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摘下口罩，笑容可能不似从前的明艳，对着马钱进笑着说：“马叔，是我呀！”
还是没有明说自己是谁。
马钱进被眼前小姑娘的长相惊艳到了。
谁家的女娃娃长得这么标志呀！
要是嫁人，求亲的人可不得把门槛给踏破了吗？
“你是？”
马钱进越瞧越觉得面熟，像他之前经常见过的一个妮儿，不过她已经出国了，现在不可能在国内。
“你是？”
小姑娘的笑容愈发得相似了，马钱进心里竟然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你是妮儿吗？”
“妮儿”，马钱进给殷素素起得专属称号。
因为殷素素小时候经常来保卫室门口玩耍，所以和马钱进混熟了。
“是呀，马叔，是我。”
殷素素一只手扶住行李杆，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拧着衣摆，心里也特别得紧张。
马钱进，马叔，算得上是她回国后见到的第一位熟人了。
什么都没变，可什么又都好像变了。
“哎呀！妮儿，真的是你啊？”
马叔脸上露出憨厚质朴的笑容，“你瞧我这眼力见，还以为你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呢！”
马叔还是老样子，藏不住事，什么都往外说。
说她是坏人的那句，就没必要说出来吧！
她本人还在呢！
殷素素陪着笑，但还是觉得尴尬，可能一时间还不习惯吧。
“妮儿，你回国，你爸妈知道吗？他们怎么都不出来接你呀？”
马叔估计着殷素素是想要给她爸妈一个惊喜。
殷严鲁兰夫妇不容易呀！
前几年，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他们的大女儿。
孩子是父母的命根，幸好还有一个小女儿在。
不然老两口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问到了爸妈，不知为何，殷素素的心却揪了起来。
可能是刚回国，还没习惯要戴上和以前一样的“面具”吧。
一直以来，她都伪装得很好。
精湛的演技，连她自己都觉得哪怕是去当演员，都能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来。
殷素素选择如实回答：“他们知道。”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出来接她，马叔不知，她心知肚明。
谁会对无关紧要的人，心生期待？
但她却犯贱地盼望回家。
殷素素这话说的，马钱进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妮儿，没带门禁卡吧！”
马钱进琢磨着殷素素离开这么久了，小区的门禁卡恐怕早就不知道放哪去了。
“马叔给你刷，不用担心。”
他驮着背，引着殷素素走到门边，“快进去吧，去看看你的爸妈。”
殷素素没有做声，顺着马叔的意思进去，有口难言。
她没有转头回看目送着她的马叔，因为她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说到门禁卡，殷素素又想起了她离家前的一件事情。
殷琪死了，鲁兰的信仰也就崩塌了，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还在上大二的殷素素身上。
那次，殷素素也是被鲁兰叫回家的。
至于回家的原因就是殷琪意外死亡了，她身为妹妹怎么也得来送姐姐一程。
可殷素素万万没想到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回家了。
鲁兰没收了她的钥匙，没收了她的门禁卡，扬言要让她一辈子也进不了这个家门。
甚至残忍地说出为什么死的是殷琪，而不是她殷素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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