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和自己男人私下猜测着乔荞得到了多少钱。
除了这座院子和临街店铺,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至于什么东西,小兰和男人心知肚明。
“看她那样子象似换了个人——乌鸡变凤凰,野婆娘成了有钱人!”小兰跪在灵前烧着纸钱,趁乔荞不在时对薛家老三悄声嘀咕。
“凭啥让她一个人独吞?你是你爹的闺女,论理也有你的一份!你应当和她理直气壮争一番,一个老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老三不服气,早对乔荞现在的样子看不顺眼,他怂恿着小兰去争家产。
“那些值钱的玩意儿说不定也落她手里了,不然怎么会舍得给我爹办丧事?你看那棺材少说也有千把块钱,天还没亮呢,她倒会做人情,叫人去宰了两只羊先招待办事的人!拿着我们的牛家的钱给她脸上贴金,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个人精!”
小兰心里忿恨不平,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和乔荞撕破脸皮争一份家产。
牦牛死得太突然,连个遗嘱和半句话都没留下,小兰拿什么去和乔荞争?
她是嫁出去的闺女,乔荞却是和她爹领过证的夫妻,只要那张结婚证在,乔荞就有理由继承牦牛的所有遗产。
小兰再无知,也明白这些道理。
如今让她去和乔荞争论,她哪里来的胆量?哪里来的底气?
早知如此,她一定会让牦牛把乔荞赶出大门,没想到自己想尽办法留下这婆娘,最终成了祸害。
到了这个份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乔荞在自己的屋子里躺了一会儿。
有些累,好多天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一切,都在按着她的想法进行,包括牦牛的丧事。
她知道小兰两口子心里想什么,他们在估摸着乔荞究竟得到了多少好处——除了这座院子、店铺、剩余的钱,还有那堆牛氏留下来的金银。
“让你们来奔丧,可不是来算计这些的!你们没有资格算计,一根毛都不会给你们这些恶毒的畜生!”
乔荞骂出声来,听到自己骂小兰恶毒,禁不住怔了一下。
自己何尝不恶毒?
自己何尝不是个畜生?
牦牛的死是自己亲手所为,她没想到自己恶毒起来会有如此阴险的手段!
除了阴险,还有着意想不到的老辣。
不是吗?
牦牛的尸体拉回家中,乔荞保持着清醒,知道在没有埋葬牦牛之前还有许多事要去做。
举哀是必须的。她的身份是牦牛的妻子,她得拿出丰沛的感情来表达自己对他去世的哀痛。
乔荞亲手给牦牛擦洗干净身子,又亲手给牦牛换上寿衣,入殓前帮忙的几个老人摘下牦牛裤腰上的那串钥匙交给乔荞,安慰她:“别光顾着伤心难过,清点一下男人留下的钱财要紧——这么大的事都忘记了,快把钥匙收好!”
乔荞接过钥匙,一颗心落地。
真正的猎人都能沉得住气,她不会让别人发现自己一直密切盯着那串钥匙。
钥匙到手,她不慌不忙打开炕上的柜子,地上的箱子,所有的柜子。
果然,牦牛不愧是牛氏的儿子,他有着牛氏的精打细算。
院子的契约、租房的合同、几捆纸钞整整齐齐分别放在不同的箱子和柜子中。
唯独没有发现剩余的金银财宝。
乔荞细看购置房产的契约,衡量着它的价值,相信牦牛只是花了一部分的金银购买了这座院子。
因着灵堂设起,家中来了许多人。
因着许多人进进出出,乔荞锁好了所有箱子和柜子。
这些都是她的了,不光是这座院子,临街的店铺,还有剩下的钱财。
除了这些,乔荞心里惦记着那些金银。
她环顾堂屋,暗自忖度着牦牛将最值钱的东西会藏在何处。
直到小兰和薛家老三在深夜赶来,她都想不出金银藏匿的具体位置。
“不急的,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她躺在炕上,心里有着平静的喜悦。
她找不出牦牛藏着的金银,小兰自然也找不出来——别人没有资格敢翻找东西,现在这是她的家!
但,那些东西肯定在家中。
也许,不一定在堂屋。
乔荞暗自笑了起来。
东方已经发白,院子中架着两口大铁锅煮着刚宰好的羊肉,鲜香的肉味已四处飘荡,相信天一亮,镇上所有人都能闻到羊肉的美味,都知道牦牛的死亡。
大操大办是一定的。
她要向所有人表明牦牛的死对她来说是无法弥补的损失和打击。
还要向所有人表明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又称职的妻子。
虽然,有人会知道她的真实底细——她不过是牛家买来的媳妇。
但,她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她对牦牛的死亡心怀巨大的悲伤和难过。
还有,一丝永不为人知的不安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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