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

涂山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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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染血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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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殷三雨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他定定的望着云西,忽的勾唇一笑,“好奇自是好奇,不过我也大概猜得到。”

云西抬目一笑,“那就请三雨兄猜一猜。”

殷三雨放下杯子,向前探了探身子,视线迎上她晶亮的眸光,将声音压得极低,“杨老典史此时就在我们隔壁吧?”

“哦?”云西眉梢微挑,“三雨兄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殷某人别的自信没有,但若说这一身硬功夫,在整个滕县望去,还是找不出对手的。这次秘密行动又把其他什么金魂寨阴魂寨的高手都排除在外,那么殷某的战力更是当仁不让第一强的。我就是贴身保护杨典史的不二人选,所以我在的地方就是最近身保护杨典史的地方。”

说着,殷三雨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云南说得不错,这两天忙得他焦头烂额,此时一放松紧绷神经,身上顿时觉得又渴又累。  云西又为他斟了一杯水,笑意嫣然,“这点程度,果然难不住三雨兄,”她抬眸望着他,眸中忽有寒光瞬时闪过,“不过,我看三雨兄虽然对这突来的计划虽没有什么防备,但对被我强拉进的,这处小宅子,却没有什么惊奇之色,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吗?”

殷三雨环视着整间,忽然冷冷一笑,端起茶杯,低头凑近云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岂止是不奇怪,对这块地,我熟悉得堪比自家后院。”

坐在窗边的云南闻言,不禁缓缓回过头,目光幽深的望了云西一眼。

云西淡然一笑。

面上虽不露山水,内里却已经有种预感。

这一块不被划在杨家主宅里,单独多出来的小院子背后,必然藏了一段不怎么干净的往事。

果然,又听殷三雨用压得极低的声音继续说道;“这个四合院以前并不属于杨家,当然,虽然现在真正属于杨家,但名头上还划在别人头上。”

云西不觉皱了眉,“听起来就很复杂啊。”

“背后的故事更复杂,”殷三雨嗤然一笑,“这个四合院以前住的也是算是个有背景的人家,姓柳,家里出了个女儿,嫁给了朝中一位阁老做妾。平日在滕县横行霸道,那叫一个嚣张!杨家设计的庭院计划要占据整条街,逼迁走了不少人家。唯独这家,就跟一颗嵌死了的铁钉子似的,费了老鼻子劲也拔不掉。”

云西撇撇嘴,颇为感慨的想着,看来这钉子户的说法,古已有之啊。

她认真的道:“所以说,杨家也算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对手?”

殷三雨冷笑一声,“一个阁老的小妾娘家,怎么可能是杨家的对手?就是杨家现在的主宅,都是直接收了一个富商的庭院,直接扩建的。比起背景手段,滕县没有人是杨家的对手。”

云西脸色微沉。

她眼前又恍然浮过杨府的种种奢华细节,只是不知,在那些庭院房室美轮美奂的表象之下,又藏了多少鲜血与污秽。

殷三雨眸光幽幽,“柳家本以为自己与那些有钱却没势的普通富商有着根本的不同。怎么说也是有着顶级官场的背景,而杨家却只是一户地方小官,任杨家再阴险,也是绝扳不他们柳家的。但没想杨家最后只是翻了翻手腕,做了个巧妙些的局,随便拉起一个人命官司,就逼得柳家人进了圈套。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柳家却逃不脱杨家的陷阱,最后只能自认倒霉将这座宅院抵给了案子的原告。”

“看来那个原告也就是个幌子,虽然名义上不是杨家出面,但实际上还是入了杨家的口袋。”云西又给殷三雨倒了一杯水,“不过,能让阁老的亲家吃瘪,并将他们吃的死死的,最后只能乖乖认输,布的那盘局,肯定也不简单吧?”

“嗯,”殷三雨点点头,“杨家做局就如李儒做木器,一样的手法娴熟,新意频出。那一次给柳家布的就是连环局,的确不是凡人能对付的。”说着,殷三雨侧眸望着云西,唇边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复杂笑容,“至于那原告嘛,是杨家一户远方亲戚,云书吏不妨猜猜,那原告的姓氏。”

云西抿了一口茶,眸光深深,笑得意味深长,“不会是姓李吧?”

殷三雨手上转着小瓷杯,挑起眼皮,亦笑得幽深莫测,“这点程度,果然难不住云书吏。”

听他模仿着自己的语气,云西会心一笑,“那后来呢,这座庭院怎么又没有与杨家打通在一起?”

