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开始，订单就好像雪片一样飞来，小标评测的视频在网上病毒式传播，点击量已经几千万了，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个被狗吃了又吐出来还能运行的手机究竟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百万毫安电池又是怎么回事。牧飞星赶紧问龙王树：“你扩张到哪里了？”
“正在往河边两岸加速生长，根已经长好了。”龙王树说。
“生产能力呢？”牧飞星问。
“一天能长三万个电池和两三千充电器。”龙王树说。
“不够啊，赶紧长多点。”牧飞星说。
“我已经用尽全力100%了！”龙王树说。
“那就努力突破自我，早点突破100%！”牧飞星说。
他又来到车间，小马的一部分身体在这里进行生产，拆解成了一条流水生产线，一边进钢铁塑料沙子，另一边就出来各种零件，然后把零件组装起来，就是一台台手机。
“现在生产能力怎么样？”牧飞星问。
“每小时两千台。”小马说。
那就是每天四万八千台，这个数量还可以，四舍五入可以当五万台，一年365天，那就是1800多万台。
“那瓶颈就是在电池那边。”牧飞星说。
“瓶颈？什么瓶颈？”小马问。
“生产瓶颈啊。”牧飞星说，“我们现在好多订单，都交不了货。”
“那就慢慢来呗，我看你们这边卖手机都这样的。买手机靠抢，抢得到才有，抢不到没有。我们新手机备货不够那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等着呗，过几天龙王树产能大了再补上呗。”小马说。
牧飞星一想也是，以前他卖手机可困难了，水果手机买不起，大米小麦什么的都要抢，抢又抢不到，加价买不甘心，一生气跑去买蓝绿手机。蓝绿手机倒是备货充足价格便宜，问题是拿出去被人笑，这玩意只有不懂信息产业的才会买，性价比太低，芯片都是低端芯片。可牧飞星又不用手机玩大型游戏，低端就低端呗，有什么要紧的，反正好用就行。可是被人笑的多了，牧飞星还是不好意思用，只能回去抢大米小麦，每天守着电脑刷，点得手抽筋了都刷不到。
“好吧。”牧飞星说，“我们慢慢发货，反正我也没答应多久发货。”
话是这么说，网站上还是要处理一下，首先每天限制订单数量，卖个三万台就行了，卖了三万台以后就关掉出售页面，只能预订。然后说明一下充电器要晚点邮寄，反正电池能撑一百多天呢。
改完网站以后牧飞星刚松了一口气，忽然间就发现销售数量大幅增长，短短半个小时就把三万台手机给抢空了——本来牧飞星预计怎么也能卖。然后大量的留言就冲了上来：“什么垃圾工厂，备货这么少，怎么做生意！”
“肯定是耍猴！”
“人家耍猴也没这么少啊！”
“肯定要加价了，垃圾！”
“黄牛出来洗地了！”
“不买了，什么水晶手机，老子不稀罕。”
“百万毫安骗谁呢，肯定是假的，不买了！”
“预约登记是不是明天就能买啊？”
“应该不是吧，预约都没有钱，只是登记一下，明天应该还要抢。”
“有没有高手写个机器人来抢手机啊？”
“已经编好了，大家可以去这里下载机器人。”
牧飞星也过去看了，一瞬间就有十几万的下载量，有这么多人想买水晶手机吗？到现在为止，只有小标评测一个评测，其他什么资料都没有。新的公司，新的手机，没人听过的牌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买？
分析了一下机器人，里面的程序很简单，类似按键精灵，就是读取网页数据然后拼命点击购买按钮。这种程序对小马设计的网站完全没用，因为那个购买按钮并不是谁先点就谁就能买，而是网站会统计一段时间内所有按下了购买按钮的用户，然后随机选出人来，给他们发送购买成功的提示，其他人则发送购买失败的提示。
原来牧飞星还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现在看来还真有必要。原来还没这么多人想买，一旦限购了反而更多人要，难怪手机厂都喜欢抢购耍猴。这也算是好事，起码销量是不用愁了。龙王树每天都能增加产量，很快就可以满足需求。
“老板！”王凌跑过来说，“老板！你在这里啊。”
“我不在这在哪里？”牧飞星说，“你找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这事不能在电话里面说。”王凌说，“那个，水晶电池真这么厉害？一百万毫安？”
“你不是拿了一百个样品吗。”牧飞星说。
