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之后，林易辞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
他动了动手指，松开揉皱了的衣角，试图将它抚平。
“我当你是在夸我年轻。”他弯眼笑道，“我是大学老师，已经工作两年了。”
“那你应该很受学生欢迎吧。”姜又挑了挑眉，“尤其是女学生。”
“还好。”林易辞恢复了从容，笑容依旧透着几分腼腆，“我是教物理的，女学生不多。”
这下姜又有些诧异了，长成这样的物理老师？瞄了眼他的发量，很是喜人，似乎没有脱发困扰。
她的目光并不隐晦，林易辞察觉到她的意思，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姜又笑笑，说：“如果你以后脱发严重，可以剃光头。你就算光头也是最好看的光头。”
林易辞：“……”我谢谢你啊。
姜又从不主动说她的事，很快就没了话题，车内安静下来，气氛逐渐尴尬。
林易辞显然也不擅长社交，好几次张唇，却又欲言又止。
不久后，商场到了，林易辞跟着姜又，看她大肆扫荡。
她走进一家珠宝店，拿起一件珠宝项链，问林易辞好看吗？林易辞答好看，她就把这家店所有的珠宝都买下来，豪横无比。
进入服装店，拿起一件裙子在身上比了比，林易辞说好看，她就把整家店的衣服都买下来。
林易辞知道她不缺钱，从她今天开的车和昨天不同时就能看出来，但姜又的报复性消费让他有些担心，她身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差不多买完一条街，豪掷几千万后，林易辞呐呐出声：“姜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姜又点头，表情略有些苦恼：“逛街好累，几个小时才花这么点，性价比太低了。”
林易辞：“……”
如果她是炫富的话，那她成功了。他做研究课题缺乏资金时，拉一次赞助也才几十万，她随手一挥，几千万没了。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吧，钱就是一串数字，毫无意义。
“今天你跟我出来，应该很累。为表感谢，我请你吃饭，中餐还是西餐？”姜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用我自己的钱。”
林易辞听出了一点门道，之前她花的，不是她自己的钱？
但姜又并没有说具体内情的意思，林易辞即便好奇，也只能打住。他们才刚认识不久，交浅言深的道理他懂。
“那就中餐吧，姜小姐破费了。”林易辞善解人意地没有刨根问底。
姜又挑了一家口碑不错的湘菜馆，落座后问林易辞：“你能吃辣吗？”
“可以的。”林易辞觉得姜又不用这么客气，处处照顾他。
姜又点了几道招牌菜，问他喝什么饮料。林易辞有种身份对调了的别扭感。
“水就好。”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觉得心有点痛。像是被无形之箭给扎的。
姜又其实也觉得别扭，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正常人相处过了，一直在各种奇葩小说里和奇葩主角对线，偶尔遇到一个林易辞这样的，她竟然不知该如何相处。
还是收拾渣男贱女更有趣。
饭后，姜又已经想撤了，林易辞却问：“姜小姐看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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