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年的春节在一月二十九日，三小只在月中旬就放假了，于宝珠跟大嫂顾菲商量后，决定带着孩子们回春城过年。
因为她们的丈夫没有时间到帝都过年，再加上小玉也想爸爸妈妈了，就一起回去，过完寒假再回来。
临行前带着孩子们、周父周母到于家老宅聚餐，算是提前团年。
“不在这里过年？”于父有些失落，还以为一家人能团团圆圆过一个年。
不过想想女儿是成了家的人，外孙有半年没见着爸爸了，也只能趁着假期团聚，又释然了。
“对不起，爸！”于宝珠很抱歉，还没陪着爸爸过个年呢。
“没事，你是有家的人，只能顾一头，去吧！”于父压着心中的失落，微笑道。
“姑姑，你和哥哥们都不在这里过年了？”于宝宝眼含不舍。
“是啊，小姑父在春城的，哥哥们好久没见爸爸了，想爸爸了。”于宝珠道。
“哦！”于宝宝哦了声，忍了一会儿又道：“姑姑，那还会发红包吗？”
“要啊！咱们宝宝的红包姑姑可不会忘记的。”于宝珠笑了，小孩子就惦记着红包。
于宝珠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给于宝宝。
“谢谢姑姑。”于宝宝喜滋滋地接过红包，捏了捏，嗯，有点儿厚实，一定不少。
“姑姑，哥哥们没有吗？”于宝宝见三个哥哥都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红包，问于宝珠。
“有啊！他们的等到了大年三十儿再给，你的提前给是因为姑姑要回春城。”于宝珠解释道。
“来，孩子们，这是舅舅给的红包。”这边于劲松也拿出红包给三小只。
“谢谢舅舅！恭喜发财！”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孩子们像模像样地拱手作揖。
“还有外公的，来，拿着！”于父也包了几个红包给孩子们。
“谢谢外公！恭喜发财！”
……
“小玉，小玉！”站台上艾敬两口子大声喊着。
“妈妈，爸爸！小玉好想你们！”小玉扑向爸爸妈妈。
半年没见着，小玉长高了不少，艾敬抱着女儿亲了又亲。
周志毅、林鹏举也忙着接自己的老婆孩子，三家人的队伍在站台上有些壮观。
“爸爸！爸爸！”三小只叽叽喳喳缠着周志毅。
“呵呵，孩子们！爸爸也想你们了！”周志毅蹲下身拢着三小只。
父子四人共用一张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的喜感。
孩子们搂住爸爸蹭了蹭，但是爸爸只是拍了拍孩子们的肩膀，夸了句：“嗯，长高了，壮实了！”
男人比较内敛，不会像妈妈一样对孩子亲亲。
周志毅看着三个变得懂事许多的儿子，很是骄傲。
三小只没有穿军装，小小的三个又穿着军装，太打眼太招摇。
三家人择日不如撞日，邀约一起去饭店里聚餐。
找了个大包厢，十五口人满满当当挤在一张大桌上。
大人们说的少，都是几个孩子说个不停。
“爸爸，我会打枪了！”小玉冲着爸爸骄傲地说道。
“你会打枪？你才多大呀，怎么会打枪呢？”谢晋安不信。
“真的，林爷爷教我的，我跟二宝哥哥一样，能打很多十环了。”小玉说着亮出自己的手。
“你看，这些都是练习射击磨的茧子，还有这手腕。”小玉右手指头上有一层薄茧，手腕有些粗壮。
“哎哟，闺女，你练的这么粗壮，将来可怎么嫁人？你对象不得嫌你不秀气。”艾敬一看着急了。
自己闺女本就长得圆润，这要是再练成男人身材，以后可怎么嫁人？
“妈妈，没事的，我喜欢射击，林爷爷都夸我呢，说我是个好苗子！等再大一些就可以特招进部队了。”小玉才不在意什么嫁不嫁人的。
“是啊，干妈，小玉的射击比我都厉害！小玉为了练习稳定性每天在家里苦练，我爷爷可喜欢小玉了。”小宝也赶忙给小玉帮腔。
“对啊，干妈，你是没瞧见小玉射击的时候有多帅气！”很少插话的二宝也不吝夸赞。
三个孩子射击，二宝纯粹的天赋，回到学校也没怎么练习和琢磨，射击的时候全凭手感，占的是天赋的便宜。
小宝也没怎么练习，当做一种爱好玩玩。
只有小玉是下了苦功夫的，小玉有一定的天赋，但还是靠着不懈的苦练才追平的二宝。
可见小玉是真喜欢射击。
“真的？小玉，对不起，妈妈不该那样说。”得知闺女为此付出了许多还被自己抹杀，艾敬很愧疚。
“没事的妈妈，将来我也要特招，我要争取特招进军校，将来和哥哥们一样出彩。”小玉自信满满的。
“哎哟，妈妈的乖宝真棒！”艾敬说着抱着闺女亲亲。
才半年不见，闺女终于开窍了，晓得奋起直追了，艾敬感动得直呼老天开眼了。
饭后出来，于宝珠与艾敬走在后面。
“艾姐，你考虑过去帝都工作没？”于宝珠低声问艾敬。
“去帝都工作？”艾敬瞪大眼。
自己就铁路普通职工，一家老小都在春城，哪有什么关系能调到帝都去？
“是啊，总不能孩子在帝都，你和谢大哥在春城。”于宝珠说道。
“宝珠，你知道的，我家只是普通家庭，就现在的状况已经比好多家庭好了许多，但是真不能跟你们这样的家庭比，我们家除了你们，跟帝都是一点儿不搭界，哪来的关系调动？”艾敬实话实说。
帝都确实好，买了四合院不说，闺女都能意外淘到宝，这些都是托了于宝珠的福，但是工作调动，艾敬是真没想过。
艾敬从未想过挟恩求报，当初救小宝只是因为自己爱孩子、心疼孩子，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
“艾姐，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愿意，我找人办这事，你和谢大哥都到帝都。”于宝珠问道。
“想啊，帝都谁不想去？再说孩子在那里读书，当爹妈的哪有不想孩子的？”艾敬爽快道。
“行，那我来想办法。”于宝珠见艾敬愿意，也表态道。
“你？能行吗？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艾敬担忧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于宝珠笑了笑，拍了拍艾敬的手，“只是还请艾姐保密。”
“这个我知道，宝珠啊，要是为难的话可千万别勉强，啊！姐可不想你惹上麻烦。”艾敬很感激，也叮嘱于宝珠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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