“这间院子到了杨家人手里时,杨家大宅已经竣工。”殷三雨唇边噙着笑,继续说道,“不过咱们的杨老大人最是灵活的一个人物。他那时想着,反正杨家也足够大,旁边单独分出一个小院,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挺好。正好那时有一个他赎来的歌妓,想着安置在这里,既可以不走杨家大门,不会碍杨夫人的眼;又可以中间打通暗门,自己出入也方便。但没想到那歌妓还没搬进这里,就病发暴毙了。后来这个院子就空置下来,做了杨家一处书房库房。再后来,杨家的拓公子出任滕县教谕,这座偏宅便被拓公子指给了工房吏,李儒住了。”

听完这一段故事,云西后倾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望着屋内设施,神色越发淡漠冷峻,“没想到只是简单的一块地,几块砖,背后就藏了这么许多故事。”

“在书吏眼中不过是几块砖,在别人眼里却是权势尊严财富呢!” 殷三雨拎起茶壶,自斟自饮,眸光细微有些恍惚,“不过谁又能说这些金屋子银屋子不只是几块砖,一块地呢?也是正应了那句话,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铁馒头。”

“铁馒头?”虽然没有听懂,但是云西仍被这好玩的俏皮话勾起了十足的兴趣。

还未带她开口讯问意思来由,就听坐在窗边的云南,语声幽幽的道:“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里,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诗句虽简,唐人王梵志却将生时功名,死后孤寂讲了一个透彻。”

云南虽说得晦涩,但是云西却听出了,他这是在借机给自己普及文学常识。

他该是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问出类似土馒头是啥的低级问题,让自己伪世家才女的人设露馅。

殷三雨并未觉察这一点,他仍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久久不能释怀。

片刻之后,他才伸出一只手搭在扶手,身子斜斜后靠,“只要没吃那个土馒头,只要没进自己的土坟包,就要奔波劳碌一日啊!”他江湖气十足的笑了笑,“就且看今天这一日,那位尧光白要不要我们过得安生了。”

云西轻轻放下茶杯,“怎么看都是天罗地网,无论他叫唐七星,还是尧光白,给他准备的都是一个备好了馅的土馒头。

”不过,“她忽然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已经被天光彻底打亮的白纸窗,喃喃似的说道:”此时我倒希望他不要出手,能走就走吧。“

”哦?“殷三雨侧眸望住她,挑眉微笑,”看来,云书吏还是挺欣赏这位盗亦有道的盗九天,眼见他就要这样白白断送了卿卿性命,觉得可惜?“

云西噗嗤一下,轻笑出声,她抬目望住他着,反问道,”难道,三雨兄不是这般想法吗?“

殷三雨被她冰灵的眸子摄得一怔,片刻之后,他忽地笑了,”当然。“就这样,时间在三人既轻松又紧张的谈话氛围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清晨的脚步还在流连,越来越高的红日便又拉开了晌午的序幕。

早饭仿佛才吃过没多久,放在食盒里热腾腾的午饭就又端上来了。

除了云南坚持守在门边窗前,云西与殷三雨则轮流着外出小心巡查。

殷三雨出去时,云西就在里间屋的床榻上休息;云西出去办事时,殷三雨就赶紧回屋睡个囫囵觉,以防备夜间要熬个通宵。

随着日头一点点西沉,众人的心也越发的紧张起来。

因为时间越往后,尧光白动手的几率就越大,每一个当值的人,心中的不安都在愈演愈烈。甚至连上个厕所都上不安稳了,生怕就在自己脱了裤子的同时听到突起的遇袭警报。

但是直到杨家主宅掌起了灯,各处都吃过了晚饭,整个杨府都还是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异动。

云西与殷三雨再度回到了没有掌灯的厢房里,二人经过与云南,悠悠闲闲的各自落了座,只是真正的内心里,却再无闲情雅致品茶聊天。

他两用最低限度的音量,一遍又一遍的商榷着各处巡查的纰漏,演算着尧光白发动突袭的各种可能方案。

不知不觉中,院外巡回的更夫敲过了

就在殷三雨推算完一边自己的预想方案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剧烈的刺耳声响!

哐啷哐啷的,带着一种金属独有的颤音,震得人心惊动魄。

云西瞬间警觉,那是有人在拼命敲打通锣的声音!

