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这是家里阿姨做的点心，你试试看喜不喜欢吃？”苏余挽将点心从保温盒里一一取出，放到她面前。
程暖看着烧麦，包子，肠粉，还有鱼片粥……桌上满满当当的食物，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像坐在某家酒店。
周暮言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程暖转头看了周暮言一眼，他那慵懒漆黑的眸眼，无不透露着宠溺。
她心跳短暂地停滞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周暮妤又拿出个食盒。
“来，暖暖，这是我做的糕点，味道可能比不上家里的阿姨，但也是不错的。”
说完瞥了下周暮言，“阿言，你上次说要跟阿姨学做点心，学会了吗？”
程暖看了看两人，抿了下唇，有些尴尬地笑着对苏余挽说，“阿姨，听说你们也没吃早餐，一起吃。”说完将周暮言盛好的粥，端放在她面前。
苏余挽笑着连说了几声好，然后催促着她赶紧坐下吃东西。
周暮言默默地又盛了一碗粥，放在程暖面前。
苏余挽脸上的笑意更显而易见了。
“看到你们这样，我们就都放心了。”
周暮言仍旧保持着那个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笑，没有说话，动作十分自然地给程暖夹了个包子。
然后歪头看向程暖，八九点的太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光，好看得哪怕是写文多年的程暖，一时间都没法形容此时的怦然心动。
“你赶紧试试看，看看哪种更喜欢，我去学做给你吃。”
程暖：“……”
周暮妤：“……”
苏余挽：“！！！”
一顿早餐，原本有些不自在地程暖放开了许多。
周暮妤提议，去附近转转。
苏余挽没有意见，只要与孩子培养感情，去哪里都行。
程暖想了下，也有一段时间没带小一他们出去，趁着有空，是可以出去转转。
然后周暮妤直接拍案决定，午饭后出发。
周暮言看着她就这么一锤定音，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声音似笑非笑，“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周暮妤这才转身看着坐在沙发椅上，慵懒地像只无骨人似得看着程暖。
“嗤”地一声拿出手机，安排出行的需要带的东西。
周暮言有些委屈地抓起程暖的手，对着她说，声音不高不低，“我说吧，她就是针对我……”
周暮妤停下按键的动作，看着周暮言，脾气很好地问：“那……阿言你要是没空不想去就算了，正好我们几个女人，玩得更自在些。”
周暮言也不恼，“你说了不算，我只听暖暖的。”
程暖：“……”
饭后没多久，一行人、两辆车从民宿出发。
地点是周暮妤找的，说是一个朋友开的山庄，有果园有湖泊，据说还有个小小的高尔夫球场。
开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程暖对这个安排既是期待又是好奇的。
她全程都像个甩手掌柜，周暮妤一手操办，还神秘兮兮地说会给她惊喜。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速度慢慢地减了下来。
缓缓驶入山庄，经过一道十来米高用树桩布置的大门。穿过一条笔直的林荫大道。下午两点多的阳光，穿过路两旁相互交映的枝叶，落下斑驳的树影。
点点光斑透过车窗，洒在车子里，分外好看。
程暖的心情随着景色的变换，越发欣喜。
坐在他旁边周暮言，除了偶尔看看手机发个邮件，其余的时间不是抓着程暖的手玩，就是笑着看她，看她看窗外露出的笑。
视野所及之处，远处的山坡，高树，近处的田庄，果园，还有闪着金光的湖泊。
一路开去，很快就停在到一栋三层高的古欧式建筑，四周的树木高立，蝉鸣不倦，却更显得清幽。
程暖看着眼前这栋建筑，不由感慨：“好漂亮啊！”
周暮言笑着看了她一眼，语气慵懒缱绻，“喜欢？”
“嗯？”程暖有些不明所以。
“喜欢的话可以找庄主聊聊，看看能不能买下来。”
程暖有些无语，“喜欢不一定要拥有，这种地方偶尔看看不错，居住就有些匿了。”
或许年老了可能会喜欢，但现在的她，更喜欢靠近有人间烟火的地方。
“嗯，好。”似乎想到什么，凑近她一些，低声问，“要拍照吗？”
每次跟她出去，他都有留意到，她很喜欢记录下一切美好事物。
程暖有些惊讶于他的心细，可很快，她想到自己并没带相机出来。
虽然手机拍也可以，但感觉还是欠缺了些的。
她摇摇头，“用眼睛记录就好了。”
周暮言紧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的脸看出朵花儿来。
程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已在慢慢习惯他时常这么缱绻绮色的目光，但有些场合，她还是会害羞。
周暮言眼睫闪了闪，缓缓凑近她耳边，“相机带来了，在车上。”
程暖眼眸一亮，扭头看向他，明亮闪动着光的双眸，无不表明她的欣喜。
周暮言看得心头一颤，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再凑近她一些。
程暖看了看正在与人交谈的周暮妤，而周夫人围着小一，与文姨她们交代着什么。
她轻咬着唇，轻轻地踮起脚，趁人不注意，飞快地轻啄他的脸颊，然后转身向车子跑去。
周暮言一个人愣在那里，然后，唇角慢慢地勾起了完美的弧度。
于是，原本一行准备吃个下午茶，打个高尔夫，摘个果子的安排，被迫变成三路人。
一路以周夫人牵头，和文姨她们带着小一他们，逛庄子去了。
一路以程暖拍照为主，周暮言像是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而周暮妤，看着远去的两路人，指挥着人从车子里搬东西进庄子。
下午三点，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但是山庄到处绿树成荫，倒是十分凉快。
程暖一路欣赏，一路拍照，基本是风景照片，偶尔有周暮言出镜。
那感觉，像是回到大学时光。
那个时候，她也常拍周暮言。
偷偷地拍，如同现在一样。
此时，她看着周暮言姿势慵懒随意，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垂头低眉看着。
斑驳树影映射在他的脸上，他嘴角弯起，眼里是缱绻，完美的侧脸变得格外柔和。
程暖看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抬手稳住相机，快速按下快门。
“咔嚓”的声响在宁静的小路上显得格外刺耳，周暮言抬眸，依旧是那个笑容，那个姿势。
良久，他才缓缓走近她，声音低沉勾人：
“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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