王凌拿了一百个水晶电池样品走，牧飞星全程监视着。国家想要研究水晶电池很正常，牧飞星也没说不让，他双手把技术文档全都奉送，就是为了扩散技术。要是王凌好好说，他想要多少都没问题。可是王凌却选择自己拿，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王凌苦着脸说，“上头吩咐一定要偷偷拿，免得样品出问题，我也不想的。”
“免得我造假是吧。”牧飞星说。
“那电池真是给力！究竟是什么原理？”王凌问。
“我不是把全套技术文档都给你了吗。”牧飞星说。
“上头在组织技术人员进行解读。”王凌说。
“有什么不明白的来找我。”牧飞星说，其实应该找小马才对，不过小马这种超级AI不知道国家能不能接受，毕竟大家都看过墨镜帝国和未来战士T800，天网还是很吓人的。
“文档很详细，不过上面的技术和老板你用的不一样吧？”王凌说，“那不是从树上长出来的。”
“其实是一样的技术，只是实现的方法不同。”牧飞星说，“我提供了十八中不同的电池技术，这是其中一种，利用生命能量来储存和转化能量的技术。”
“生命能量真的存在啊。”王凌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拥有超出常人的能量和各种奇异的能力？”牧飞星说。
“我还以为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解释的，比如异能。”王凌说。
“异能？”牧飞星问。
“有异能的人很多，我们见过不少。”王凌说，“虽然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老板还有老板娘这么强的异能者。一般的异能者就是和祝经理差不多，有些会强一点。”
“所以你们觉得我和唐楚云就是两个强大的异能者，异想天开蒙了个生命能量出来？”牧飞星问。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王凌有些尴尬地说，“强大的异能者编造自己的力量来源，吃了什么草啊，炼了什么丹啊，魔龟天使神仙啊，很多宗教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所以你们打算把我们监视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就行了。其实我说什么你们根本不在乎。”牧飞星这才恍然大悟。
“后来看到那些技术文档我们就知道错了。”王凌赶紧说。
“那你现在来是想干什么？”牧飞星问。
“我们想定一百万个水晶电池！”王凌说。
牧飞星还以为他们想要更多的技术呢，没想到是电池，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难道国家不知道？
“你们要这么多电池干什么？”牧飞星问，“看完文档自己做不是更好？”
“我们需要电池来做实验，有实物可以更好的理解技术细节。”王凌说，“我们会给钱的，一个电池是一千块对吧？一百万个电池就是十亿，这笔钱已经打到公司账户了。”
“充电器不要嘛？”牧飞星问。
“充电器也是一千块，但制造难度大很多吧。”王凌说，“只要一万台就可以，一共一千万，已经打到老板你的私人账户上了。”
“为什么这笔钱要达到我的私人账户？”牧飞星问。
“我们发现老板你私人账户没钱了，所以这笔钱打到您私人账户上，有些事情用公司账户付款不方便的。”王凌说。
“啊？没钱了吗，明明应该还有……”牧飞星一看，他的钱都被注入星云公司了，不用说肯定是唐楚云干的，“好吧，一百万就一百万，不过现在生产能力不足，我每天给你五千个电池。”
“那不是要两百天？”王凌很不满意这个数字，“能不能每天给多一点，比如两万？或者一万也可以。”
“先给五千，以后生产能力强了再给你加。”牧飞星说。
现在一共就三万的产量，给了两万王凌，还剩下一万哪里够卖的。以后产量提高了再说，他们要研究，五千一万能有什么区别。先把名气打出去，等大家都只有有这么一门先进科技。
“那个……其实卖手机也赚不了多少，不如由我们全部收购。”王凌说，“我们可以提价。”
“不行。”牧飞星摇头，要尽快在全社会全人类推广新科技，就不能让某些人垄断，必须形成竞争。
和虫族比起来，人类社会的斗争都是内部矛盾，就算屠日灭米又能怎么样，都会削弱人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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