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本来就有些安静。
再加上我的通话声音比较大。
所以玫瑰和鸢尾，也算是全程听到了我和阿威的谈话。
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
玫瑰第一时间就问我：“既然那边有消息了……为什么不让迎春她们过去看看？”
我按开了车窗。
高速上的冷风呼啦一下灌入。
点燃了香烟，我沉声回应玫瑰：“你以为我真的是担心她们奔波累了么？我们都不在……你怎么能保证跟着一块儿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说了……阿威这个人，在我这里并不是很靠谱……现在我们凡事要小心谨慎一点……可不能再有任何的损伤了……”
我刚这么跟玫瑰解释完。
鸢尾那边也说：“阿尧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挺奇怪的。你说这个赵老爷子的徒弟……应该是荆门这一带很厉害的人……但是对方是不是有些过于粗心了？明明提前两小时就已经规划好了逃离的路线……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套车牌这种事儿……不是随手就行了么？对方杀了人……套车牌这种事儿都没干么？”
果然鸢尾的脑子是最好使的。
刚刚在通话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现在这是彻底把赵老爷子这帮人也怀疑上了？”玫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我苦笑了起来：“你还别说……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现在都开始有些后悔让赵老爷子他们介入这件事儿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啊……你说都让人家帮忙了，现在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反而让人家退出……那肯定不太好。但是吧……他们提供了什么消息，有什么动作……我又疑神疑鬼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因为那位赵小姐，所以才觉得不太好吧？换做其他人你试试呢？”
鸢尾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调侃着说了一句。
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不管怎样。
我都没有对阿威今晚提供的这个消息抱任何的希望。
只当做是一个小插曲。
到了凌晨的时候。
车子在服务站加了一次油。
停留了不超过十分钟，我们继续出发了。
本来我是想阶接替她们，三个人换着开车的。
但是呢……这两个妞儿为了赶时间。
车速很快。
一路都在一百四五。
她们似乎不太信任我的车技。
我一个人在宽大的后排躺下。
听她们一路开车，一路在回忆她们在蝴蝶梦小时候是怎么训练的场景。
回忆起秋雨。
听得人挺扎心的。
我脑子里……
尤其是刚刚听她们聊天的时候，说起什么现在身边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
说什么蔷薇脑子也好使，但是却一直在庄园里养胎，还不能把这事儿告诉蔷薇，到时候以免蔷薇动了胎气，对宝宝不好。
所以这鬼使神差的，一下子我就想到了另一个脑子好使的人。
我摸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在聊天框翻找了一下。
就找到了龙瑶的聊天框。
现在我们这边是凌晨了。
那龙瑶那边应该还是白天吧？
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给龙瑶发了一个消息过去：在吗？
消息发出之后，我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也没有切换聊天框。
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
看龙瑶大帝会不会给我回消息。
等了大概有四五分钟的样子。
龙瑶那边回了个问号。
我一下子精神了，赶紧恢复了一个：聊聊？
龙瑶：你猜我在干什么？
我：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很快，龙瑶那边发过来一条视频。
我点开视频看了一眼。
就看到龙瑶给我的视频内容，此时正是身处机场，好像正在候机室。
我：你这是在机场？要去哪里？
龙瑶：你猜？
我：你特么猜我猜不猜？
我：你该不会是要回来了吧？
龙瑶：是的。
我：你不是还要体验一下外国的老千是什么水平吗？这么快回来干什么？
龙瑶：啊？你不想我回来吗？
我：啊这……这这这。
龙瑶：我感受到大洋彼岸，有人对我的思念如同滔滔江水……
我：（擦汗）
龙瑶：（大笑）
我：。。。
龙瑶：我觉得，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儿的话……你应该不会主动联系我吧？
我：我上次联系你，不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么？
龙瑶：但是距离上上次，已经很久了啊……你联系我应该是想知道我在哪里。但是这一次……才过了几天啊，你不会突然想起我的。
我：你好聪明的样子。
龙瑶：我一直都很聪明。而且我认为……你身边女人成堆，我应该不会是你特别思念的对象。联系的频率自然不可能这么高。所以，你找我想打听什么？
我：你神仙啊？
龙瑶：你说事儿就行了，我再过二十分钟就要登机了。
我：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一言难尽……我发语音吧。
我：）））59”
我：）））59”
我：）））59”
……
我简单快速地把一些重要的信息跟龙瑶发语音说了。
由于时间限制，没办法说得很详细。
但龙瑶好歹是大帝啊，只要有关键信息，她应该可以联想出来。
龙瑶：珍珠俱乐部，有点意思。是你那位珍珠姐，不想让你找到，所以才搞了这么个俱乐部，故意混淆视听，给你添麻烦的吧？
我：但是秋雨死了，秋雨是蝴蝶梦的人。如果真是珍珠姐的话，珍珠姐不会杀人。
龙瑶：那可不一定啊，人不狠，站不稳……说不定她知道你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反其道而行之。
我：人命关天，她不会这么做。
龙瑶：（偷笑）
龙瑶：你把事情完整的经过，发语音告诉我，我这边要登机了……等我回头下了飞机，我听你的语音，到时候我帮你思考一下。
我：好……
龙瑶那边过了好久都没回信息了。
于是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通过语音给龙瑶发送了过去。
期间鸢尾和玫瑰也听到了我正在发语音。
所以她们的聊天也断了，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
我一共给龙瑶发送了十几个语音过去。
目前……我觉得还是鸢尾那句，当局者迷。
龙瑶自身就是个做局高手。
我倒是想看看龙瑶对这事儿，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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