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曼哈娜自然察觉得到发生在莉莉身上的变化，也从之前的看透，变成了看不透。
它的认知遭到了瓦解，不敢相信道：“传说海妖只有放弃情感才有机会获得塞壬之神的垂青，你没有舍弃情感，你为什么能得到塞壬的认可！”
“因为爱。”
莉莉温柔地看向易寒，“谢谢你，易水寒，你让我领悟到了爱和被爱的真谛，当我被你抛进门时，塞壬之神现身眷顾了我，给予了我崭新的力量。
所以。
我相信只有爱才没有极限，只有爱才是正道，所谓的舍弃只是剑走偏锋而已。”
嗯。
这就是NPC主要恐怖的地方：不可控！
玩家的一切都被数据化，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法爆发。
NPC不一样。
它们就像原住民样，拥有自己的修炼体系，不靠属性，靠从体系中获取力量。
因为不详细。
自然就有发挥的空间。
“莉莉。”
易寒笑道，“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
“你就算获取神光又如何，现在的你对我而言，仅仅是没有飞行能力的雏鹰！”
千雷周身迸发雷光，伸手抓出一道狂暴的雷霆之矛，无所畏惧地射向莉莉。
“给我死！！”
“我不会在任由你拿捏！”莉莉纤纤玉手拨过空中，在身前带起条奔涌的洪流。
“嘭！”
雷霆之矛冲击洪流，胶着之际突兀地没入其中，一点声响，乃至一丝波澜都没有。
“什么！？”
千雷脸色巨变。
它四千多级领域boss，灌注全力的雷霆之矛拥有恐怖的穿透力，是雷霆之枪的百倍。
正面与莉莉硬碰硬。
不说杀死她。
起码让她难受下。
没想到结果是她毫发无损，这让千雷无法接受，也真正地感受到神光的威力。
凡人。
永远无法撼动神灵。
尽管只是神灵信手拈来的小手段。
“万物化水！”
莉莉抬起手。
身后张开旋转的魔法阵。
“噗！”千雷毫无征兆地吐出大坨污血，只觉体内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快了几十倍。
“不要。”
千雷感知到死亡的临近，恐怖到眼珠暴突，“停下！停下！我这些年为亚特兰蒂斯做过无数的贡献，塞壬之女你也是我们的一员，请你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我一命！我以后甘为您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越老越怕死。
套用在它们身上一样受用。
它们好不容易修炼到这等地步，成就却要被瞬间剥夺，怎么可能会按捺得住。
“...”
伯顿等怒鳗一族的族人呆若木鸡。
他们在这之前，根本无法想象无所畏惧的怒鳗族长竟会跟只是女孩的莉莉求饶。
这这！
这难以接受。
别说千雷在它们心中的形象崩塌，认知遭到颠覆，纵然是易寒也大跌眼镜。
千雷可是四千多级领域boss，出场多牛逼啊，差点将易寒和莉莉一起秒杀。
现在！
它却在求饶。
你敢信？
“我无法接受你欺负易水寒。”莉莉没有心慈手软，眼光一闪，千雷大半边身体嘭地一声崩散，但迸出来的不是残肢和血液，而是飞洒的水滴。
“啊啊！”
千雷痛彻心扉。
张口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或许它就是预料到这一招的恐怖，才会在没有试着反抗的情况下向莉莉求饶。
仅仅一招。
打残四千多级的boss。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血条消失术！
易寒摇摇头。
强。
好强。
莉莉强得离谱。
易寒都怀疑她能空手接神炮一击。
“易水寒。”
莉莉轻笑道，“最后一击你来。”
“懂事。”易寒捡回自己爆的掉落，跳起来就是给千雷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噗！”
千雷瞪大了眼。
浓烈的不甘溢于言表。
它开始后悔自己参进来一脚，让易寒和曼哈娜狗咬狗，我坐山观虎斗不好吗？
可惜。
肠子悔青也没用。
它的血条空了。
声息也断了。
虽然易寒只是借刀杀人，但能亲手击杀四千多级领域boss，还是蛮爽的。
当然。
更多的是扬眉吐气。
君不见千雷刚刚对待易寒的时候有多高高在上，易寒死的时候有多憋屈难受。
如今。
他将千雷踩在脚下。
心中那一口憋屈舒了出来。
感觉是...
真的爽！
“到你了曼哈娜。”
莉莉冷声道。
“我没想过活。”曼哈娜淡然道，“我说过，只要你能带领海妖一族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我就是死也在所不惜，现在，我能亲眼目睹你的实力。
我死而无憾！”
莉莉摇摇头：“我不会带领海妖族的。”
“不管你带不带，或者说你直接肃清现存的海妖，都无法改变你的血脉源自塞壬之神的事实，不用你刻意为之，你的存在本身就代表海妖一族。”
曼哈娜闭上眼，“来吧！”
莉莉看向易寒。
“它不死！”
易寒淡淡道，“你何以震海妖！”
“我感谢你对我的看重，但你不该动易水寒。”莉莉挥手化水，洞穿曼哈娜。
它直直地倒下。
唇角含笑。
曼哈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海妖一族的未来，即使是牺牲自己，也要激怒莉莉。
从某种程度上。
它是可敬的。
易寒顺手补刀曼哈娜，又杀了一只四千多级的领域boss，爆出大片发亮的掉落。
“砰！”
“砰砰！”
“砰砰砰！”
莉莉隔空击杀坐以待毙的海登、伯顿等海妖和怒鳗的高层，此举让两族族人惊恐不安。
“我不会滥杀无辜。”
莉莉还是保持那一份善良，“你们想离开可以离开。”
两族族人意外地看了一眼莉莉，然后面面相觑，似乎都没想到她会饶过它们。
“我愿意效忠于您！
请您收留！”
“我愿意效忠于您！
请您收留！”
“我愿意效忠于您！
请您收留！”
“...”
当第一只海妖单膝跪地，低头朝莉莉表达忠诚之后，其它海妖也纷纷誓死效忠。
惊讶的是。
怒鳗一族也不约而同跪下。
其实也能理解它们为什么会选择跟随莉莉，因为良禽折木而栖，莉莉那么强大。
跟她。
总比去外面流浪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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