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
张云愣住。
他爸名叫张国才，在柳云肚里怀着张小朵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
那时候，张云也才四岁。
虽然保有前世记忆，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对于张国才的记忆已经很淡了。
张云拿起客厅的照片。
上面是三个人。
挺着肚子的柳云，还有一旁搂着她的咧嘴大笑，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在他们身前，是面色平淡的张云。
张云看了照片半响，看见柳云擦干手走出来，在柜子里翻找。
过了一会儿，她取出一个方盒子。
“你老爹说过，如果你觉醒神体，就将盒子给你。”
“里面是啥？”
“你的成年礼物，老妈没打开看过。”
不知为何，张云鼻子一酸。
张云接过盒子，郑重打开盒盖。
里面是一块电子表。
看样式，放在现在可以说是复古款。
柳云眼中闪过一丝回忆：“这块电子表还是我跟他一起去选的。”
“那时候还是最新款，谁想科技发展的这么快。”
“我很喜欢。”
张云说着，将电子表戴上。
屏幕一片暗灰色，上方有个长方形的小型太阳能板。
等到明天早上，可以给手表充电。
“很适合你。”柳云摸了摸张云的头，接着一愣：“你又长高啦。”
“我基因好。”
“确实，你爸和我都高。”
柳云有一米七，照片中，张国才最少也有一米七八。
“我给你热了杯牛奶，你喝完早点休息。”
“妈你也是。”
张云接过玻璃杯，是温热的。
柳云嗯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
关门前，她还没忘叮嘱。
“记得刷牙。”
张云笑着答应。
喝下牛奶，将客厅的灯都关了，简单洗漱后，这才回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桌外，就没有别的了。
椅子上是他的黑色书包。
躺在床上，姜云闭上眼睛。
但他却很难睡着。
脑海中不断闪烁各种画面。
过了许久，他翻身开灯。
这才想起来，那只被红布包裹的手臂放在客厅。
笃笃笃。
房门敲响。
张云下床开门，看见张小朵面色发白。
“哥，我就是好奇。。。。。。”
张云瞪大眼睛。
张小朵怀中抱着那只腐烂断臂。
“我没留意，被抓了一下。”
张小朵抬起手来，给他看，上面是浅浅的抓痕。
“我头好晕。”
张云后退一步，眼中充斥着恐惧。
赫赫——
张小朵浑身开始腐烂，张开了嘴。
唾液在其中如同丝线，粘粘在上下口腔。
不不不！
张云脑袋像是炸开！
浑身颤抖！
张小朵踉踉跄跄的朝他走来。
像是一只提线木偶。
“啊啊啊啊！”
张云被扑倒，口中发出惨叫。
画面忽的破碎。
张云瞪大眼睛，入眼处是一片黑暗。
抬起身子，后背完全湿透了。
太阳穴咕咚咕咚的跳着，很痛。
张云抬手摸了摸额头。
有些微烫。
“是梦啊。。。。。。”他沙哑着道。
他想起来了。
断臂被王虎收走。
上面毕竟残留毒性，他不敢带回来。
王虎保证过，他会暂时看管，不会擅自动用。
张云相信他。
王虎冷峻，是个有原则的人。
否则不会唠唠叨叨跟自己说半天，还提醒他关于其他民间机构的事情。
摸了摸狂跳的心脏，张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23:34
才睡了这么久？
张云解锁手机，重新躺下。
“快看，这个男人叫小强。。。。。。”
“三句话，让男人爱上。。。。。。”
张云默默刷了一会儿斗音，并随手点赞了楚陆转给他的猫咪视频。
“小道消息，Z市这次安全事件是古一会做的。”
有人发布视频，义正严词道。
古一会？
张云知道这个组织，完全有武者组成，动机不明。
这种手笔，确实很像他们。
不过这个人说的都是猜测，不具备权威性，张云立刻翻了过去。
叮！
叶红桃：“张云，你睡了吗？”
“被噩梦吓醒了。”
猫咪惊恐表情包。
叶红桃回了一个自制的表情包。
是她张着嘴，一副惊恐的模样。
“我也是，”叶红桃写道：“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丧尸在我面前晃悠。”
“是啊。”
猫咪点头。
叶红桃：“张云，下次去学校，应该是领取《神牛桩》了，也不知道是等同学们都恢复，还是我们提前领取。”
“应该是提前领取。”
“四校三院应该不会为了Z市，拖延太久。”
“我想也是，”叶红桃写道：“回学校之前，你想不想出来吃顿饭，本小姐请客。”
又是一个自己眨眼的表情。
“我看看档期。”
猫咪沉思。
“哈哈哈哈哈。”叶红桃发了一个自己大笑的表情。
“我在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张云写道：“等事情结束，我们一起吃！”
猫咪点赞。
过了许久，叶红桃发了一段语音。
“好滴张云，我等你答复！”
张云刷了一会儿朋友圈，许多人都在发劫后余生的感慨。
他甚至看见杨越发了一段视频。
赤裸上身，浑身散发金光。
张云点了一个赞，并评价：
“真骚气。”
楚陆也发了一张照片。
他已经开始提前学习微积分。
“学习真轻松。”他写道。
张云也点赞，并回复：“6。”
只是翻遍了朋友圈，却没有看见最该装逼的人。
他打开朋友列表，找到林瑶。
头像是一只黑猫，点进去之后却是空荡荡的。
也不知道是屏蔽自己，还是没有开启朋友圈。
“在干嘛？”他发道。
无人答复。
过了许久，林瑶才回答：“在看书。”
“哦哦，那你看吧。”
猫咪憨笑。
又过许久，林瑶道：“你咋样？”
“还行，刚睡了一会儿。”
“精神好一些了？”
“确实。”
过了许久。
“我去睡觉了。”
“晚安。”
林瑶没回复，发了一个猫咪睡觉的表情。
张云刚要收起手机。
叮！
是王虎发来的。
张云突然屏住了呼吸。
他快速将手机打开，却觉得每一秒都很缓慢。
砰砰。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王虎：“张同学，异管局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答应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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