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歌看到有人来的时候也立马滑了过去。
然后她刚靠近，就听到老师在赶成珂走，她以为是他们是到时间了。所以立马说“是要走了吗？那你等我换一下鞋。”
谁知道成珂还没有接话，杨刚华就开口了“同学你好，我是咱们体育教学组的杨老师，我刚刚看到你在冰上的动作，你是学过花滑吗？”
“很小的时候学过一些。”
“你有兴趣跟着我学花滑吗？我带过很多学生的。”
屈暮歌摇摇头，意识到对方的来意，然后主动解释道“我是通过省状元的成绩签了合同进来的。我等高考的时候需要至少帮学校拿到一个名校资格，所以我没有继续学花滑的打算。”
屈暮歌父亲还没有生病的时候就一直在教她花滑，但是没有几年她的父母就先后生病，别说学花滑了，就是维持正常生活都成了问题。
在父母死后屈暮歌也很久没有上过冰场了，在她的记忆里，冰场是很快乐的地方，那个时候有会教自己花滑的父亲和在冰上陪着她训练的母亲。
所以她更不愿意继续走这条路，因为回忆的侵扰会让她变得软弱，这不适合她一个人继续走下去。所以她在被老师发现学习天赋之后就专心搞学习了。
杨刚华没想到屈暮歌年纪这么小，居然还是学校特招的省状元。
但是他也实在是不想放弃这个好苗子，毕竟好看的身条和长相加上这种小时候就有的基本功，在这种审美项目上简直就是有额外的加分。
“我可以跟学校商量，你走体育特长，我保证你能考上首都体育大学。”
屈暮歌还是摇了摇头，婉拒了。
以她现在的成绩，等她毕业之后，国内的大学随便她挑，她不需要一定走花滑这条路。
她很小的时候学花滑是因为父亲在，她看到父亲在冰上的样子，她觉得很厉害，所以才缠着父亲要学。
她的父亲因为那个时候，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了。
但是他每次看到她滑的好，就会很开心。
因此，她才学了好几年，只是希望父母能高兴一些。
但是如今父母都不在了，她也不用再讨谁开心了。
“同学！”
“老师，我是任丽琼老师的学生，您如果觉得你能说服任丽琼老师，那我可以来试一试。”
任丽琼是负责屈暮歌的数学竞赛的带队老师。
自打屈暮歌来了之后，她就非常喜欢屈暮歌。
她觉得屈暮歌简直就是为了搞学术诞生的好苗子。
屈暮歌不仅年纪小，专注度高，她对于问题的解决也总是速度又有新的想法。
甚至她在知道屈暮歌还在物理竞赛组的时候，她都捶胸顿足恨不得跟物理竞赛老师打一架，因为她觉得屈暮歌是真的很有数学天赋，她希望她能专心数学。
但是物理老师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两个人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
杨刚华想到任丽琼那张每次看到她都一副嫌弃他是个大老粗的样子的脸，瞬间就收了继续纠缠的心。
然后他用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救回一命的语气说“呵、呵，原来你是任老师的学生啊。那你成绩不错，是老师想岔了。没事，你要是有想法你再来找老师，老师可以等你的。但是这个就不用告诉任老师了，啊？”
“好的老师，那我们还能继续练习吗？”
“啊啊，你们练，你们练，老师就先走了。”
跟屈暮歌说完，杨刚华转头就变了脸，严厉的跟成珂说“练完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听到没有？”
“知道了，老师。”
然后他又在场馆里巡视了一圈设施，确认没什么问题，又从进来的地方，钻了回去。
直到杨刚华走了，成珂才敢说话。
他问屈暮歌任老师是谁。
屈暮歌跟他解释就是教研组的组长，那个被很多学生称为校园灭绝师太的老师。
“原来是那个老师啊。那看来任老师不仅对学生很严厉，在老师里也很有威名呢。”
屈暮歌看了一眼成珂，她没想到成珂还会开老师的玩笑，然后犹豫一会又说“任老师是个好老师。”
“嗯呢，你说她是个好老师，她肯定是个好老师。”
屈暮歌发现，好像自从她开始跟成珂有沟通以来，成珂好像从来没有否定过她，甚至但凡她说了什么，成珂都是说好。
这种场景怎么莫名有点熟悉，就好像自己母亲跟父亲说话时，父亲总是无条件夸奖母亲说得好一样。
但是没等她细想，成珂就说“你热身了，现在也该我上场了。我也有一阵没有上场滑冰了。”
成珂一边上冰，一边扶着两边的墙，好像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屈暮歌看着他这个害怕的样子，忍不住提出疑问“你之前滑冰的时候摔跤了吗？”
成珂大惊“你怎么知道？”
屈暮歌看着他紧紧攥住栏杆的手和小心翼翼的步子，很难不知道啊。
成珂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己，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太害怕了，就尴尬的想挠头。
结果他的手刚从栏杆上松开整个人就开始打滑，向前栽，差点摔跤，吓得屈暮歌连忙上去扶他。
但是她还没上手，成珂就在手舞足蹈、歪七扭八之后再次抓住了栏杆，然后开始大喘气。
屈暮歌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笑出声。
成珂看到她笑自己，也不生气，扶着栏杆赔笑。
但是这一次紧紧抓住栏杆的手再没有松开。
屈暮歌滑向成珂，然后向成珂伸出一只手，放到成珂面前。
“嗯？”
“抓住我吧，我带你熟悉一下。”
然后屈暮歌就带着成珂在冰场上慢慢的滑，让他找感觉。
刚开始成珂还有点害怕，有的时候差点摔跤，就狠狠攥紧屈暮歌的手，生怕栽倒。
等站稳之后又立马送劲，结果又差点摔倒，还是屈暮歌让他不用松，他才敢抓的。
最后在屈暮歌耐心的陪伴下，走了好几圈的成珂，也终于找回了原来在冰场上滑行的感觉。
就是屈暮歌很好奇，如果成珂是以这样的状态去参加比赛的话，那他别说拿奖了，班上难道不会有人笑话吗？
谁知道成珂说，他这都算好的，因为项目不能空，所以每个班总有一些冤大头会来参加比赛。
隔壁班去年没人报名，结果抽签选了一个四肢不协调的人上冰，从上冰就开始摔，最后是一路摔到终点的。
等她看到就知道了。
屈暮歌这才了然，原来成珂这样还不是最差的。
成珂也没想到，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在屈暮歌面前装一装，让她好好崇拜一下自己。
谁知道他忘了自己就是因为之前摔跤才这么久没上冰，害的上冰还要屈暮歌带他。
不过，屈暮歌的手好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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