云南立刻站起身,将掀开的窗扇撑得更开一些,侧耳分辨着院里的动向。

殷三雨有人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瞬间按在腰间佩刀上。

”这是灵堂的报警信号。“云西没有走近门窗,反而走到了屋里的内墙前,附耳听着响动。

”尧光白真的中计了?“殷三雨跟着走到云西近前,单手摸着墙壁,感受着一墙之隔外的混乱与喧嚣。

”咱们这次的明暗两组行动,可谓是机密至极,这间院子护卫杨洲的都是杨家绝对信得过的心腹,而且各处环节设计都十分严谨,消息不可能泄露。而杨府大院那边,连守卫的金魂寨高手们都不知道,躺在棺材里的不是杨洲,所以按理说,假扮成唐七星的尧光白不应该会有半点察觉的机会。他应该是中计了“

”那捉住尧光白的把握有几成?“殷三雨低声问道。

云西顿了一下,才低沉着声音重重说道,”只要他现身攻击棺材,就绝无逃脱可能!“

”那他要不是唐七星,或着再用其他什么先锋替身,会不会让他逃了?“殷三雨还是有些疑惧。

毕竟之前的尧光白已经创下了太多根本料想不到的奇迹。

云西冷笑了一声,”不会。“

”什么不会?“

”唐七星就是尧光白,这一次,已经将他牢牢锁在了包围圈里,即便他是用什么替身障眼法,只要有人发动攻击,就绝对不会叫他跑了。“云西冷冷说着,”除非···“

听到云西的话截到一半就不说,殷三雨急急盯了一句,”除非什么?“

云西自己也是一阵心惊,今日跟殷三雨验算推断了这么多遍,再一次被他问到这个关键的问题,她脑中突然惊现了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可能!

她惊疑不定的说道:”除非没有任何人动作,局势却一片大乱了。“

殷三雨听了却心安的舒了一口气,”没有人,却能搅乱局势,不是鬼神,就是要提前设置机关。可是杨府一直就没断过放卫,又有着李儒这样精于各种机关技巧的能人在,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布置机关的机会。所以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云书吏,你不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云西轻轻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那是什么?“窗前的云南忽然发出了一声低呼。

云西与殷三雨都是悚然一惊,黑暗中,他们两人对视一样,随即一同掉转了方向,摸索着快步向门口走去。

来到窗边,云西侧身站到云南身后,殷三雨则站到了窗子的另一边,两人在云南的指引下,透过半开的窗子,极目向黑乎乎的墙头望去。

却见墙头上正盘旋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那东西明显是个活物,身后扬起一根细长的尾巴,随着行进的幅度,缓缓摇晃。

云西用极低的声音,问向云南,”哨兵为什么没反应?“”你再仔细瞧瞧。“云南回答的声音飘忽而轻柔。

云西不觉眯细了眼睛,果然就找到了答案。

虽然看不清细节,但那团黑乎乎的小东西,向前移动的步伐轻软姿态优雅,一步叠着一步,她分明是认识的!

猫!

那就是一只黑猫!

不知为何,云西忽然打了一个寒战。

紧接着,她似乎看到那只小猫缓缓转过头来,一双闪烁着寒光的莹亮圆眼,瞬间对上了她的视线!

在这没有电灯光源污染的古代黑夜里,蓦然出现这样一双发着光的猫眼,更显得那光亮得迫人!

云西总觉得那双属于猫,有着竖瞳仁的琉璃眼,似乎具有通灵的力量,目光深不见底,别有一种摄人的深意。

这下她明白为何哨兵没有预警了,他们要针对的对象显然是人,对于这样一只翻墙而入的野猫,他们也许会被吓一跳,但绝不会贸然吹响那只意义重大的哨子。

”怎么会这么巧,又是一只猫?“云南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云西也皱了眉,”是呀,之前刚听到一只曾在关键时刻,及时出现扰乱了杨砺边老大视线的黑猫,后面又找到了散发着奇怪香味的猫粮,难道?!“

云西的瞳仁骤然紧缩!

