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可他还是做不到放手。
哪怕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他也做不到放手。
“苏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她点点头，可这一个动作过后心里却产生了一股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她才更恨自己。
陆夜寒只觉得心里蔓延开莫大的悲哀，他对她所有的信任，此刻都成了她手里的利刃。
他闭了闭眼，“所以，你决定好了要离开我，是不是？”
“是。”
苏溪依然回答的毫不犹豫。
陆夜寒凉薄的眼底被悲哀浸润，他瞠大眼眸盯着她，里面流露出受伤的痛苦。
他手往前推了一把，她站不稳，跌进沙发里。
苏溪双手撑在身侧，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她没有再抬头，也不敢去看他。
男人手掌轻抚向胸口，倒退了几步，然后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他怕再跟她说下去，自己会被她给气死。
陆夜寒走到门口，修长手指握住门把手。
拉开的那一瞬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筋疲力竭。
他扶着门框，颀长的身子从里面挤出来，然后重重的甩上门。
苏溪趴在沙发上双手捧住脸，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伤人八百，却自损了一千。
……
陆夜寒闯进乐酷办公大楼的时候，一群保安硬是没能拦住他。
他满身暴戾的走进来，周围萦绕的冷冽气息几乎能将人给冻窒息。
前台抬头看了他一眼，战战兢兢的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陆夜寒没搭理她，大步流星的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门口也有保安守着，见情况不对劲，想要阻拦，“先生……”
“滚开！”陆夜寒重重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开后，长腿跨入了电梯。
顶层秘书室那边已经接到了电话，个个严阵以待。
只是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陆夜寒一路闯进去，犹如过无人之境一样。
秘书站在门前，声音温柔的劝阻，“先生，沈总在忙，您得有预约才能找他。”
“让开。”陆夜寒声音冰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门把。
尽管他心里怒火滔天，但那也只是因为沈慕岩，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下不了什么重手，只是将她们从门口拉了开。
女秘书们没能拦住，还是让他闯了进去。
沈慕岩合起电脑抬头，便看到了来者不善的陆夜寒。
他放下手里的鼠标，“你来做什么？”
他们两人，应该是两两相厌的，互相看彼此都不顺眼。
陆夜寒大步上前，绕过沈慕岩的办公桌，直接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他眼底一片骇人的杀意，像是恨不得将这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沈慕岩皱起眉，表现的极为不悦，没想到他上来就动手。
陆夜寒一语不发的握紧拳头，下一秒，几乎是使出了全力狠狠砸向他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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