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守株待兔
只是感觉难度越来越大，这人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穿梭自如，其功夫之深已经超乎想象。
突然心头一震，刚才和小方的对话不会被这猴子听到了吧，于是赶紧掩门，低声问小方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小方摇头，他什么都没听到，只看到三少爷突然出门。
张凡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毕竟自己从系统中购买过感官灵敏这一项，恐怕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听得到动静。
“三少爷，有人偷听么？”小方也开始紧张起来。
“倒是没有，只不过刚刚飞天猴子来过一趟，你看。”他把金项链给小方看。
小方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这条项链是三少夫人的准没错。这飞天猴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并且精准地知道三少爷的住处，显然一路跟踪过来。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么？”张凡问道。
小方沉默许久，叹道：“快月底了，只有先去踩点。”
张凡知道，盗王手下的人每个月要给盗王送东西，现在是这些老贼“冲业绩”的时候。
现在敌暗我明，除了守株待兔，也没有其他什么法子，除非能找到这几个老贼接头的地方，或者找到窝点。
后一种情况是基本可以排除的，小方说过，这种盗人财物的家伙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不可能聚在一块儿。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不断观察整个城市，猜测这些人的下一个目标。
关于踩点这种事，张凡可以说一窍不通，他哪里知道做贼的怎么样，只有依托小方。
小方倒是轻车熟路，一举一动颇有章法，每次出门都直奔目的地，根本不在城市乱转。张凡只跟着小方到处逛，商场、黄金店、古董行、当铺无一不去。
张凡有一种感觉，好像不是来抓贼的，倒是来做贼的。反正两人鬼鬼祟祟，旁边人见了都离远一点，生怕惹上了事儿。
张凡苦笑一声道：“干嘛要搞成这样子，正大光明不行嘛？”
小方压了压帽子，“我们在踩点，四个老贼也在踩点，越像越好。”
张凡明白地点头，“小方，你要是继续跟着盗王，说不定四大得意弟子就有你一席之位。”
小方白了他一眼，“不光彩的过去没什么好说的，要不然我可跟你生气，你自己去捉人得了。”
张凡默然，看来玩笑开过分了，这种事应该是小方和采薇的共同雷区。
逛了几天之后，小方决定在一家古董店蹲点。
这家店装修风格很复古，朱红色的门窗，金字招牌醒目。柜里的商品琳琅满目，首饰、瓷器、字画等让人目不暇接。
说是古董店，其实也做一些典当生意，里面好多比较有收藏价值的物品都是当了别人的，当中还包括上个世纪流通的货币。
小方第一次来的时候，眼睛就盯着柜里一个翠玉扳指没有挪动。掌柜的热情介绍，这是乾隆年间的物品，价值不菲，如果愿意收藏，可以八折优惠。
小方理都没理他，目中放出一种贪婪的光芒，仿佛那枚扳指已经是囊中之物。
过了片刻，他压低声音对张凡说道：“最近每天到这儿来一趟，开不同的车，最好乔装一下。”
张凡虽然不知道他搞什么鬼，还是毫不犹豫答应，毕竟这种事情小方更在行。后来小方告诉他，这叫蹲点，警匪都这么叫。
接下来的日子，张凡每天换一辆车开过来，有自己买的也有租的，反正照小方说的不能重样。而且每次都不下车，就停在这家店门前的十字路口。
照小方的指示，每天往车窗外看一眼，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出现。
以张凡的见识来看，根本没有什么发现，觉得每一个人都再正常不过。行人熙熙攘攘，不是赶着上班就是赶着送小孩上学。
这天小方突然对张凡说：“三少爷，看那个家伙。”
张凡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漫步在马路边，然后经过这家古董店，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张凡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便疑惑道：“怎么啦？”
“走路不认真，而且偶尔东张西望，特意在这里停下来。”
张凡又看了看，“没有问题啊，我们平常走路不都是这样。”
“不，你看他刚才明明可以稍微快一点不用等红绿灯的，为什么在店门口放慢脚步，而且有意无意往里面瞟。大街上只有两类这样的人，非警即匪。”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那他不会发现我们吧。”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开不同的车来的缘故，我们就是正常等红绿灯过十字路口的。”
“高明！小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突然觉得这话一点儿不该问，小方之前干这行的，哪里会不明白。
小方没有生气，淡淡一笑，“当年的反扒队是怎么训练的你知道么，就是把人当作贼。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张凡道：“那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什么时候会动手。”
小方道：“这不就是跟你交过手的飞天猴子，只是他今天化了个妆，你与他仅一面之缘，所以才认不出。我……呵呵，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张凡觉得小方的语气里有很多怨念，只怕当年没少被这猴子鞭打。
“如果我们被发现会怎样？”
“照我对他的了解，一般很少长时间蹲点，看中了物品之后当天晚上或者次日晚上就会拿走。如果我们被发现，他不会动手了。”
“果然猴子就是猴子，性格比较急。他发现我们的话，是害怕我们捉他不动手？”
“不是，些人很讲道义，如果同行看中的物体，他就不会来抢。以前就老挂在嘴边一句话，君子成人之美。”
张凡几乎笑得打跌，又不敢出太大声，一个老贼自称君子。
小方道：“之前师叔师伯们也笑他，他只说梁上君子不也是君子么？”
张凡觉得这个人想法很独特，明明是个贼，却还讲那么多道义。
照小方说，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就在这家古董店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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