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简单的从评论区监控关键词，还是可以做到的。”
情报工作需要深入‘群众’，需要大量的前期工作，直接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就开口要这些情报，这个难度不得不说有点高。
就算人工智能是外挂级别的强力辅助，也没办法做到凭空知晓一切，全知全能是吹牛，至少根据其他时间线上地球人类力战修仙文明的记录，没有全知全能。
那种掐指一算的卜道占卜，不过是天道作为一个类似互联网监控系统给予的答案。
而人工智能和天道都不能凭空知晓一切。
不过，人工智能很快就提供了可行的方案。
“大脑切片器，可以直接读取人类的记忆，需要极高的伦理授权……等等……没问题了，这个设备已经被预订了，目前出于可用阶段。”
预订的人，当然是李不忘了，刘正眉毛挑了一下。
在欧拉大陆，当然也有暴力获取信息的手段，灵魂粉碎就是其中一个，不过，粉碎后获得信息碎片的一塌糊涂，要从一个人的‘灵魂’中凑巧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大概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
这明显是不行的……
而且，灵魂是啥，灵魂是不是真的存在还不清楚，但是，用灵魂粉碎这个技能后，被施法的对象大脑会直接爆炸。
总之，现场会变得很糟糕，属于是没啥用处的魔法。
刘正看着屏幕上弹出的说明书，这个大脑切片器非常好用，甚至，快速切片取得数据后，如果及时使用治疗术，竟然还有70%复原率。
切的足够薄，足够快，只要治疗术来的够及时，细胞就能原样复原。
说这是需要一定技术的危险操作……刘正额头都差点出汗了。
科技与魔法竟然如此天衣无缝的衔接了起来，真是……奇妙呀。
那么问题就进入下一阶段了，该如何搞到一个拥有对应信息的人呢？
刘正看着直播画面，先看了一眼矮子，再看了一眼娘娘腔，似乎是在选择一样。
刘正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原本他仅仅希望给李不忘争取一点时间，顺便有个借口让自己离开那个迷宫，然后……
天高任鸟飞？
不……
最终还是要回到地球，去当一回炮灰，去看看修仙的人是不是真的超强无敌，这种类似壮士一去不归的想法，是刘正在冰冷墓穴中想了好久才得出的答案。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在欧拉大陆了结一下自己内心的坎。
而自己心中的坎，又是什么呢？
“复仇？”
刘正喃喃自语，想起了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遭遇的一切，名为仇恨的黑色气体不断的升腾，不过，一股奇妙的魔法路径在刘正巫妖身体中浮现，很快，这些黑色气体就变得飘渺起来。
仇恨是一个很奇妙的心理，刘正玩味的靠背在座椅上，甚至，让扛着巨大花岗岩王座的骷髅小兵前后抬起放下，模拟了一波摇椅的感觉。
“复仇带来的快感，和玩游戏的快感，那个更爽？”
刘正转头问了一句，人工智能很快就进入了心理辅导算法，并且第一时间给予了回复：
“你可以尝试放纵一下，人类不应该给自己过度的压力。”
压力？
好像成为亡灵之后，已经少了很多心理活动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压力了。
反倒是对生者有一种诡异的嫉妒，这种嫉妒让他有弄死活物的冲动。
不过，这种冲动并非源自真正的心理，而是有点想嗑药一样飘渺，刘正在成为巫妖后疯狂的那短时间，也尝试过对自我进行观察，那种药物一样的诡异心理情绪引起了他的警惕，而观察的结论自然是魔力有问题。
然后就是搞了一个类似修仙者一样的体内魔力循环，通过各种方式过滤了干扰自己精神状态的魔力。
从那以后，很多情绪都变得淡了一些，倒也不是清心寡欲，而是理智越来越多，冲动就越来越少。
这种情况类似李不忘思维能力提高后的‘太上忘情’。
正是因为理智越来越多，刘正才越来越对报仇不感兴趣。
欧拉大陆对穿越者的仇视由来已久，自己既不是第一个穿越者，也不是最无辜的一个。
第一个在欧拉大陆造就灾难，肆意使用穿越者力量满足欲望的那个人，当然是一切仇恨连锁的起点。
而真正仇恨的根源，甚至需要调查一下穿越这件事之所以会发生的缘由。
这就越来越复杂了。
当然，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辜的人，刘正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穿越后的一言一行，杀过的人，破坏过的一切，那都是年轻不成熟导致的错误。
人没有活到500岁，是很难看清自己的。
不过，相比这个世界的本身的拉垮，自己做的那些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刘正眯起眼睛，愣了一下，仔细想想，现在自己已经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折腾了，自己好像可以直接放弃这个世界的一切，直接逃避，使用自己最近研究投影术的进展，付出一些代价，让投影回地球去。
确实，现在在地球端，按照李不忘和自己估测的时间，自己回去家人也只会认为自己失踪了几年，生了一场大病，变得和僵尸一样丑陋而已。
逃避可耻，但是爽呀。
不过……
刘正纠结了一下，仔细考量后，叹口气：
“还是要了结一下这边的因果，至于如何了结？”
杀几千年前背叛自己的那些人……好像不现实，她们中的大部分应该没可能活到今天，至于她们的后人……
刘正看了一眼直播画面中，被亡灵骑士踩在脚下奄奄一息的孙子，刘正明白，自己不是那么低级的人。
“不好说哟，你的仇人有可能还活着，这个世界根据目前收集到的情报看，是存在长生手段的。”
地球都能通过纳米科技普及永生，何况是拥有魔法的超凡世界。
那个矮子，他都能凭空复活，活个上千年肯定不是问题，他能做到这种事，就一定有其他人能做到。
在魔法世界之中，这种情况的出现，似乎很符合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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