”怎么了?“感觉到两人不对的殷三雨小声问着。

眼看着那只黑猫身子轻盈一跃,忽的一下,就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而后摇着尾巴,竟然径直走向了他们隔壁的那间房子。

”尧光白来了!“云西哑着嗓子,绝望说道。

殷三雨闻言,周身一个激灵,他一手伏着窗扇,另一只手立刻按在了腰间佩刀上!身子也在第一时间躬了起来,两眼瞪的溜圆,一霎不霎的盯着院里的动向。

”尧光白不是唐七星吗?大院这会不是还在叫嚷一片吗?他怎么知道的这儿?又怎么能脱身?“

殷三雨虽然已经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但还是忍不住的将急促而低细的问题,一个个抛来。

”来不及说这些了,“云西紧张的向四处张望着,”这只黑猫就应该是尧光白的探路兵,最关键的是,他之后会以怎样的方式出场?他应该不会选择硬拼吧?“

”不会,“云南一口否决,”他绝不会直面突击,那样只会招来所有的高手,一起把他逼上死路,他只会取巧。“

冬日夜晚冰冷的空气,也随着云南这样一句冰冷的论断,骤然凝结成霜。

云西觉得,这一次,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最恐怖的敌人不是拎着砍刀,到处张扬的人。

真正的敌人是仿佛魔鬼一般,教人根本看不透虚实,更猜不出她那致命的一口,究竟会等到人们怎么松懈,才会张开恐怖的鲜红大口!

好在煎熬的时间并不算长,就在三人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外面一片漆黑的时候,从一进院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声响!

噼噼啪啪,还带着火光硝烟的声响震动着每一张瓦片,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吓得人的心脏都险些要剧烈的弹跳出来!

一时间,小院一进院的所有哨音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破空而起!云西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寸的皮肤都随着耳膜一起剧烈的颤抖起来!

紧接着在咫尺之隔的二进院又暴起一阵连串的爆破声!

混杂在一起的还有人群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刀兵利器剧烈碰撞的敲击声,仓促急迫的呼喊声,交叠错乱的脚步声!

前一瞬还寂静安宁的黑夜,此时就变成了一片焦灼混乱的战场!

怎么可能?!

云西脑中顿时一片混乱!

这次的计划已经经过严密的策划,在灵堂牢牢圈住的唐七星的高手们都早有准备,边老大他们虽不知道棺材里的杨洲是假,却都已早早的盯住了唐七星,暗中早已针对尧光白的伸手布下了名为锁魂阵的独门阵法,是不惜死伤,不惜代价也要将假冒唐七星的尧光白死死围困的!

即便尧光白真的是神鬼附体了,能够打破金魂寨杀红了眼睛的锁魂阵,但也会花费大把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在主宅偷袭的动静刚起,就几乎同时间出现在这个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的秘密院落里!

那这不可能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云西脑中惊诧才电光火石的刚刚闪过,却不防,三进院门外猝然间就瞬间被那些鞭炮似噼噼啪啪的巨响攻陷。

几乎在响声跳起的第一时间,殷三雨啪地一下就撩开撑着的窗扇,单手一扒窗框就要循着声音冲突去!

云西手疾眼快的一个探身就向殷三雨的胳膊薅了过去,却不想殷三雨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她的指尖才略过他的手肘,他的腰身就倏忽而起。

决不能把她们身边最后一道强有力的屏障放跑!

这个念头就是此时云西唯一所想。

眼见殷三雨一阵风似的就要飞出窗子,云西瞪着眼,咬着牙,瞬间爆出身体中全部力量,猛然灌进伸出的那只手的所有筋脉,指尖一个用力,就薅住了他跃起的腰带!

”别激动!“云西刚低吼出声,整个人的身体就跟着殷三雨一起飞向了窗外!

好在殷三雨机警灵敏,在感知道云西动作的一刹那,他就收住了向外飞出的力道。

却不想在巨大的惯性,与云西用力过猛的薅拽下,他身体一个失衡,就重重的磕在窗框上,连带着云西也向他撅起的后腚跌摔了过来!

眼见着二人就要以最不雅的姿势磕在一起的时候,云西忽然觉得后脖领一紧,随即整个身体都似被人从面揪住似的,向后扥回!

云西还没反应过来,被人猛然后拽的衣领就紧紧了勒住了她的脖子!

”呃···“

她在心中靠了一声,喉咙便被扼住了一般,只能发出一串破碎的呜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殷三雨最后磕在了窗框上,而云西则跌进云南的胸膛里!

”呃···“这一声却是殷三雨身下某处被重重磕到的痛呼。

脖领早已被云南松开的云西眼见着殷三雨被自己这一薅,磕到了要害处,自己都替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时间根本不容她再出声安慰!

