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苗子，这样的心性，真是不多见啊不过现在接触似乎有些太早了……”
“不过万一真被那家伙把这好苗子给污染了，那就可惜了。”
“再等等吧，等观察观察，让他再多经历一些，应该也是好事……”
何天豪并不知晓，当自己离开神秘血色空间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被某个古老的存在一直观察着。
或许并不仅仅是在外界，可能即使是在那神秘的血色空间之中，何天豪也同样躲不开这位神秘存在的注视。
……
边界战场。
位处荒州最西的人间边界。
与魔界的相连之处。
边界战场向来是大秦边境防御的重中之重，可以说，整个大秦边军超过一半的精锐大军，超过一半的强者都在此处。
荒州最西，一条恢宏无比，如巨龙横世一般的夸张长城便是边界战场的确切所在。
在此处，大秦明面上常备的“王”境强者便超过五指之数。
在这个时代，除去洛阳，也就只有边界战场拥有最多数目的“王”。
他们有来自四大门阀的，有来自九大上品世家的，甚至还有皇室的，以及一些崛起于微末，并无背景的王。
但此处边界战场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并不是他们，并不是这一位位来自大秦各处，各大家族，各不相同，却同样实力强大身份显赫的“王”。
而是一只“兽”。
没有其他太多的原因，仅一点，这是一位“皇”。
一位真正的兽皇，一位愿意长久驻扎在边界战场，抵御魔界入侵，维护人间安稳的兽皇。
可以说，正是有他的存在，人间才能维持住这几千年的安稳，魔界的一次又一次入侵才能被打的铩羽而归。
魔界同样有皇，并且数量不少，若边界战场无“皇”驻守，根本抵御不了魔界的入侵。
而就在今天，这位驻守在边界战场，已经有数百年没有离开过的“皇”，战皇朱厌。
他要离去了。
不顾一众“人王”的劝慰哀求，执意离去。
他走了。
在一众“人王”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离去了，而唯一的好消息或许便是，他并未带走同样驻守在此的一众兽王，兽君。
但无论如何，战皇的离去，使边界战场再无皇境镇守，这绝对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大消息。
……
山海学宫。
经历了相柳移山，释放穷奇的变故，山海学宫的名声顿时一落千丈。
曾经的大秦第一学宫，此时已显得萧条无比，新入的学员，一年比一年少。
似乎那个“大秦第一学宫”的名头已有些名存实亡了。
恒山宫境内。
一座雪山之上，一名仪表堂堂的中年人带着一众老者站在风雪之中，所有人都整齐的躬身行礼。
中年人名李群，乃是李司徒之后的新任山海学宫宫主，他同样出自李阀，但却只有君境的修为。
而他之后的那些老者，全都是各宫长老，甚至是那种隐世已久的太上长老，其中又以恒山宫的长老最多。
此时，山海学宫宫主，以及一众君境级别的长老，全部很是整齐的躬身行礼。
不过他们行礼的目标却是颇为令人诧异。
因为他们此时全部都朝着一颗雪地中的枯树行礼。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那棵枯树枝丫上的一只白色小鸟。
白色小鸟在枝丫上蹦过来，蹦过去，小巧的黑色眼眸中有着人性化的无奈神色。
小白鸟跳了好一会，叽叽喳喳的叫了好一会，可面前的那些人，在李群带领下的那些各宫长老，依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化为了一座座雕像一般。
“喂，我说，你们到底是想干嘛？”
小白鸟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十分懊恼，要不是被这些家伙烦的没办法，小白鸟小七是真不想打理他们。
实际上小七已经为了躲这些家伙飞了好几个山头了，但这些家伙就跟牛皮糖一样，无论小七去哪，都牢牢跟着。
李群依旧维持着躬身的姿势，垂首恭敬道：“我等恳求羽皇陛下以大局为重，暂代战皇，镇守边界。”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找羽皇就去找他啊！管我什么事，能不能别烦我了？”
小七不耐烦的晃着脑袋，似乎很想照着李群的脑门上来上一下。
“还请成全！”
李群抱拳，身子躬的更低了。
“还请成全！”
李群身后，一众长老异口同声，同样皆是再次躬身。
实际上，李群并不是很清楚这只小鸟与羽皇有什么关系，只是从恒山宫的某位长老那里听来，小七与羽皇确实有着莫大的联系，至于具体情况，恐怕没人知道。
请一位“皇”去边界战场坐镇，这并非是李群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这是从洛阳那边传来的相国令。
这同样也佐证了小七与羽皇有着莫大的联系，这一道绝密的相国令只会传给有几率联系到“皇”境的大秦重臣。
实际上若不是这一道密令，李群还根本不知道战皇居然离开了边界战场。
收到这道消息的一瞬间，李群便立刻明白了这件事有多么重要。
所以立刻召集山海学宫所有得闲的老字辈长老，给予了小七最大的尊敬，最高的礼节。
即使被拒绝，李群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腰弯的更下去了，头更低了。
而其身后的一众长老与他的反应也几乎是如出一辙。
边界战场必须要有“皇”坐镇，不然若是魔界入侵，长城崩溃，那么整个人间都会生灵涂炭。
实际上不仅是它们，在战皇离开边界之后，在这道消息传到洛阳之后，大秦相国立刻传出一道道密令。
除了山海学宫这行人想借小七联络到羽皇，还有数只使臣队伍前往东海，万兽祖地，以及各处古老之地，神秘遗迹，任何可能有“皇”隐居的地方。
至于大秦的那一位人皇。
相国李斯也在疯狂的联络，但那位的行踪，没有任何人知晓。
“你们这是在强人所难好吧！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羽皇好吧，你们到底想我要怎么样！”
小七叽叽喳喳叫出了声来，懊恼的在枝头上跳来跳去。
李群一咬牙就要跪下，而此时，一道清澈如泉水，又如玉珠落盘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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