱过30万，评论盖楼量超过18万+。
网友的攻击非常凌厉，甚至到了愤慨万分的地步！
沈暖一直在电脑前，关注网上动态。
高回复楼层大概如下──
【人爬到食物链顶端，不代表能欺凌弱小！竟然这样虐待动物，残暴不仁，令人发指！！谁能把他人肉出来！！】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这种人死后一定下地狱！可是我等不到他死后了，我现在就要看他下地狱！】
【人肉他啊，靠他妈的！虐杀动物还敢这么嚣张！】
【……】
视频大火后，沈暖也将视频转发到学校qq群。
很快，校内同学也前赴后继，赶去视频下面叫骂了。
把视频热度弄上来后。
沈暖又联系到了建丰。
既然是要对付恒泰，作为老对家的建丰，自然有合作的可能。
多一份力量，多一份能量。
沈暖跟建丰老总的秘书叶玲玲有过合作。
之前，就是她放消息给叶玲玲，才叫建丰一步步处理了杨国民。
所以这次，她联系的人也是叶玲玲。
深夜。
叶玲玲接到她的来电，很是吃惊。
知道她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故开门见山直接问她，“这次又有什么吩咐呢？”
她如此直接，沈暖不废话直说，“杨国民跟华文勇，已经到警局自首了。接下来我要对付的人，是恒泰的宋中天。之后，会有需要到建丰的地方。”
“小妹妹还真有野心。”
叶玲玲讪讪一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说说看，你需要建丰做什么？既然是共同的敌人，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我们可以配合。”
沈暖不客气道，“我会对恒泰展开舆论攻击。你们跟恒泰是对家，手里多多少少都会握有恒泰的小尾巴。到时候，需要你们都放出来，为舆论战添把火。”
“除此之外，中梁大桥这个案子也会被翻，华文勇跟杨国明的黑料，也需要你们配合营销。”
“总归一句话……之前怎么全民网暴傅深的，接下来就怎么网暴恒泰的宋中天。记住，只要盯住宋中天一个人就行！”
她强调只盯宋中天，舆论的杀伤力就会聚焦到宋中天一个人身上。
宋中天是恒泰的董事长，舆论跟骂声聚焦到他头上，他就很难找到其他人顶包。
如果只是聚焦到恒泰，宋中天是可以找个秘书，或者是找个会计给他顶罪。
只有针对他个人，才能够切切实实，扎中恒泰的命脉。
叶玲玲点头，“行，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我们老总。”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简单交待完，沈暖就挂了电话。
叶玲玲也马上给她顶头那位老总打去电话，让人做好集火恒泰的准备。
舆论由沈暖掀起，他们建丰只用往里添火就行，几乎没有什么风险。
最后，要是真能斗倒宋中天，他们建丰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总而言之……
有攻击恒泰的机会，建丰不会错过。
恒泰设下的中梁大桥一局，差点让建丰破产。
这一击，要还回去！
……
宋易扬虐猫杀狗的视频当晚在网上爆火，第二天，终于也引来主流媒体的宣传。
各家各户，各个卫视频道，都出现了少年虐猫杀狗，还上传网络视频，引发强烈反应的新闻。
这个时候，宋易扬还没被人肉出来。
因为，视频是高糊状态，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也无法网暴他。
宋易扬自己也关注到了视频。
虽然全网都在骂他，但是他看到视频时，却只觉得好笑。
配乐跟文字又狂又嚣张，别人觉得残暴，但其实，恰好是他虐杀动物时的心境。
他不仅不慌，还保存了视频，留着自己观赏。
甚至于……
这还勾起了他的瘾。
让他又忍不住，想找个小东西玩一玩。
宋易扬无疑是变态的。
他喜欢看小东西为了活着而挣扎，最后，不得不痛苦死去的模样。
看到别人痛苦，他会有一种刺激神经的快感。
于是。
他真就在小区里又抓了只狗，准备好好玩一玩。
这次为了不被拍到，宋易扬还挪了场地，来到一处私密性很强的地下室。
他甚至觉得回看录像也挺爽，又自己准备了dv，自行录制虐杀视频。
不图什么，就图个爽……
他喜欢看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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