隐蔽在三进院所有的家丁打手,都在第一时间从阴暗的角落里跃出,急急奔向三进院大门,一直就守在院门前的家丁朝着云西所在的方向猝然喊了一嗓子:”书吏!“

他急切的语气就是在求助。

云西立刻扯着嗓子回道:”用力抵住大门!不要出去,各处赶紧守住墙头屋顶!

尽管殷三雨已经疼得脸色一片煞白,但在听到云西吼声后,还是哑着嗓子,惊声问道:“这些是诈?!”

在云南的搀扶下,云西揉着自己的脖子,干咽了两声,才盯着外面陷在黑夜里惊疑不定的人群,点了点头,“尧光白肯定不是鬼神,既然是人,这样四处开花的情况就只能是他声东击西的障眼法!”

殷三雨怔了一下,惊惧的视线透过窗框,一寸一寸的向房顶墙头扫去,因为云西说得一点也没错。

就在此时,云南搭在云西肩上的手重重按了一下,云西立时想到一件事,她朝着院子放声喊道:“全部燃起火把!不要管别的院子,只确保这里不被敌人混入!”

此话一出,立时有人跑到四围角落,拿出早已备好的火把,几乎只在眨眼只见,跳跃着红亮火舌的火把便被一一点燃,由人手接连传递着,瞬间充满了整个院子!

可就在人们点燃火把的间隙,云西突然发现在布满星辉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奇怪的白色流星!

“那是什么?!”云西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指,就见那白色流星已然直直奔着他们所在的院子飞射而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流星,那分明是一道暗器!一道带着白烟的不知名巨型暗器!

紧接着,空中并行着就出现了第二道、第三道!

三道暗器带起三道倏忽而过的白烟,流星一般,向着他们的方向奔射过来!

身经百战的殷三雨第一个反应过来,撂下窗扇,转身一个抄手,就按在了云西的肩上!

“趴下!有暗器!”他只发出了一声警告,按着云西连带着云南刚蹲下身子,就听到外面突然爆发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响!

就在他们的头刚刚低下,头上的木楞纸窗子就在同一时间被火红的巨焰舔成血色,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爆裂飞溅成无数碎片,噗呲一下,四射开来!

巨大的爆破声震得云西的眼珠子都快要弹了出去,无数迸溅的碎片更是劈头盖脸的扑了她一身!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满脸懵圈之际,她忽然发现,就在巨大的爆破声散成一片震颤的回音之际,殷三雨已经第一个站起身来,转身的同时,仓啷啷的一下,猛然抽出腰间佩刀,接着他单手一扒已经成为一个黑洞的窗框,身子骤然一跃,瞬间就飞跃出了屋子!

云西知道殷三雨是个久历沙场战阵的人,对于各种火器诈术应该最有了解。

敌人这一招应该与后世二战时使用的策略一样,先用飞机大炮猛轰敌人战地,在取得了压制式优势时,再趁着敌人狼狈不堪的时候,突然亮出真正的士兵人海,发动最后的战阵扫荡!

所以在一阵莫名的大爆炸发生过后,能令殷三雨不顾自身危险,第一个冲出窗子的,肯定是已经出现了的尧光白真身!

想到这里,云西不顾眼前一阵阵的金星,和强烈晕眩带来的呕吐感,扶着云南的手臂,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转过脸。

展现在她眼前的整个院子已是一片狼藉。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片人,有的满脸是血,有的身上还燃着些许的火星,伏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而扔在地上的火把们也似在一时间爆发了所有的能量,此时七七八八跌落在地,无力的弹越着小火苗。

而在这片飞着火星的暗黑修罗场中央,默然站立了两个人。

一个正是背对着云西的殷三雨,他斜着肩膀,右手将森然的大刀一扛,左手懒散的叉着腰,一只脚还时不时的颠了两下。

如果不是他头上戴着捕头官帽,身上穿着帅气的捕班制服,就殷三雨那姿势,简直比街边的流氓还流氓,比无赖还无赖。

尽管看不见他的脸,云西眼前却分明出现了殷三雨轻佻的叼着红薯干,扬着他那张俊朗的蜜色脸庞,乜斜漂亮的大眼睛,挑衅一般的望向对面来人。

而站在他对面,正对着云西的那人,无论姿势,还是身形,气质比之殷三雨都不知要正派多少。

云西不觉屏住了呼吸,紧张的将视线一点一点往上移动,生怕自己这边一个不慎,发出什么响动,那一边立时就会爆发异常血战。

只见那人身子挺得笔直,一件偌大的黑丝绒大氅在风与火的交缠中烈烈翻飞,将那人身形笼罩了大半。再往上看去,是与大氅一体的宽大帽兜,同样将那人头部遮了大半。

但即使是没有帽兜,也没有人能看清他的五官,因为他的脸上,毫无意外的被一件套头皮面具遮了严严实实。除去一双锐利如鹰,锋寒似刃的犀利眼睛,闪动着明亮而可怕的光彩,什么也看不到。

