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千帆:“……”
虽然和他想象中的回答不一样,但一个意思。
厉千帆放下心来,保证道:“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姜又神情温柔地补充道:“幸福的在一起。”
厉千帆如愿以偿,柔和地微笑起来。
他现在腿脚浮肿得很厉害,还时不时会抽筋,姜又处理工作的时候,他不会拿这种小事去烦她,让医生给他按摩舒缓即可。
然而到了夜里,他就想姜又给他按。
如今这个时候,他身子重,身边没人看着比较危险,姜又没再使用道具,而是和他同处一室。
不过他光是忍受手脚抽筋、浑身麻痹、辗转反侧的失眠就已经用尽了力气,也没精力想别的,姜又照顾他还是很省力的。
预产期过了三天之后,厉千帆终于发动了,宫缩的疼痛让他小脸苍白,忍不住闷哼出声。
“羊水破了……”厉千帆疼得走不动路,嗓音自带哭腔,“医生……快叫医生……”
“医生在来的路上了,你忍一忍,深呼吸……还要吃点东西,到时候才有力气生。”姜又被他攥住了手腕,捏得紧紧的,勒出青紫印痕也不在意,声音依旧温柔,带着安抚意味。
没办法离开,就打电话给林霄,让他安排一切。
“太疼了,不生了,我不生了……”还没开始生,厉千帆就已经后悔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争气的一颗颗滚落。
“如果坚持不了,我们就选择剖腹。”姜又很好说话,反正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之后要面临的问题都不少。
姜又想起之前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孕妈生产后将要面临腰椎疼痛、子宫脱垂、堵奶等状况,每种状况都难受至极,不仅是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
姜又看了看面无血色、短短片刻就已经汗涔涔的厉千帆,心道起码得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换回来,不然得多遭罪啊。
“厉先生,姜小姐。”医生不慌不忙地赶来,接过指挥权,“厉先生先去换上无菌服,其他人把姜小姐推进产房。”
“不要走……”厉千帆怕姜又一去不回,握着她的手死活不愿松开。
“我就去换个衣服。”姜又神情宠溺又无奈,“很快就回来了。”
“就在这里换……”厉千帆神情执拗,无理取闹。
他接受不了姜又离开他的视线。
“厉先生……”医生也很无奈,要不就在这里换了?反正也不用全脱,套上就行。
助手非常懂事的把无菌服送上:“厉先生你换吧,我们不看。”
姜又看向被勒得血液不循环的手腕,语气宠溺:“我不走,能松开了吧?”
厉千帆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指,视线黏在她身上,无法移开。
看她慢条斯理地换上无菌服,心中奇异地安定下来,宫缩带来的疼痛都消弭了大半。
“医生,现在怎么办?”即使穿着毫无美感的、肥大的无菌服,依旧无损姜又的优雅。
“检查一下开了几指。”医生从容不迫,显然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等开到十指就可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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