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明从落地北岸开始，他就没休息过，温润虽然想提醒，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刚刚说的时候，温润就知道了，他要去看北叔。
包厢里的那个负责人软摊在沙发上，桌上满满当当的酒，被他的情绪所注意。
直接俯下身一甩袖子后，所有的酒瓶摔在地上，酒水混合着玻璃渣摔在地上。
无数的白色泡沫瞬间弥散开来，又瞬间一颗一颗的息灭。
只留下反射着光芒的玻璃渣，和混合和玻璃渣的透明酒水。
站在门口的服务生都不敢进来，唯唯诺诺的纠结了好多次。
张浩霖见他有些诡异，看了眼周围没人走到他跟前说：“怎么了，你不是隔壁房间的吗？”
“嗯，经理让我收拾这间，可是……”
“里面的客人没那么好说话，我都站了有一会儿了。
里面一直不是摔酒瓶的声音，就是大喊大骂的声音。”
见张浩霖一脸温和，也是个谦谦公子，也没有做什么隐瞒。
“我帮你进去看看。”
他倒是好奇是谁呢，这么大发雷霆。
不禁，越来越好奇，不过还在争取人家服务生的同意。
服务生本来挺死气沉沉的，一听张浩霖这么说，两眼仿佛放光一样看向张浩霖，“真的吗？
太谢谢你了。”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人而把这个月的奖金给搞没。
有人愿意往枪口上撞，难不成他还能拦着？
上个月就有一个同事因为一个客户，稍微劝了一下，客户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是来消费的，不是听你们让我走的。
你是不是缺钱，是不是？”
轻蔑地咬着唇低头从裤兜里拿出钱包，直接抽了几张红钞票摔在那个服务生的脸上。
见服务生低头，他又觉得很不爽，过去抓住那个服务生的衣领，“你是不是缺钱，是不是缺？”
其实缺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说钱，那就是极度的侮辱，极度的不把人放在眼里。
服务生已经处理不了了，等客户摔开的他的时候，赶紧破门而出，冲到了楼上的经理办公室。
匆匆敲门，“经理，有一个客户我处理不了了。”
经理摔下手中的笔，踢开椅子出来。
真不知道这一天天的，怎么回事。他的事情都一大推这会儿都没处理完，楼下的小事不断。
心情极其郁闷地出来，“吵什么吵，干不了就滚，会所的人多了，不缺你一个。”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这个服务生被炒了鱿鱼。
还没到会所里面，就看见自己的东西包括工装摔在会所门口对面的垃圾箱旁边。
从这儿之后，会所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事，宁愿被骂，被扣工资，也不去找经理的事儿。
这次的人也是，处理不掉的时候还在门口纠结。
服务生赶紧让开了路，“请。”
服务生等张浩霖进去后，稍微走远了些，没事也找事去做。
张浩霖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政府的人，还是那块赤手可热的地皮负责人。
“不知张某是否可以坐下来喝一杯？”张浩霖站在一地玻璃渣不远的地方，冲着摊在沙发上的负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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