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卫言没有丝毫睡意，脸色凝重的思考了很久才将信息发给了凌衍。
“你在犹豫什么？”江浔不明白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难道是因为查到的那个可疑女子的身份？
“我不是犹豫。”卫言摇摇头，“我是在想什么人会把手伸向队伍里的人？”
“你难道不觉得细思极恐么？”一句话，江浔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了，的确是啊！
“上官曦也是倒霉至极！”江浔叹口气。
“不知道表哥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话音落，房间门就被嘭的一声打来了，两人一惊，转头就看到风凛斋一头乱发，一脸木然的站在门口。
江浔是松了口气，卫言却是越发有些紧张了。
“大半夜，存心不让睡了？”风凛斋语气凉嗖嗖的问到。
“那个，老大……这么大的事儿，不敢不第一时间报告啊！”卫言缩着脖子，低声说到。
“喵的！那个死人是认准了要让乔队不安生是么？”风凛斋揪着乱糟糟的头大，恨声说到。
“乔队？”卫言有些懵，不知道他这话是个啥意思？
“大人有没有什么指示？”风凛斋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到。
“还没有！”卫言摇头。
“睡觉！”风凛斋原地愣了两秒，果断走了。
“……”卫言和江浔也是相顾无言了。
“差不多了，咱们也休息吧！”江浔拍了拍卫言的肩膀，叹息一声。
这几天他也是被安排了任务，目前还没有收获，所以每天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嗯。”卫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却说凌衍，拥着心爱的人睡的正香，就听到了手里滴的一声。
警醒的他瞬间就睁开了眼，先是看了看怀里的人，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轻手轻脚的慢慢起了身。
看了信息，凌衍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走到窗边，微微拉开一丝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慢慢的出了神。
“凌衍？”乔锦然睡梦中动了动身子，因为身边空荡的感觉悠悠转醒，揉着眼睛，坐起身。
“出事了？”见他走回来，坐到床边，乔锦然打着瞌睡问到。
他给的药实在是让她睡的有些沉。
“不是。”凌衍伸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然后拿过床头的手机，将信息递给她看。
“这是小白他们看到的那个女人？”乔锦然懵了懵，直觉的不太可能。
“应该是。”凌衍点头，“明天让他们指认一下，不要当着大家的面儿。”
“哦。”乔锦然看着他凝重的脸色，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
“要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有的人已经不甘于只利用普通人，可是真的这么好得手么？”乔锦然越看越怀疑。
“你忘了一点，如果上官曦的心理如同咱们分析的凶手那样，那么就是有懂得心理分析的人在暗中做了手脚，使的她的心理崩溃，从而达到一些目的。”凌衍语气冷沉的说到。
“目的？”乔锦然拧眉思索着，“如果是那些人，他们应该不会有挑衅警方的目的吧？”
“如果真是，那么大概只是针对某个或者某些人吧！”凌衍怔了下，模棱两可的说到。
“先睡吧，明天去让小白他们确认了再说。”凌衍扶着她躺下。
他没有说他刚刚在忧心什么如果上官曦真是那种身份，只单单这一项就非常严重，恐怕一次大面积排查就得申请准备了，虽然申请可能不会太容易过。
希望这个上官曦……
凌衍闭着眼，在心里叹息，卫言查的应该不会有错，出现在警局门口的人很可能就是她了。
只不过视频中的凶手是不是她，还不太好说，虽然事情有些凑巧，但……
凌衍缓缓睁开眼，他很清楚，这世上没什么凑巧的事，这个案子直觉告诉他，就是有人冲着乔锦然来的。
抬手轻抚着怀里的人的肩膀，凌衍不觉得她会知道什么，若是因为仇恨，似乎也不太像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到现在也找不出答案。
“别探头探脑了，这么早他们应该都还没来！”早上六点半，布琛和小白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他们是一个小时前收到的自家头儿的信息，说有事找他们，注意避着点其他人，是以小白才在办公室门口，探头先看了眼。
“我注意些，总没问题，头儿交代的。”小白回头瞪了一眼，嘀咕到。
“你们看看这个人。”乔锦然和凌衍已经等着了，见他们进来，乔锦然示意他们坐下，递过去一张照片。
不过不是证件照，而是让卫言处理过的。
“脸很像啊，头儿！”小白和布琛仔细端详过后，吸了口气，神色却有些迷惑。
“不过就是这神色不怎么太像，应该是一个人吧？！”小白看向布琛，两人不太确定的点了下头。
“头儿，你们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布琛看向乔锦然和凌衍，疑惑的问到。
“照片上的人叫上官曦。”乔锦然顿了顿，开口回到。
“目前的确不能确认你们见到的是不是她，还需要再查一下。”
“这人的身份……有问题？”能让自家头儿如此回答，布琛觉得并非是不能确认，而是还有别的问题。
“你们先保密吧，有进展了会再通知你们的。”乔锦然没有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而是叮嘱他们了一句，便让他们出去了。
“有了名字，还怕没得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一会儿，布琛嘀咕到。
“你想干啥？”小白滑着椅子凑过来，“当心头儿削你。”
“我试一下下，帮我把风。”布琛咬了咬牙，低声说到。
“你啊！”小白扫视了一圈，继续坐在他身边。
“雾草！”很快，布琛就低呼出声，“小白，这个人的身份咱们竟然没有权限查哎？！”
“快别整了！”小白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说到，“我滴天神！这是闹哪样？”
两人看了眼里间办公室的门，又看了眼对方有些茫然的神色，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继续查？”乔锦然看向身边的人。
“去风凛斋那里，联系爷爷和风爷爷。”凌衍想了想，说到，“局里这边，让他们查着吧。”
“好。”乔锦然应声，和他一起出了办公室，叮嘱完了小白和布琛，就离开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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