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翻过一次和【默】的聊天记录。
当时，他认为双方只是商家和顾客的关系。
在这之后他也就没有多看了。
可现在看来……
两人的关系可能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顾念尘接着向上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这才发现了一些东西……
【默】的真名确实是叫刘婉清。
而那篇关于“激发魔兽潜能”的文章出现在一年前的交流中。
刘婉清在当时表示，她那边有相关的实验仪器可以用来测试药效。
在年前，她又发消息称，两人的理论成果已经得到了初步的验证。
这项专利正在尝试投放到市场上。
【如果真的能创造利润的话，我拿八成，你拿两成如何？】
这是当时刘婉清发来的消息。
前身也同意了她的建议。
毕竟，从理论到落地再到盈利，其中每一环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可不亚于一个理论的提出，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况当时的他也忙着研究关于刺激人类潜能的药剂，根本抽不出身来做这件事。
“看样子……前身当时提出的理论真的落地并且盈利了……”
他想起来银行卡里多出来的那一笔钱。
随后，他陷入了沉默……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很离谱的答案……
顾念尘经过这些天的恶补，知道在学界，关于研究魔兽狂暴的论文并不多。
毕竟，一提到“兽潮”，总是和“死亡”、“悲惨”、“触目惊心”等词语相连。
顾念尘和刘婉清的这篇论文，甚至可以说是开辟了这个领域的先河。
并且，哪怕两人在激发魔兽潜能这个领域指明了道路，后来能够跟上来的人也寥寥无几。
甚至可以说，在“人为的干预下让魔兽达到类似狂暴的状态”这个领域里，两人是第一个“吃到螃蟹”的人，也是目前唯一能够“吃到螃蟹”的人。
“这岂不是代表着……”顾念尘神色古怪，“启灵会那帮人药剂的根源……很有可能是在自己这里？”
“也就是说……”他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是顾念尘……杀了顾念尘？”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似乎又特么被前身坑了……
“算了……就这样吧……”他提醒自己放平心态，“凑活过呗……还能离咋地……”
从刘婉清这里找到启灵会踪迹的概率很小。
毕竟，他们的论文可是开源的，任何人都能看到。
既然刘婉清他们那边能够照着理论生产出药剂，启灵会的人没理由做不到。
不过顾念尘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默】，也就是刘婉清发了一条消息：
【最近我们的药剂有没有出售给可疑的客户？】
在市场上买这种药剂的人可不多。
发完后，他也没有一直盯着手机。
刘婉清似乎不怎么用威信，她回消息的平均时间在两天以上。傻坐在这里期望着她立刻回消息简直是天方夜谭。
何况……
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顾念尘闭上双眼，再次确认了一遍。
姓名：顾念尘
灵力：1000（初阶十级）
灵神：灵能之柄已解锁：【剑形态】（可升级）
职业：无法转职
基础技能：
重击lv.3（中阶）
雷霆一击lv.3（初阶）
升龙斩lv.3（初阶）
格挡lv.3
冲锋lv.3
治疗术lv.1
职业技能：
无
可用技能点：30点
……
随着等级的提高，他的技能点也来到了30点。
而灵力也达到了初阶十级，之后，他再怎么战斗或者是吸收灵石，也无法提升一丁点灵力。
顾念尘猜测，除非是进行灵神突破，否则，他不太可能还有进一步的提升。
而灵神突破这一块……
也差不多了！
他看向自己的灵神：
【灵能之柄】
【目前品质：初阶（1\/5）】
【灵力容量：（1000\/1000）】
【解锁下一形态要求：1.灵力达到1000（已完成）2.收集灵核（4\/5）：类人猿王（1\/1）潮汐巨人（1\/1）……金像（0\/1）】
自己离灵神突破……只差一步之遥了！
而明天，他们的新任务中要面临的boss……
正是金像！
当天晚上，顾念尘早早钻进了被窝。
他有一个习惯，如果第二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前一个晚上，他都会睡得很香。
……
第二天，秦若公司桃苑分部。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顾念尘找到了自己的队伍——3队！
自从马宁死后，以前的3队便一蹶不振，很快跌到了五十名开外。
而之前和3队不分上下的4队，也就顺理成章的接过了“3队”这个称号，并一直保持至今。
队员们纷纷向顾念尘问好，林东来也朝他这里点了点头。
自从经历了“兽潮”事件后，他“性情大变”，整个人沉默了不少，但也沉稳了不少。
顾念尘隐隐感觉；林东来是在有意学队长刘胜的做法。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生与死对人的磨砺果然是巨大的。
只要能够从中走出来，那种痛苦就会慢慢变成你的力量，支撑着你走完剩下的旅程。
所谓“祸兮福所倚”，大抵就是这样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轻易地熬过去。
他想起了一个多月前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何立，也就是林东来当时的“小弟”，另立门户时的队友之一。
他虽然没有落得刘佩、魏奇那样被公司开除的下场。
但是，现在的他几乎再也放不出任何一个技能来。
虽然经过安芷的帮忙，他逐渐从被马宁吓傻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可是，马宁却从此成为了他的梦魇。
每当何立吟唱咒语时，他的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肚子上的火焰，以及脖子上的那把剑……
这让他根本不可能念完一个咒语。
最后，他也只能遗憾地退出了清扫小队。
现在跟着资源采集队那些人，每天进入已经清扫过的副门内收集资源。
而他的工资自然也降到了采集队那一档，远低于清扫小队。
“这就是命吧……”顾念尘想起林东来和何立两人的命运，有些感慨……
受伤更重，被马宁羞辱得更厉害的林东来坚强地走了出来，并且在变得越来越好。
反倒是何立……
就在顾念尘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脖子被人一勾，“老顾……你来了啊！”
被勾着脖子的顾念尘眼睛一翻，他就算不回过头，也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他就是队伍里新招的骑士——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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