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调查
老爷子活这么大岁数自然能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张凡找到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小小年纪能有缜密的心思很不错，你认为会是谁想在京城和我们抢蛋糕？”
张凡思索片刻，“当然是四大家族的人，只是不知道是李家还是顾家。”
张淮双眉一轩，问道：“为什么不能是苏家，他们在京城的生意虽大，却没触及到武馆。京城富家子弟那么多，大多数会送去学艺，当中利润可想而知。”
张凡道：“好多有钱人从小培养小孩，除了学一学武功，当然还有各类艺术，诸如美术、音乐等。苏家在京城有其他艺术学校，犯不着来跟我们抢生意。”
“你没有听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么？”张淮笑呵呵道。
“爷爷听我说完，苏家老爷子曾下过严令，不准动我们的生意，应该不至于有人这么大胆。再者，我特意打电话问过苏家的公子苏林，他说他们家里没有愿意搞这一行。”张凡道。
张淮道：“你和苏家那个小孩关系比较好我是知道的，但也需防他对你撒谎。”
张凡道：“我有分寸，我想那批假洋鬼子大有可能是顾家派来的。”
张淮点点头，“你有没有信心查出来。”
张凡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把这事儿搞清楚。
为了查出是谁，张凡先找到和他比试的那几个人。
他们住的地方比较隐蔽，几乎都要出了城，京城周边农村一座院子里。
推门而入，三百平的大院子两旁陈列着许多兵刃和各类练武器材。
十多个人都在各自练习着拿手的功夫，见到张凡不请自到，都停下手里的活儿，齐刷刷地望着这个年轻人。
当先那个大汉说道：“张兄弟有何贵干？”
张凡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两三个问题想找各位了解一下。”
大汉说道：“可是问我等师承？”
张凡哈哈一笑，“练武之人隐瞒师承是常有的事，我不至于蠢到坏了这个规矩。我就是想知道各位都从哪儿来，依我看都不是外国人吧！”
那大汉也跟着笑了，“我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瞒得过，所以也没想瞒，不错，我等十数人都来自华夏各地。”
“既然是本国人，难道没听说张家是第一大家族，为何想要抢我们生意？”
“做生意都是各凭本事，大企业多了去了，难道中小型都别干了？这次在京城输给你，我等心服口服，最多立刻离开，到别处谋生罢了。”
张凡道：“照我看来，敢明面上挑衅我们家的，只有另外三大家族。”
大汉神色变了一下，但转瞬即逝，说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既然想做这门生意，当然要打出名堂。难道还会有人在背后撑腰不成？”
张凡眼珠子转了转，“顾家的人也真是逊色，想和我们抢生意大可光明正大，派一群人来作白手套，也不嫌丢人。”
大汉嘿嘿一笑，“小兄弟可别胡思乱想，顾家和我们素不相识。”
“不承认可以，我迟早会查出来。”张凡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他仗着出色的轻功又悄悄的潜入了这里。
天空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打在瓦片上滴滴答答，正好给张凡作了很好的掩护。
只是要偷听他们谈话，就有点困难。好在张凡有系统帮忙，特意购买了各种感官灵敏技能。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的耳目非常灵敏，几乎达到了听声辨位的境地。
他伏在屋顶上，如黑暗中的猫一般。
屋里传来了白天那大汉的声音，“我看那小子有点门道，要不要打电话给老大问一下指示？”
张凡警觉起来，这个所谓的老大应该就是他们的头儿，不知道是顾家哪一个人。
“我看不必，老大特意让我们说中文，除了外貌丝毫不掩饰华夏的身份，为的就是让张家怀疑三大家族，好挑起争端。”
又一人道：“张家家大业大，如何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动真格的，还真去调查。”
白天那大汉道：“就一门这样的生意对张家来说不过洒洒水，但古话说得好，自家榻前，岂容他人鼾睡。”
另一人道：“老大还说张家没有子弟学武，这次措不及防吃瘪，计划落空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张凡听了个大概意思。
原来他们嘴里的老大刚开始的想法是张家没人会武功，所以踢馆这事儿轻而易举，给京城各界人士知道张家战败，就不愁没有生意。
这样一来，那个老大就堂而皇之地和张家抢了这块蛋糕。
但家族大会上，张凡挺身而出应战，“老大”的计划便改了，命令他们不掩饰身份，让张家去怀疑另外三大家族有觊觎这块生意之嫌。
那么他们口中的老大极有可能是张家的人，要不然如何有张家所有子弟的信息，要不然如何知道家族大会？
而他的计划也在变，如果爷爷怀疑三大家族，就势必从中方便，激化矛盾，他好趁乱立功。
知道这些，张凡惊出一声冷汗。
要不是自己从系统中购买过武术技能，这次踢馆还真无法应对，那么这些假外国人做生意的钱大部分流进了“老大”的口袋。
挣这点钱还是小事，以“老大”的谋划看来，他的心思决计不止这一点点生意，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除此之外，这个老大还有一处可怕的地方。
一般人计划突然被打乱都比较灰心，选择放弃。而这人能立刻想出应对之策，并且来了一招“移祸江东”。
要不是张凡今天趴在这里听，还真以为是另外三大家族在搞事情。
张凡觉得这个老大一定要揪出来，以防他日后谋取家族其他生意。
但是这十几人口风很严实，张凡听了将近一个小时，除了能猜出幕后老大是自己家族之外，任何有用的信息都获取不到。
这可真让人犯难，下一步又该如何行动？
思来想去，张凡也没什么法子，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老大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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