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聊天室一分钟多少钱？”高进问道。
“话费一分钟两毛五，去掉运营成本我们分一毛五，只限本省之内。”
“这么少！”
和高进一样，大家都很失望。
在一分钟一块五的热线面前，一分钟一毛五确实太少了。
“一毛五还要给话务员提成呢！”叶秋道。
“给话务员提成一毛。”李宣道。
“那我们就赚五分？”
“对。”
大家都愣住，看着李宣，不明白这么少的利润为什么李宣要干。
林菲菲忽然道。
“声讯台是一对一，聊天室是一对多，理论上来讲，只要有两个以上的客户，利润是两毛，如果十个，相当声讯台的一分钟一块五。但这里面有个问题，那就是运营成本，多少不是我们说的算的。”
李宣笑了，赞赏地看了林菲菲一眼。
“大的聊天室上限五十人，小的是三十人，我们不需要太多，一个聊天室十个以上的客户，就相当声讯台的一分钟的利润了。就算只有一个客户我们也不会赔，还能赚五分。至于运营成本，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他们虚报，但这个现在不用担心，如果不让我们赚到钱，他们又怎么能推广自己的服务？我们赚的越多对他们越有利。”
当然，以后使用的客户多了，就不一定了。
“一个人和十个人聊天？很难吧？”叶秋看看大家，“你们行吗？”
“行啊！”白灵“就像我们现在，不就是多人聊天嘛！”
小丫头脑袋转的挺快啊，李宣心说。
“那一样吗！”叶秋道，“我们是朋友，有说不完的话，聊天室，都不认识，有什么好说的？”
“一对一也不认识，说说就认识了。”李宣道，“只是很考验话务员的综合能力。”
主持多人聊天，要做到不冷场，还要做到尽量引导客户们开口，找话题、将话题延伸、控场、调动客户说话的积极性等，很不容易，不过只要做到一个环节就可以。
“对了，这个聊天室男女生没有那么大的限制。”李宣道。
其实有些话题，男生反而更好。
“啊？还有男的干这个的？”高进惊奇极了。
其他人也惊讶起来。
“前不久出来一个好男人热线，你们不知道吗？”
李宣从旁边的报刊架上抽出一张报纸，翻了一下，找到中缝广告，给他们看。
大家互相传阅，神情各异，还真有男话务员啊。
“给他们打电话是女的？”高进咂咂嘴道。
“对，但也有男的。”李宣道。
别误会，男的找男的聊天也正常，或者好奇，或者纯粹倾诉，有些时候同性反而更能相互理解。
现在热线为了竞争，大台都会配一个男生，用来接待这样的客户。
听了李宣的解释，大家还是无法理解，感觉聊天还是找女的更好点吧。
确实，更多的人还是喜欢和异性聊天，而打电话聊天的也多数是男性，所以女话务员占多数。
不过，这和他们没关系。
“那我们聊天室也要招男生来主持？”高进问。
李宣点点头。
“我们先招两个男生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当然还是以女话务员为主。”
“不是，李宣，就算我们能赚钱，可我还是觉得，这利润太少了。”高进道，“我们前期要投入的！”
电脑、装修、人工，就算没有底薪，吃喝拉撒也需要钱啊，为了那么点利润有必要吗？
虽然决定权在李宣，但高进还是忍不住表示了不赞同。
李宣笑了。
“你说的对，不过，我们要的不是眼下的这点利润。”
“那是什么？”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李宣。
“他们的渠道。”
联通、移动的渠道才是李宣的目的！
将来，不，也就是明后年的时候，这两大运营商就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无论是音乐还是文字，只要经过他们的推广，利润将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增长！
现在不搭上这个关系，那时候再找人家可就不容易了。
“这件事听我的吧。”李宣没有多做解释，直接道。
包啸天道。
“我信你。”
“靠！老包你又来了！”高进一摊手，“我不是不信，我是想……算了！我不说了，反正你是老大，你说的算！”
其他人还是不理解，但一百万的收入摆在那呢，他们没理由质疑李宣，这个议题就这样结束了。
“我们来说第三件事。”李宣道，“待会我们去购物，给春节员工准备福利。另外，我打算明天去小桃源看看那些老爷子们，你们愿意去的话一起，不愿意去也不勉强。”
“我去！”
高进首先表态，他想的简单，去玩！
包啸天道。
“那我也去吧。”
白灵道。
“那我……”
“你和林菲菲不要去了。”李宣道，不方便。
白灵看向林菲菲，林菲菲对她道。
“你不还要上课吗？”
白灵泄气，她怎么感觉当艺术生比以前还忙呢，假期都没法玩。