云西忽然觉得,那人冰寒的视线仿佛穿透了轻佻不羁的殷三雨,直直钉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迫人的巨大气势,教她不觉后退了半步。

一只冰冷的手蓦地攥住了她的手,那是云南的手。

一种奇异的安全感,立刻随着手上微凉的触感,遍布全身,云西不觉眯细了眼睛,望着前方一触即发的生死真逗,缓缓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

一瞬的惊惧之后,她体内所有渴望直面挑战的渴血细胞瞬间都沸腾了!

不觉中,她竟然再一次被他打乱了计划,不仅迎来了最后的决斗,还是这样硬碰硬的直面较量!

尧光白,你真的是会给人惊喜的好对手!

那就看到了这最后一步,谁能笑道最后了!

“尧光白,咱们又见面了,一隔数日,别来无恙啊。”扛着大刀的殷三雨用含混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云西一听就知这货嘴里果然塞了一条红薯干!

不过调笑虽调笑,她还是很信得过殷三雨的实力。

能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一个飞身就跃到了院中,还稳稳的挡在了已经背负了数十条人命的尧光白面前,将他趁乱攻入杨洲房间的计划彻底叫停,而且还有空闲随手掏出红薯干,塞在嘴里装酷,可见这两个人的实力应是所差无几的。

云西更加相信了,在衙门房顶追击尧光白的那一次,殷三雨是扮猪吃虎,故意隐藏实力。

“呵!”尧光白用沙哑的嗓音冷哼,不屑说道:“手下败将而已,还敢出来受死?”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大爷的心思,哪里是你这个小毛贼猜得着的?”殷三雨一口将只剩一半的红薯干啐出,狠狠笑道:“今个儿咱俩是谁竖着进,横着出,还不好说啊!”

云西知道,殷三雨正在拖延时间,即便他真能与尧光白缠斗一时,但若想要擒住了他,就必然需要别人的援手。

而这边又是鞭炮又是炸药,只要杨家主宅的人没有死绝,这会就必然已经在冲来的路上了!

所以殷三雨此时必须要尽可能多的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云西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弱的闷响,她抬眼看去,就见之前那只小黑猫正炸着全身的毛,疯了一般的一下一下地狠狠撞着隔壁房间的木门。

云西的心猛地一抽,那正是杨洲所在的房间。

猫在给尧光白引路!

云西立刻想起之前在杨砺房顶捡到的那些散发着异香的猫粮,她立刻向衣袖摸去,却忽然记起那些猫粮已经连并着指纹灰烬一起作为证物,交给了徐仵作去研究,并不在她这里。

尧光白显然也注意到了黑猫异常的反应,他脚下忽地平移,大氅立刻飘飞而动,整个人无根的鬼魅一般,就向着相反的方向飞跃了出去!

一直外松内紧的殷三雨早就防备这一手,他一个跨步,身子同时回旋而起,大手一挥,拦腰就是一刀!

两人的动作都十分轻盈,尧光白快,殷三雨更快!

他的刀很快就拦阻了尧光白的去路,并且一下就将大氅整个横劈成两断!

可是这一刀并未伤到尧光白分毫,因为那就只是一件披风而已。在大刀横劈下去却没遇到任何阻力的时候,殷三雨就意识到自己上当!

尧光白玩了一个障眼法,抛出大氅误导殷三雨,自己则径直冲向杨洲房间。

殷三雨咬着牙一个回身就追上了真正的尧光白,已经冲到窗子近前的尧光白反手就甩出了无数银晃晃的暗器,飞雨般直扫殷三雨面门!

云西见状立即停滞了呼吸,却见殷三雨身子一侧,手中大刀翻飞闪烁,立时亮起了一片粲然的火花!殷三雨竟然全部避过了所有的暗器,但他的速度还是被严重拉慢,一声巨响,尧光白已经撞碎了整张窗框,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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