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挽和周暮妤吃过午饭就返回A城，跟着一起离开的还有周暮言。
程暖送走她们，顿时觉得一身轻松。
虽然已算熟悉，相处起来也还算可以，但多少还有些别扭，习惯这件事，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下午钻进摄影室修了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的片子，才把前一天拍的照片修好。
按照约定给周暮言发去一些照片。
弄完后便去拿衣服准备洗漱。
打开柜子看着与自己衣服紧挨着的周暮言的衣服，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
然后看见视线往下，看到之前买的那堆衣服。
程暖：“……”
她怎么忘了这件事呢？
赶紧拿起来看了看，包装完好，怎么看起来也不知道这衣服的样子。
他……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
程暖笃定。
赶紧拿了个袋子装好，塞到衣柜最里边，并把衣物给遮盖好。
做完一切后又觉得不妥，拿出来看了看，眉头微蹙。
最后还是全拆出来，看着那款式……程暖顿时觉得脸颊发烫。
闭了闭眼，一咬牙，还是决定拿去清洗烘干再收起来。
等洗漱好躺到床上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打开手机看了看，周暮言一个多小时前发来了消息。
周暮言：【很好看，我可以拿来发朋友圈吗？】
周暮言：【在忙？】
周暮言：【暖暖？睡了吗？】
这点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
程暖抿抿唇，很快敲字发过去。
程暖：【没，怎么了？】
这次那边很快就回复过来。
周暮言：【嗯，想你了……】
这话程暖不知怎么接，看着屏幕的上方出神。
那边时不时出现“对方正在输入”字样，良久，都没发来一条消息。
她困惑不已，有什么难以开口的吗？
一个视频通话申请弹了出来。
程暖怔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接通。
然后就看到周周暮言出现在视频里，背景是昏黄的路灯，似乎在走路。
“刚从老宅出来，现在回公寓。”
程暖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嗯……马上十一点了。
“这么晚，干嘛不直接在老宅休息。”
她记得，老宅距离公寓，不塞车也要一个来小时的路程呢。
视频的光线暗了下来，然后听到蒋丞的声音，上车了吧。
印证她的猜测，下一刻屏幕就亮了起来，车内的光线很足，足以让她看清周暮言慵懒的笑容。
“嗯……习惯住在公寓。”那边顿了下，补充道，“这一年多，除了非必要的出差，我就习惯两个地方。”
程暖没说话，视频中那个男人眼眸清亮又缱绻地看着她，语气低沉磁性，“一个是公寓，一个是民宿。”
霎时，程暖感到心底落下一道涟漪，慢慢荡漾开来。
她掩了掩脸颊，似有些赧然地“哦”了一声，就岔开话题。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一问出这话就觉得不妥，赶紧找补，“我是问你那边情况处理得怎么样了？”
那边传来一阵悦耳撩人的笑声，“嗯，争取这两天就回去，不让暖暖等着急了。”
程暖：“……”
“暖暖，下次来A城，你跟我一起来吧。”
这是他第二次开口跟她说这样的话，程暖有些愣愣地看着手机。对方的眼睛格外明亮，似乎盛满星光。
抿了抿唇，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她最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她确实也该回去看看了。
与周暮言结束通话，她又点进朋友圈看了下。
现在发朋友圈的人并不多，除了个别仍在分享美食、游玩外，大都成为一个工作号，不是心灵鸡汤就是广告推送。
她刷拉了几下，就刷到了周暮言新发的一条朋友圈。
这次没有九宫格，只有一张照片。
准确来说，只是一张截图，一张他们刚才视频聊天的截图。
周暮言：【争取这两天就回去\/撒花】
然后，点赞又如雨后春笋般，刷刷刷地涨起来。
程暖看了看，还是点了个赞。
登录贴吧。
好多天没登录更新了。
其实今天也没什么特别想要分享的，但觉得有必要来看看。之前是不太方便。
一登录进去，又是几百条跟帖回复。
粗略浏览了一下，内容大都不变，除了给出同款建议外，其他的无一例外是催更新、问进度的。
程暖垂眸想了想，又写了几百字小作文，分享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
主要是想请教下，她要不要去趟A城。
说实在，她不太想，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着对方，话就拐了个弯答应了。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分享，大家大概也是没想到的。
所以当把帖子发出去没多久，大家清一色问号。
然后才慢慢回归正常画风。
【我都以为楼主弃更了，这几天天天来几趟蹲守，每次都失望而归。】
【终于等到姐妹的更新。看样子……有进展，又好像没进展……】
【同感，所以目前你们就是这么暧昧又不暧昧在一起？唯独少了个正式表白么？】
【没表白吗？这可不行，不正式表白的男人不行！】
【对！ 不表白就白嫖一小姐姐，我们不同意！】
【所以，姐妹这是既不怕又怕，A城对楼主来说是心结所在，那小哥哥是不是想要小姐姐回A城，再给一个告白呀，好彻底重新开始呢？】
【看楼上这么一说……感觉真相了，越想越有这种感觉，两次提起回A城，是想在曾经结束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草（一种植物）！被大家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这个可能，姐妹或许可以回去看看。不行就当一次真正告别呗。】
……
看着大家的留言，程暖有些愣住。
回A城，告白？
他虽然时不时会说上一两句撩人心弦的话，但对她而言，算不上正经告白。
可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他会是这么考虑的吗？
她一直认为，周暮言是想要她跟他去老宅，是想要明确身份。
事实上，他应该也这么想的吧。
重逢以来，他们之间很多事没说开，但似乎也不需要说开。
他们之间……总觉得一切都相互知道一般，成了一种默认，还都达成了“共识”。
他从来没问过小一他们的亲生父亲，就笃定了他们是他的孩子。
然后，周夫人、周老先生先后来民宿，他的紧张与不安……他知道的……似乎很多啊。
他去调查了？
那他知道的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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