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蝴蝶倒是很会占便宜。”月司珏语气莫名有些酸。
他都还没有亲过神佑的手，居然被只蝴蝶捷足先登了。
姜又举起手背，近距离观察这只蝴蝶，漫不经心道：“阿珏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胡乱吃醋。”
月司珏在姜国当过几年质子，那会儿年纪小，性格不像后来那样惹人生厌。为了让自己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些，他听从大伴的话，一直都在讨好姜神佑。
姜神佑喜欢他的脸，还有他单纯又有些霸道的样子。每次有人接近姜神佑，他都要吃醋，担心别人会分走姜神佑的注意力。每次都需要姜神佑好声好气地哄他才会好。
姜又主动提起往事，月司珏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过去。
那对于他来说，是相当久远的记忆，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一定是非常美好的记忆，不然他不会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甚至在暮年时常感到遗憾。
月司珏回忆了一番，忽然回味过来，这是神佑第一次跟他说起过去的事，她是不是想通了？
“神佑你……”月司珏眼神忽然变得热切，激动地看着姜又，忽然又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想问又不敢问。
姜又观察结束，赶走手上的蝴蝶，这才偏过头回望月司珏：“聊聊？”
“好。”月司珏心情顿时激荡起来。
他对姜又的观感十分复杂，时而想要放弃，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世上女人千千万，他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时而又想要彻底拥有她，虽然这世间女人有很多，但她是特殊的，他的少年时光，都有她的身影。
“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一同用膳？”
月司珏准备趁热打铁，神佑好不容易对我卸下心防，此时不跟她把误会解开，让她原谅我，更待何时？
“好。”姜又颔首，“换个地方。”
金翅蝴蝶不愿离开，在她头顶盘旋飞舞，甚至呼朋唤友，很快又飞来几只翅尾拖曳的金翅蝴蝶。
姜又担心再待下去，会有更多蝴蝶飞来。真是奇怪，我又不是香妃，为什么会引来蝴蝶？
“去凌波阁如何？”月司珏兴致勃勃，“那里临水而建，景色雅致，一边用膳一边赏景，岂不美哉？”
征得姜又同意后，月司珏摆驾凌波阁，留下一众秀女暗中期待，苦苦等候选秀开始，结果却只等来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魏公公前来宣旨，有人欢喜有人忧，喜极而泣有之，愁眉苦脸有之，怒火中烧有之，逃避现实有之，一场选秀，看尽人间百态。
“魏公公，陛下为何见都不见我们，就下了圣旨，是出了什么事吗？”首辅之女燕清婉接旨后问道。
她其实并不想入宫。一入后宫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她不想害人，想做一个坦荡清白的人，但为自保，她自然也会耍一些阴私手段。
这是陛下第一次选秀，各大家族纷纷响应，适龄女儿通通添到秀女名单中。燕清婉父亲是首辅，若不有所表示，有蔑视皇族之嫌。
燕清婉是家中唯一适龄的女子，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来。
虽然已经猜测自己会入选，事实如此，依然有些郁闷。
不过她更好奇如此声势浩大举办的选秀，陛下竟然都不曾召见她们，就拍板定案了，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
“陛下有要事处理。”魏总管端着架子道。
总不能说陛下抛下你们，和别的姑娘用膳去了。
“陛下仁慈，落选的秀女各自归家，此后婚嫁无碍。”
“入选的秀女便留在宫中，暂且统一住在朝阳宫，来日可召见家人。”
“每名秀女只能带两个丫鬟，再配两名宫女。”
“朝阳宫的管事是锦绣姑姑，你们有事可以找她。”
“你们不得擅自行动，擅闯宫廷，惊扰了圣驾，自己吃罪不要紧，小心连累亲族。”
魏公公带着入选的秀女来到朝阳宫，规矩和禁忌一一交代清楚，剩下的就交给锦绣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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