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程暖一直跟周暮言保持着距离，总觉得他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到了家门口，程暖按手指摸开了门，周暮言跟在她的后面进去。
一进门，程暖还没来得及换上拖鞋，就感受到腰间一股力道，紧接着，她就被抱到鞋柜上。
周暮言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一双缱绻深邃的双眼看着她，“与我保持距离？”也不等她回答，就吻了上去。
车库到楼上，程暖就察觉到可能发生的事，但此时大脑还是宕机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推搡着他的胸膛，“困……唔……我想……想要睡觉。”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推开。
想趁机溜下鞋柜，但被周暮言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伸手把刚放在一旁的咖啡拿过来，手指轻扣一拉，浓郁的苦涩味飘散开来。
程暖看着他抬手，把瓶子放到嘴边，仰头喝了几口。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程暖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结。
然后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周暮言又仰头一口，俯下身，唇瓣紧贴着她的。
一碰上，程暖的鼻尖尽是苦涩中还夹杂着香甜的味道，突然很想尝尝，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碰了碰紧挨着的两人的唇瓣，好苦，苦后带着甘甜。
周暮言眼神更加幽深，把口中的咖啡慢慢地渡给她。
程暖很快就反应过来，可经不住对方的撩拨，一点一点把咖啡尽数喝了下去。
周暮言放开程暖，看着她唇瓣还沾着些许印迹，又凑了上去，把她唇上的咖啡给舔干净。
程暖狠狠地瞪着他，漂亮的双眼无不在指控他的胡来。
周暮言哑然笑了下，“是你招惹我的……”还放在她腰间的手，仍旧没停下动作，他继续说道，“暖暖，你现在还困吗？”
程暖没有说话。
“不吭声……我就当你不困了……既然不困，那我们就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说完，他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客厅走去。
客厅并没开灯，只有玄关处的一道昏黄灯光亮着，把客厅投射得浅淡光亮。
程暖刚适应昏暗的屋内，就被压在了皮质沙发上。
身前是男人坚硬滚烫的胸膛。
一改刚才的温柔，热烈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脸上、脖颈侧……程暖止不住地轻颤。
听着周暮言越来越重的呼吸，程暖有些害怕地提醒他，“我还痛着。”
闻言，周暮言停下动作，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很难受么？”
声音沙哑低沉，程暖被蛊惑的顿了一下，“有……有一点。”
男人微微一侧，把头埋到她的颈窝处，深呼吸了一下，又轻咬她的耳垂，语气十分温柔，“那我温柔一点，好不好？”
程暖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咽了咽喉，“已经没有……”
昨晚两人情到浓时，幸好找到之前买的没用的一盒，但昨晚似乎被用完了。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周暮言的声音，“我刚才买了。”
话落，他就从裤袋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你怎么……”程暖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拆着盒子，话都说不完整。
周暮言闷笑一声，“要把失去的那一年都给补回来……你不喜欢么？”
程暖：“……”
喜欢也不能这样没节制。
昨晚已经要了她半条命。
她愣神的片刻，周暮言已经把衬衣扣子全都解开，露出白皙却十分惹人的身材，他抓起她的手放到衬衣两侧，声音沙哑地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话落，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低笑了一下，补充道，“待会要是真的累了，你躺着，我来动。”
……
昏暗中，哪怕开了空调，可程暖还是出了一身汗。
结束时，她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想到明天没什么事可以睡个好觉，她有些生气的心情好了一些。
洗完澡被抱到床上后，她的眼皮沉重地都掀不起来，也没管自己有没换好睡衣，便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感觉到有人给她换上丝质睡衣，然后还碰上温热的胸膛，腰间也沉重了许多。
她动了动，想要推掉周暮言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可对方扣得很紧。
恍惚着，似乎还听到对方温柔跟她说话。
他说：“暖暖，回去把那衣服穿给我看好不好……”
—
翌日，程暖一觉醒来就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是被饿醒的。
收拾好出来后，看到一个阿姨在厨房忙活着。
阿姨看到程暖，连忙笑着打招呼，“周少夫人，饭菜马上就好。”
程暖被叫得愣了愣神，没去纠正她的称呼，“嗯，好。”她扫了一圈客厅，也没见到周暮言。
阿姨似乎猜到了什么，笑着跟他说，“周先生在书房。”
程暖来到书房，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回应。
她轻轻推开门，见周暮言站在书桌前，整理着什么。
周暮言抬眼望过去，笑着对她招了下手，程暖走进去，来到他身边才发现，满桌的照片，一旁放着木质小夹子，还有一卷小麻绳。
都是她和孩子的，还有少部分他入镜的合照。
突然想到书房里间的那个小房间，她声音有些喑哑地说：“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些了……”
周暮言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把照片分门别类。
“这些早就洗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时间分类挂上，难得今天有空，就做了。”
说着，把手里的照片递给她，“你来分类？我来夹夹子？”
程暖前两天就发现了那间全是她照片的房间，是根据拍摄时间来分类做成的照片墙，自然也知道怎么分类。
她接过照片，是上次他们一起去农庄拍的。
两人一起，很快就把照片分类并夹好，进来小房间，看着全是自己的照片，程暖有种莫名地上不上来的情绪。
她看着那些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得照片，声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照片，居然还有小时候的啊……”
周暮言把照片挂好，走到程暖身后，轻轻揽住她。
不带一丝情欲地亲了下她的耳侧，然后眼色清明地看着眼前成千上百张照片，笑着缓缓开口。
“我说过，我很早就知道你，要你高中的照片不难，初中是费了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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