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么？”紫若兮抓住这只小可爱的猫猫拉到自己眼前。
“嗯。”宫寒月应了一声。
“不要小狗。”紫若兮说。
“小豹子。”宫寒月看着她，眼睛很亮。
“小豹子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紫若兮笑了笑。
“嗯，”宫寒月盯着她，慢慢走了过来，“看到主人就想跟他聊天。”
紫若兮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种突如奇来的想法搅得失去了理智，看着猫猫觉得它可爱极了：“让主人不舒服了就把你关门外边儿去冻着。”
“嗯，小猫猫要听话哦。”宫寒月看着小猫很听话地点点头，接着逗了逗小猫，也觉得它可爱极了，“小猫咪，一定要好好的，你的新主人也会对你好的。”
“……乖。”紫若兮笑了笑。她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满脑子莫名其妙的兴奋让她一时半会儿没找着合适的台词来配合他给的漂亮宠物。
宫寒月笑了笑。
紫若兮拉了拉小猫子：“小豹子你现在还听话么？”
宫寒月逗弄着小猫，替它回答对方：“听的。”
“给我倒杯水。”紫若兮顽皮地笑了笑。
“嗯，果茶行么？”宫寒月朝着某地方，走到小桌前。
“行，”紫若兮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沙发上的一些都破了，“这书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宫寒月笑了笑，把杯子递给她，又凑到她耳边，“你的声音特别好听，这书你喜欢看就继续看吧。”
紫若兮也笑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压不住的那种感觉，觉得这些书都值得收藏。
“好书啊。”她用手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我要先去洗手间了。说不定还去里面看会书。”紫若兮拿着书本，走进浴室里的时候，看到了镜子里自己脸上还没完全消失的笑容，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拧开淋浴，小声说了一句：“真没想到，这些科技书这么好看。”
暖暖的水流从头到脚地淋过，紫若兮低头闭着眼，胳膊撑着墙不想动，连转圈冲冲都提不起劲来，就想着书里的一些知识，真是受用非浅。
不知道这么冲了多久，她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吉他声，听了几耳朵，听出是天空之城。
紫若兮挺喜欢，有段时间老在屋里单曲循环来着。
她闭着眼听了一会，转身靠着墙开始跟着吹口哨。
门外的吉她声顿了顿，很快又接上了，转成了伴奏。
紫若兮本来吹了两声就打算停，一听宫寒月这么捧场，只得坚持吹完了一段才停下。
宫寒月的吉她没有停，一直在间奏循环，似乎在等她继续下一段，她听了半天，过去敲了敲浴室门：“没气儿了。”
宫寒月没出声，吉她转回了之前的旋律。
紫若兮都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紫若兮看着墙上时钟，却没有了休息意思。
宫寒月笑了笑地问道：“困么？”
“你要聊天？”紫若兮想起了那天在小区门口宫寒月让她陪着聊聊天时间的情景。
“你困了就休息吧，”宫寒月声音有点发闷，“明天你要回家给你爸妈磕头么？我叫你起地方。”
“不用。”紫若兮闭上眼。
“我也不用。”宫寒月声音很低。
“过年不去看看你妈？”紫若兮询问道，侧过脸看了看她。
“今天去看过了，”宫寒月带着嘴角笑笑，“被踢了一脚赶回来了。”
宫寒月说得很轻松，紫若兮听着却有点不是滋味儿：“踢哪儿了？”
“脖子，”宫寒月指了指自己脖子侧面，“我妈这些年在医院肯定尽练下盘功夫了……”
紫若兮撑起胳膊借着夜灯的光看了看宫寒月的脖子上有一道暗红色的划痕，她之前就看到了，以为是项圈勒的，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家里人真是太不懂得尊重人了。怎么能够这样对他呢？
“踢得够狠的。”紫若兮躺回枕头上，有点感慨。
从小到大，她挨揍的次数也不少，老爸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但回了家拿她撒气儿揍一顿是常事，老妈打她没规律，主要取决于牌桌上手气的好坏。
“大概觉得我给她下毒了想毒死她，”宫寒月笑着说，语气很平静，“所以先下手为强，不过不总这样。”
跟提起她爸的时候不同，宫寒月提起她妈妈时总是很平静，紫若兮甚至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包容和依恋。
紫若兮沉默了一会儿，宫寒月那句先下手为强，让她想起了去旧车场时宫寒月说的那句话，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那个伤，是……”
“嗯，我妈捅的。”宫寒月轻声说，搂着紫若兮的胳膊紧了紧。
紫若兮觉得有些难过，很长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你一直往前跑，往前跑，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星星了，”宫寒月在她耳边说，声音听着有些发飘，“休息吧，晚安。”
“晚安。”
大概是因为跟小猫猫开心地逗乐了一场，紫若兮没几分钟就休息着了，不过她有点儿择席，休息得不踏实，梦也多。
很久不见的老爸出现在她梦里，还保持着她上学时的样子，跟老妈吵着她上学时听过的那些架，但内容她却听不清了，只是孤独地坐在门边的小凳子上等着她们结束战斗。
战斗级别在提升，她有些害怕地退到墙角，怕她俩看到自己会顺手一凳子砸过来。
但老妈还是冲了过来，她顿时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包裹着，透不过气来，心里满是惊慌。
她想要挣扎，但却动不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叫一声妈妈，也出不了声。
“妈……”她听到了有人在叫妈妈，但不是她的声音。
这让她很害怕，努力地挣扎着。
“妈我错了……我错了……”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除了我错了这三个字，别的都很含糊，听不明白内容，紫若兮猛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宫寒月有些感冒了，耳边是她模糊不清的嘟囔：“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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