“你呢？你又不上课。”
“我要回家。”
白灵都忘了林菲菲不是这里的人，要回家过年去，没再说什么。
“我和你们一起去。”霍彦立道。
“我去行吗？”刘雨看向李宣。
“行！”李宣道，
刘雨高兴了，他可是第一次和朋友们一起去玩，不是学校组织的！
叶秋和陆寒不用说，他们不去。
说完了事情，大家一起出动，去采购物品。
元旦的时候中午加了两个菜，李宣买了四箱小食品和四箱饮料，楼上楼下各分了四箱。
现在春节了，除了几个值班的大家都要回家，发礼品会好看些。
选了经济实惠的吃的喝的用的，回来用定制好的公司礼品盒分别装好，就是不错的春节礼物，再外加一百元钱。
这是给个人发的，除此之外，还要买些瓜子糖花生等一些干果给刘雷和阿姨，以及值班的话务员们。
剩下的就是对联福字，还有一些拉花灯笼等装饰品。过年了，公司也要装扮一番，看着也喜庆。
公司的东西买完了，该给小桃源的老爷子们选礼物了。
李宣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买点实用的，比如鞋、帽子、手套、围巾、袜子、内裤这类的。
他们是学生，不能买太贵重的，经济实惠最重要。
李宣只给熟悉的老人买，比如田老头，如果全送，那就成了走形式的关爱孤寡老人了，他是想以私人的身份去看望几个老人，这个意义是不一样的。
高进他们不明白李宣的做法，但没关系，照做就行了，反正他们目的是去玩的。
买完东西回了公司，分好了礼品，发下去，钱给的是现金，用红包包着。
对联福字什么的要等等再贴，那个李宣就没办法参与了，因为那时候他会跟着父母回老家过年。
第二天，李宣他们坐车去小桃源。
年节的时候，像小桃源这样的福利院，各大单位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可大家都知道咋回事，但李宣他们不是，这叫田老头他们高兴的不行！
“你们咋来了？学校叫你们来的？”李老头惊喜地将大家迎进屋里。
“李爷爷，学校放假了，是我们自己要来的！”高进嘴巴很甜。
李宣笑了。
“他主要是来玩的！”
大家笑了起来。
李老头也笑了。
“玩就玩，放假了，不玩干啥！”
老头很高兴，没想到这些娃在没有外人要求下，还惦记着他们这些老家伙，不错，真不错！
田老头更高兴，他没有回去过年，多年不回去，已经不习惯家里人了，和这些老哥们在一起多自在！
再说了，家都在城里，巴掌大的地方，憋屈！
“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你当我们缺你这点东西吗！”
可当田老头看到李宣他们买的东西时，很生气。
李宣拿出袜子、帽子，还有背心，给老人。
“我也给我爷爷买了，我觉得这个颜色和你特别配。”
田老头心里热乎乎的，嘴里却道。
“还和我特别配，哪配了？”
“紧脏啊！”
“臭小子！”
田老头虽然没好气地说道，但嘴角却翘得老高，当晚就穿上了。
别看他的子侄来给他买了不少东西，可从来没买过这些，东西虽小，但贴心啊！
高进他们也拿出自己买的礼物，给各自熟悉的老人分发下去。
中午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下午玩了一下午，晚上吃烧烤，大晚上借着月亮地，去雪窝子找兔子，很晚才回来睡下。
李宣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身上趴着一只十多斤重的大猫，听着窗外风声，和远方的几声狼嚎，还有身边朋友们的呼吸声，感到极为满足。
在小桃源又玩了一天，他们在老爷子们的目送下离开了。
高进他们回家了，李宣又去看望了罗老头，给的礼物是他新歌《恭喜发财》的碟片，还有一双护膝。
老罗头腿受过伤，冬天最怕冷了，李宣这是定制的狗皮护膝，暖和。
这把老头乐的，就差拿个大喇叭满世界嚷嚷了。
就是对李宣写歌不告诉他不太满意，这首歌这么喜庆，要是以学校的名义推出去，可能赚不少钱啊！
“我看你掉钱眼里去了！学校是干啥的，教书的！整这些，不务正业！”
老伴教训着他。
老罗头没啃声。
李宣还给卓蓝准备了礼物，一束花，和一张光盘，上面刻着他写的所有的歌，包括给白灵写的还没有推出的那首《一路生花》。
卓蓝收到礼物惊喜极了，由衷地说道。
“这是今年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李宣笑了。
2001年就这样过去了。
「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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