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泽特留意到斯内普的表情,在他的印象当中,斯内普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显露过如此严肃的表情了。
上一次斯内普出现如此严肃的表情,大概要追溯到几年前,他无意间发挥出伏地魔留下的“空壳”效果,让斯内普的手臂疼痛起来。
斯内普因为这件事情,结束了原本的魔药学私人授课,改为守护神咒的私人授课。
直到后面发生了一系列事情,维泽特才明白斯内普的用意。
原来斯内普觉得他被伏地魔影响了,而他又掌握了“灵魂迷宫”,只能采取相对迂回的方法,通过召唤守护神这一方式,证明他没有被伏地魔影响。
而这一次的情况和上一次有所不同,相比起上一次掺杂警惕的严肃表情,这次斯内普的严肃表情当中,更多显露出来的是一种担忧。
斯内普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是不是又通过某种方式,踏上了属于黑魔王的魔法之路?”
听到斯内普这么说,维泽特反应过来,现在斯内普所担心的事情,其实和几年前的那次事情有些像。
斯内普担心他能够研究明白飞行咒,原因在于他通过某种方式,接触到了伏地魔的魔法之路,继而被伏地魔的魔法之路影响了,才学会了飞行咒。
“没有……”维泽特摇了摇头,“斯内普教授,我是通过了解伏地魔的过往,‘眺望’到他的魔法之路。”
斯内普的表情依然严肃,“是这样吗?”
“是的!”维泽特点了点头,“其实只要是个正常人,那就很难踏上伏地魔的那条魔法之路,或者被伏地魔的那条魔法之路影响。”
斯内普挑了挑眉,没有进行更多的询问。
维泽特继续说道:“至于飞行咒……我是通过其他方式获得了这个魔法。对于飞行咒这个魔法,其实我已经研究了很久。”
“只是在最近通过‘眺望’伏地魔的魔法之路,才算是真正明白其中的思路与原理,并且对飞行咒进行了改良。”
斯内普的眉毛高高扬起,“改良飞行咒?”
“斯内普教授,是这样的……”维泽特说道,“伏地魔的飞行咒,能够在速度方面超越飞天扫帚,是源于他那特殊的魔法之路。”
“他所贯彻的魔法之路,是一条名为‘唯我独尊(Solipsism)’。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都需要以他为核心。”
“正是因为他踏上这样一条魔法之路,才创造出独一无二的飞行咒。至少在我看来,飞行咒就是对伏地魔那条‘唯我独尊’魔法之路的最好诠释。”
“对于伏地魔来说,与其说他是通过飞行咒在‘飞行’,不如说是通过飞行咒进行‘宣告’。”
“当他看向外界,向外界宣告‘他理应出现在那个地方’这件事情,外界便会被他的魔法之路、飞行咒与意志影响,让他出现在那个地方。”
“而这个外界被伏地魔影响的过程,也就是飞行咒展现高速飞行的过程,所以我们才能看到他飞起来。”
“居然是这样……”斯内普的眉头拧到一块,语气凝重地叹了口气。
其实伏地魔曾经向他作出过承诺,只要他的表现足够出色,便会将飞行咒赏赐给他。
他一直没有把这个承诺当回事,毕竟伏地魔如果真的要进行奖赏,那应该早就作出奖赏了。
按照维泽特的说法,伏地魔贯彻着一条名为“唯我独尊”的魔法之路,那么想要从伏地魔那里得到奖赏,绝对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想要获得飞行咒这个奖赏,伏地魔口中那“表现足够出色”,恐怕得是刺杀魔法部部长、甚至是邓布利多这样的事情了。
听到维泽特这样一番说法后,斯内普对于伏地魔的飞行咒原理,已经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哈利入学霍格沃茨的那一年,当斯内普得知伏地魔没有死去后,他的心中就有一颗名为“复仇”的种子萌芽了。
他想要了解飞行咒,想要了解伏地魔的魔法之路,想要了解伏地魔的一切,再让伏地魔迎来真正的死亡!
想到这里,他主动对维泽特开口道:“你记录了黑魔王的魔法之路,还有那个飞行咒的所有原理?”
“是的!”维泽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本笔记本。
“复制成双!”他对着笔记本挥动魔杖,将复制的笔记本推上前。
维泽特如此一气呵成的动作,反而让斯内普愣住了。
他把手按住笔记本,大拇指摩挲着笔记本的封面,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维泽特顺理成章地解释起来,“斯内普教授,这本笔记本里面,还有经过我改良的飞行咒。”
“或许是因为伏地魔‘唯我独尊’的魔法之路太极端了,反而让改良变得简单许多,他在发明飞行咒时,不断进行着各种减法,将魔法归于自身。”
“所以我们可以反过来做,他做‘减法’的地方我们就做加法,再配合一个能够引发‘共鸣’的事物,就能开始飞行咒的练习了。”
他的话音落下,斯内普也抬起头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你应该从奎里纳斯·奇洛那里,知道了我与黑魔王的一些事情吧?”
维泽特点了点头,“知道!”
斯内普凝望着维泽特,声音低沉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维泽特将笔记本收回口袋,“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有其他改进飞行咒的思路,希望你可以和我说一说。”
办公室里出现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斯内普打破沉默,“只有这些话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必须将魔杖对准你,你会怎么想?”
维泽特眨了眨眼睛,就在他打算回答的时候,便听到斯内普抢先一步说:“这堂课结束了,你应该离开了!”
维泽特点了点头,“斯内普教授,那我先离开了。”
他对斯内普的风格习以为常,也没有过多纠结。
但在合上房门之前,他停下动作,语气坚定地补充了一句,“斯内普教授,这就是我的答案。”
“斯内普教授吗?”
办公室里陷入沉寂,斯内普缓缓低头,他没有将笔记本翻开,只是看着笔记本封面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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