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机最终把车子停在港口的位置，由其他的人来接张浩霖。
因为要想回去，只能走水路。
他自己都不停地想。
其实他没必要纠结的，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船的航向是直行的，速度要比正常的要快。
细微的机器提示后“砰”的一声门被打开。
等他回去的时候，春晓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两侧的发梢微微弯了点弧度垂在脸颊的两侧。
春晓听见门口的动静后，反射性的抬头看向门口。
微红的眼眸有些红肿，厚重的眼皮微微保持着原有的形态。
张浩霖还意外她到底怎么了，“别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好看。”
“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了？”
面对她抛出的疑问，张浩霖一征，等玄关换了鞋子进来才说，“之前，江城明珠。
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
他们是见过，那就是林丽让她给张传开门，他正好在一旁躲着。
她也刚好看见了他，他发觉后用眼神警告了她。
这是他们不愉快的第一次见面。
不说话，仅仅短暂的一刻。
“哦。”
她都想起来了，那天那个男孩真的很像他。
从神色，从五官，从态度，眼神，简直像极了他。
有的时候想想，真的有这种错觉。
还以为自己想错了，原来真的没有。
这样最好，希望那个他永远不要出现。
尤其是那双，让她恐惧的眼睛。
“吃饭了没？”
刚问出口，兜里的手机响得不是时候。
他走到阳台上，烦躁地掏出来，接起电话，“喂。”
“张先生，司徒大少回来了。刚刚停船。”
这是港口盯着的人给他传来的消息，目的当然是他。
“好，密切监视，有任何情况立即汇报。
见了什么人，去了哪里。”小声地用一手捂着嘴巴道。
“是。”
张浩霖掐断电话后返身到了客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道柔软沙哑的声音打断。
“你忙你先走，我坐会儿。”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春晓这么消极，倒不如出去走走。
于是就顺其自然，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喝完，“走了。”
本来还想关心一下的，他都用了极短的时间从分支回来，结果……
还是那句话，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张浩霖一个来回不过五六分钟，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用自己以往联系林丽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表情沉沉的。
“你是不是在春晓面前乱说话了？”
话里带着几分肯定。
林丽突然说不出话来，仿佛有些话卡在喉咙里一样。
“没，没。
我怎么会乱说嘛。”
她不就说了个吃的，用的，一切都是张先生的，这个也有错？
还没等到张浩霖回话，就被掐断了通讯。
林丽不知道张浩霖就是张传名正言顺的儿子，恰恰这次给她了一些好处后也收获了一点点东西。
“哥，老地方。
知道你回来了。”
那是张浩霖的一个朋友，也算一个从小到大的知己。
他关掉手机，对着不远处的车子按了一下，闪了一下灯后车门的车翼直接向上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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