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王驊打过来的，有点兴奋：“听说了吧！他们在韩国出事了！他们一帮人去逛窑子结果打起来了……”
石涧仁得到的消息明显还不如太子爷：“只知道这件事，但具体还不够清晰。”
王驊显然是从他母亲亲信那里掌握的第一手信息：“我已经拿到了去逛窑子这帮人的名单！你说的好色那几个不在其中啊，但是打架的那几个真是性格比较暴躁，做事鲁莽的。”
石涧仁不觉得自己预测错误：“贪花好色跟逛窑子没关系吧，觉得到了国外红灯区非常好奇，这种猎奇的心态其实跟好不好色没关系吧，不过出这档子事，对你没什么害处，这次回来到机场迎接，就由你去接待，亲身感受一下这些人的态度，看看你是否已经把一百多号人的外貌特征、性格特点都记在心里了。”
王驊顿时有点紧张：“那我再去看看录像，跟马上面临大考一样！”匆忙的就挂了电话。
柳清可能在预备是不是要为公事做什么，收了夜宵的碗就等在厨房门边，石涧仁给她点点头：“不关我们的事，院线公司全力应对这个突发事件，毕竟人都是他们带出去的。”
秘书却有长期的工作经验：“这种事在这么大的公司里面，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石涧仁也没问问她关于倪星澜的事情，做个惊诧表情就去休息了。
果然，第二天刘杰、王驊都对这件事表示了关心，几位一直对副总裁比较热心的演职人员也发短信给副总裁打小报告，说院线公司那边的职员包括中高层管理人员都有点怨声载道，因为明明就是副总裁挑起了这个事情，结果最后却要他们去辛苦操劳，面对一百多号来自全国各地很少有打交道的排片经理，大多都有点牛皮哄哄的地方上中层管理人员，又不属于润丰集团自己编制的员工，把这些不好管理的家伙送到韩国去旅游培训，要想一点事情都不出，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说好了副总裁自己来运作这件事的，事到临头却打了退堂鼓，很鸡贼的抱太子爷大腿，院线公司简直就是背锅的。
由此扩散开来，副总裁各种并不太好听的说法也开始蔓延，《赤子之心》影视剧的市场反应很好是没错，但石涧仁只关心自己出品的影视剧，这过去的小半年时间里其实还有好几部戏，副总裁基本都处于放任不管的状况，这种只顾自己自留地的做法也太明显了吧？
然后之前关于院线票务系统的推广更是漏洞百出，那么多院线影院对公司有了怨言，就是从票务系统触及了各家影院利益开始的，用流传的话来说就是：“这社会，谁还不过手拔个毛呢，那位爷这么一搞，所有利益阶层都被影响到，没准儿会联手反击，现在有的院线可没这么苛刻。”
当然在石涧仁一上任提出的三件改革事项中，最为人诟病的就是第三条了，动用大量的院线资源，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家奶茶店、七家餐厅和十二家快餐店小酒馆之类建设起来，副总裁自己的奶茶店最赚钱，餐厅据说是副总裁外部关联的餐饮集团，接着快餐店才有任姐的股份，这位副总裁简直就是趴在院线系统上面吸血的鬼，院线公司和润丰集团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所谓高层通过关联交易、内幕消息大捞特捞的说法传得汹涌澎湃。
柳清中午陪石涧仁去吃饭的时候，表情都回到原来大堂经理的冷若冰霜状，实在是据说石涧仁跟秘书同居，这边还勾搭倪星澜的八卦更是有鼻子有眼，毕竟倪星澜的地位摆在那放着的，石涧仁肯定会保证跟当红明星的关系，那么秘书就是个临时填补寂寞的牺牲品咯……
反正以石涧仁平稳的心态坐在集团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好多目光在偷偷摸摸的看他，王驊也一起的，他就伸长脖子到处看：“肯定是院线公司的人传出来的！这帮孙子不是东西，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石涧仁跟看白痴一样看他：“你一辈子都动不动给你妈打个电话？”
刘杰听见石涧仁这么不客气的口吻，吓一跳的立刻偷偷看太子爷，平时石涧仁可是出了名的温和。
显然王驊就服这个劲儿，讪讪的把电话收起来：“就这么任由他们说？”
石涧仁其实是不搀和这种涉及到集团架构的事情：“对我这个常务副总裁来说，只要没有影响到工作，没有在工作中体现出问题，我无权过问员工怎么想怎么说，但这件事怎么处置处理，的确是你母亲的职权责任，因为如果事态发展到有人去怂恿煽动院线内的影院转投别家，那也许就会产生一些很危险的苗头。”
王驊又把电话捏紧点，这时候终于能确认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看什么都懒洋洋无所谓的公子哥了，这时候他总算明白偌大个集团公司哪怕如同泰坦尼克号，也随时可能触及冰山沉没，不过还没拨号看着石涧仁的双眼，他又一转念把电话收起来：“一看你就是成竹在胸的模样，你有对策，我要怎么做？”
石涧仁把最后一点饭食吃了：“各自做好各自该做的工作，董事长做她该做的，你差不多该去机场迎接了。”
说起这个王驊就开始兴奋：“也对！我们……”
石涧仁打断：“是你自己去，我们都不会跟着你的，你是以电视剧主演现在小有名气的演员兼总裁办公室助理的身份去迎接他们，当然会有人介绍你也是董事长的儿子，你自己去感受一下这些人，学会从他们中间甄别出哪些是对你有用的，回来写个感受报告。”
就如同本来只是说要参加期末考试，还有老师陪同，现在突然变成要自己去参加高考，王驊明显紧张起来：“啊？我自己去？还要写东西，一百多个人挨个握手下来我都没法记住了，也带个摄影师一起去？”
刘杰能试着参与提点建议：“采访机啊，微型录音机那种，拾音头夹在领口，回来根据录音整理很方便的。”
王驊一边感谢，一边还敢操心石涧仁：“你不去机场干嘛？”
柳清终于露出点笑容，那意思就是副总裁干什么你个助理需要知道么？
石涧仁把很一般的例汤也喝完了起身：“我要去倪星澜做嘉宾的那个体育馆的演唱会现场去看看，只有不到一周时间，她排练歌曲台风，这边准备的事情就得我们操心，嗯，准确的说是我没经历过的这种事情，我都很有兴趣去看看。”
王驊终于嘟哝：“你没经历过事儿多了，怎么没看你对那些事情感兴趣？”本地孩子脑筋转得快：“要顺路一大截呢，一起走，待会儿你在车上再给我说说？你不在，我心里没底儿！”那以前一贯轻佻的目光，经过演电视剧的锤炼，现在的确内敛沉静多了，这会儿对着石涧仁毫不掩饰自己的依赖态度，跟电视上那个冷酷的男主角形成强烈反差。
刘杰看得景仰极了，石涧仁这抱大腿的能力真强，自己也要抱紧这年轻有为的副总裁大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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