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
在场曼陀谷强者，皆死寂似的颤抖着身心。
一尊半圣竟被人瞬间，以碾压之势，以区区气势横扫。
“圣人！圣人一变，你不是真人…九变？”
老者重伤如瘫痪坐在地上，七窍流血，再也无法释放任何力量，他如望着神明打量着夜凌天。
面对绝对的力量，老者只有敬畏没有一丝怨恨。
“斩杀曼陀谷主那一刻，我的确是真人九变，至于圣人境，才突破不久罢了。”
夜凌天从容负手而立，令人看不到任何情绪浮动：“我与曼陀谷主乃是公平交手，各自生死有命，而你敢挑衅圣人，我本可凭此斩你，但还是决定放你一命，你可服？”
“服！”
面对圣人，老者赶紧俯身。
而周围那些强者，再也没有之前喊打喊杀时的冲动，一个个如石化在原地不敢擅动半步。
夜凌天又对众人挥手：“你们走吧，我还要为曼陀谷主修建陵墓。”
江离禅苍白的脸，让他看起来更为虚弱，他不甘心道：“你为何要为敌人，修建陵墓？”
“算是一种弥补，也是对他的一种认可。”夜凌天一步步走向中央。
“……”
江离禅颤抖着，看着夜凌天从一侧经过。
他没有出手，也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面对的是一尊圣人。
噗通！
眼看夜凌天走出一丈远，堂堂曼陀谷少主江离禅，竟以很费解的方式向夜凌天跪下。
“少主！”
重伤老者嘶声力竭。
夜凌天也是很诧然，不禁转身看向江离禅：“你为何跪我？跪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决定了。”
江离禅居然又跪着，以膝盖一步步走向夜凌天：“我要…拜你为师。”
“拜我为师？”
听错了？
打量着这个能以如此年轻，杀入地榜第五的绝世天才，夜凌天对他这举动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地榜有上百天才，任何一人都是不凡的，超越大多真人。
尤其是排名前十的人物，任何一人都是当今，实力不亚于老牌真人的存在。
江离禅杀入第五，实力、天赋由此可见一斑。
沉着目光的夜凌天，立即问道：“莫非我听错了？我杀你生父，是你杀父大敌，你却要拜我为师？”
“我江离禅这一生，一心认可的人不多，哪怕在地榜超越我那四人，亦是如此，但你的实力与才华，的确在我之上，我心悦诚服，所以我要拜你为师。”
江离禅抬头道。
“算了，我就这点半斤八两的手段，还没资格收徒，你可以去圣院，那里适合你，可惜你父亲为你准备的预备令牌，被我所融合。”
又一次拒绝江离禅。
说完，夜凌天倒很遗憾，又取出属于曼陀谷主的凌空袋，当众抛给江离禅。
江离禅捧着凌空袋，身心颤栗，眼泪落下。
“我还是要拜师。”
谁知江离禅又一次磕头。
“少主！！！”
周围高手都在劝说。
“不，我真不收徒。”看着下定决心的江离禅，夜凌天怎么可能收他？
一来他现在被拜火教追杀，还要重建真武宫，又要去圣院，事情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杀了曼陀谷主，而收徒的话，江离禅就是一颗炸弹，随时会在身边爆炸。
“我决定的事，从不改变。”
江离禅突然抓出一口锋利短刀：“今日你不收我，我便死在这里。”
噗！
一说完，眼睛都不眨下，一刀插进自己的胸膛，而江离禅只是微微一颤，似乎感觉不到痛苦。
“少主！”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无法预料，都跪下祈求。
“你疯了？我说过，不收徒。”夜凌天依然无动于衷。
“噗！”
结果，等来的却是江离禅刺入胸膛第二刀。
夜凌天不由得眼神打转，今天居然碰到一个疯子。
不，应该是第二个疯子，第一是老疯子。
“住手！”
就在江离禅举刀，要插入胸膛，心脏所在的位置时。
圣威爆发，夜凌天突然出现，挥手将江离禅手中的刀震飞。
江离禅冷颤连连，看来伤的不轻，可他竟没有一丝后悔。
一双剑眉锋芒不动，江离禅以坚定的语气道：：“你若不答应收我为徒，那我立即发誓，若你不收我，那我愿意死在雷劫之下。”
“天雷…”
夜凌天突然感觉一切静下，万籁无声。
望着跪着的江离禅，还有周围黄沙，夜凌天仿佛想到之前，以翻天拳斩杀曼陀谷主那一幕。
难道今天真要再杀他的儿子？
周围真人、以及江离禅似乎也都在等待着，夜凌天的回答。
“好，我答应了。”
此刻，夜凌天后退几步，终于松口。
“弟子江离禅，拜见尊师夜凌天。”
江离禅立即当众磕头，满是急迫。
磕头之后，又以鲜血化为血掌，拍中地面：“我江离禅向天发誓，永不背叛师尊夜凌天，忠诚不二，若有违背，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少主！！！”
强者们真弄不明白，一头雾水。
“起来。”
夜凌天一股圣威释放，强行将重伤的江离禅扶起。
那日，他在此杀一人。
今日，他在此救一人。
这便是天道，这便是造化？
“师尊。”江离禅不顾往外流血的伤口，几乎没有感知般，麻木带着尊敬向夜凌天行礼。
“想不到我也会收徒，还是收一个有着杀父之仇的敌人为徒。”夜凌天当面叹道。
“弟子对师尊忠心不二，但…之前已发下雷誓，弟子依然是江离禅，依然身为人子，未来一天，迟早会挑战师尊，为父报仇。”
想不到江离禅公然挑明。
“行，那便好，我也不想永远欠着他人人情。”
夜凌天点了点头，随之又看向江离禅：“为师要先去深海一趟，再去北域，最后会去圣院参加考核，我看你先养伤，好好修炼，再去圣院考核，与我碰面，如何？”
“弟子听令。”江离禅唯命是从。
“嗤！”
当场，夜凌天释放黄泉真火，拿出一些物质，炼制出两道火象境，其中一面给了江离禅。
又打量一番江离禅：“你已有一定圣威，境界接近半圣，为九变真人，我这个当师傅的，自然要有资格为人师，你释放真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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