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你都没有信心可以躲得过最后天道空间的崩塌吧？”那道声音在中依旧平静的说道。
唐羽哼了一声：“纵使我躲不过，不是还有你呢吗？”
那双平静的眼眸一怔，紧接着平静一笑：“你真是大有长进，越来越会耍手段了。不错，你我本就是一体，我又怎么可能看着你死呢？”
“更多的，你还得留着我对付归墟，将归墟隔绝在这里不是吗？”唐羽轻声说道：“我说的对吗？大道本源？”
对于身体的另外一个自己，他早已经有了绝对的怀疑了。
连归墟都忌惮的存在，除了大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归墟感觉恐惧了。
纵使是说起天道，归墟也充满不屑。
而且甚至还和自己联手封印了归墟，恐怕这一点就连天道都做不到。
大道分裂本源，和自己合二为一，化作系统，相助自己，更多的准确的说，一切还都是为了它自己而做准备。
在这一场布局里。
大道所想的应该就是将天道隔绝在方世界里，来保全诸天，所以他不惜显化自己的大道本源，和自己融为一体。
同样的它通过自己掠夺了天道太多的气运值了。
因为它知道天道无法阻止归墟。
甚至在一场博弈中，天道能否彻底的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若是以后便宜归墟，不如便宜了自己。
所以它通过自己不断的掠夺气运值，这也是加速天道虚弱的原因。
“不错。”脑海中那道声音干净利落的承认了下来：“大道需要你对付归墟，天道根本无力抗衡它，所以大道定然要想办法阻止，而你就是被大道选中的天之骄子，真正的天命之人。”
闻言，唐羽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不屑：“选中的天命之子？呵呵，不如说你本身显化的本源，为的是对付归墟做准备？至于我？恐怕，我所有的一切，有朝一日，都会徒作嫁衣，最终成全的是你。”
“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唐羽低声问道。
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有着系统，他认为自己很牛笔，甚至可以问鼎巅峰，踏足三界都不在话下。
因为他有系统，这就是他的依仗。
然而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些可悲，从一开始就是一颗棋子，一颗被选中的棋子。
“我只是一丝本源，别的事情，我不知道。”那道声音依旧平静的说道。
“那我来告诉你。”唐羽的声音冷漠了下来：“因为我是天生神魂残缺之人。在一个，扬眉不久前曾告诉我，我本身就是属于这里的，还有时光长河中那道身影的分裂，游荡在岁月洪流里，茫然的不知过去未来，只是本能的想要寻找着让他亲近熟悉的气息，我说的对吗？”
“所以，这一场布局里，一开始应该是那个人开始的，从而被你趁乱而入，和我各一。当然，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是一个混混僵僵的傻子，和那个身影没有区别。”
“我之所以回来，我一直都怀疑是因为你，才来到这里的。如今想来，肯定不是，既然布局，他们肯定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就是无论是否有你，我都会回到这里。”
“所以那道身影时常浮现在这一方世界，因为他感应到了。只是，他却回不来了。”
唐羽说着轻声一叹：“所以，我感觉也许，你是为了归墟？但也可能是那个人。”
“这一切我并不知道。”那道声音平静的说道：“但是我却知道，最终的你，若是想救这个众生，你就得葬下这个众生。”
唐羽哈哈一笑，笑声中带着凄凉：“若我还是我，葬下众生也无妨，因为我他日会将他们映照而出，但是万一以后我不是我，这一切恐怕也会被你融合吞没，如天道一般，所以，这才是你希望我葬下这个众生的目的？”
“众生都会湮灭。”那道声音平静的背后，隐藏的是大道无情的冷漠：“最终他们被天道融入，又或者被归墟吞没，不是吗？还记得我答应过你吗？会为众生留下一线生机。”
唐羽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因为他说的很对。
最终的结果。众生就是湮灭。只是湮灭在谁的手中罢了。
“我已经感觉到了，封印的力量越发薄弱，归墟马上就会入世，到那时你会看到这个世间多么的血腥了，也多么的可悲。”
“况且你我本就一体，你总认为我会替代你？万一，你以后不会被替代呢？”
“万一？你也说了万一，我不喜欢赌这个万分之一的希望，这样的希望对我来说，接近于无。”唐羽冷声说道。
“你对我总是充满敌意，而我却不会，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体。”那道声音说道：“看看，看看那在洪水中挣扎的人，这一个个逝去的生命，这不过是刚开始，以后你会见到更加残酷的景象的，你会看到众生的湮灭，世界在一天天的凋零，然后彻底的走向毁灭。”
唐羽向下看了一眼，滔天的洪水，蔓延到城镇的街道，淹没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他们在挣扎，然后无力的一点点的逝去了。
就连魂魄都没有，只剩下那么少许的本源被天道吞噬，融合，最终点滴不剩。
唐羽移开了目光，有些不忍心再看。
那一声声的叫喊，像是响彻在了他的脑海里，压在了他的心里。
“残酷吗？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的景象，你会看着世界被彻底的湮灭，无数众生不存。”那道声音还在继续的说道：“你可以拯救他们的，不是吗？既然你于心不忍，为什么不拯救他们呢？”
唐羽眉头皱了起来，冷声说道：“够了，不要再蛊惑我了。”
“我没有蛊惑你，只是在陈述你的内心所想，既然想要拯救他们，那么就去拯救吧。葬灭这个众生吧。你的道是天之道，众生之道，将所有的众生葬灭，甚至你就有机会踏出最后一步，问鼎那至高无上的大道，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况且你的葬灭，也是为了拯救，拯救这个可悲的世间，拯救这个即将要湮灭在大劫中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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