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殷素素好奇之余，忍住没问。
“我不开心，也是因为你的不坦诚。”
凌靳言有所指意。
俊美优越的五官在殷素素面前不断得放大，本该感到赏心悦目的她却坐立难安，心惊肉跳的。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是他的第几次暗示了？
他似乎每次说话都有所保留。
“素素，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希望是我们俩一起面对，”凌靳言说到重点，眼底的坚定看得殷素素心底发烫，“你若是不想公开，我愿意配合你，主动权由你掌控。”
他是认真的。
殷素素心底有个声音冒出来。
她明白了他说的不坦诚原来不是指她别有用心地接近他，而是她躲王珍妮这事。
“额……”殷素素感觉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不得不表态。
“好……”
“我们不公开。”
她选择了最能明哲保身的那条路。
“行，你决定就行。”
在殷素素看不到的盲区，凌靳言眼底的一丝暗淡一闪而过。
他尊重殷素素的决定，俩人达成共识，在公司里绝不暴露彼此的关系。
……
俩人回到殷素素的住处。
殷素素刚想说还是自己来动手做饭的时候，凌靳言已经干脆利落地挽起了衣袖。
瞥见殷素素眼里的惊讶，凌靳言挑挑剑眉，哪怕是一个问句，语气中的笃定也让人不自觉地臣服，“不信我会做饭？”
殷素素摇摇头，收起心中的异样。
见鬼了，她越看越觉得凌靳言是一个很适合居家过日子的男人。
她怎么会产生这样可怕的念头？
商业精英变家庭小煮夫？
画面太美，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围裙在哪？你去帮我把围裙拿过来。”
凌靳言拎起一袋菜，扯开，一一放好，又选了其中一样往洗水池里放，熟稔地指使殷素素。
“这，我要去找一下。”
还不知道在不在呢！
后半句话，殷素素没好意思说出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殷素素的小房子，更适用于她的厨房。
虽然她不经常做饭，但该有的对厨房的“尊重”，她一样没落下，注重仪式是她仅剩的对生活的追求。
“诺，给你！”
殷素素递给他一件粉色的围裙，细看，她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她尽力了。
家里就只有这一条围裙，她一直闲置，都没用过。
凌靳言转身看了看，没有发表任何的感言，反倒是举起湿漉漉的双手，眉心动了动。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股无名的负罪感压进了殷素素的心里。
她真该死，他都忙得不可开交了，她主动点帮他系个围裙能有啥？
“好好好，我帮你系。”
她抖了抖叠在一起的围裙，将它彻底摊开。
奈何凌靳言个子太高，她就算是踮脚也做不到把围裙挂脖套进他的脑袋。
“你能把头放低点吗？我，我够不着。”
殷素素呼吸紧促地垂下眸子，好闻的薄荷香气又在她的鼻尖“作祟”，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荡漾。
男人听话地屈膝，视线与她眼部的位置齐平，俩人来了一个近距离的对视。
殷素素心漏了一拍，慌张地偏过头，避开他柔情暗蕴的眸光，却也错过了他嘴角露出的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好了！”
殷素素窘迫地站在凌靳言身后，打好一个蝴蝶结，说得勉强。
“素素，你很贴心！”
凌靳言嘴角的微笑加深，浓情蜜语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吐出。
闻言，殷素素本就通红的耳朵更红了。
面前的凌靳言很暖，可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别说话了！”
殷素素佯装要去捂他的嘴，只有她自己明白，真情侣间的甜蜜互动真不适合他们！
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素素好霸道，连我说话都不准。”凌靳言倒打一耙地揶揄道，心里门清。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殷素素下意识地反驳，不想他误解，“你别说那些肉麻的话就行，我听着怪异得很。”
“有很怪异吗？”
凌靳言生了逗弄的心思，因为他的小女朋友表情实在是好玩，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情侣间不说这个，难不成要聊工作？”
“还是素素觉得工作要比咱们谈情说爱有趣得多？”
凌靳言系着一条与他身形不符的围裙，突然变得霸道了起来，步步紧逼殷素素。
“快做饭吧！我帮你切菜。”
殷素素轻轻推开凌靳言凑过来的胸膛，恼羞之余，决定转移话题，帮他打下手，“我能帮你切什么菜？”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推出去的手竟被他直接拽住。
只见凌靳言用力一拉，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扑向了他的怀里，好在一点都不疼。
凌靳言双手搭在她的腰间，亲昵地低头吹气，“还不承认自己贴心呢？素素。”
“厨房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殷素素提出切菜的建议本就是一时兴起，但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再上赶着去，不是显得特别不识好歹吗？
她只好作罢。
四十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已经被凌靳言给端上了饭桌，殷素素尝后赞不绝口，他真的很让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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