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有不对，你也不能出手打人啊。
看把他们伤的。”
易忠海皱着眉头埋怨道。
“我这人没读过书，就会用拳头讲理。
他们要是不服，尽管来打啊。”
何大清满脸不屑，轻蔑冷哼道。
现在四九城还处于军管，街道办、派出所等公共治安机构还没完善。
只要不是敌特反动，或者严重违法行为，治安部队根本没空管那些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
在院里混，靠的还是拳头。
何大清占着理，揍贾张氏母子一顿，没人会管。
“哼。雨水，咱们回家。”
踢了几脚，何大清气也消了，不想继续胡搅蛮缠，拉着雨水的手就要回家。
贾张氏气不过，还要继续作妖，指着何大清喊道。
“赔钱！
何大清你个混蛋，打伤我们母子得赔医药费！”
“大清，他们都这样了，看在老贾的份上你……”
易忠海有些不满何大清的蛮横，于是上前帮腔。
何大清转头瞪了一眼易忠海，凌厉的目光将其逼退。
随后握紧拳头，对着贾张氏缓缓说道：“还想继续挨揍是吧。”
狠厉的气势震得贾张氏顿时没了脾气，坐在地上一句都不敢吭声。
看热闹的见事情结束，都回到屋里，没一个出来帮贾张氏母子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什么货色，大家心里清楚，他们可不想被讹上。
最后还是易忠海夫妇将贾东旭他们扶回家里。
“何大清那个该杀千刀的……”
贾张氏一路上还在喋喋不休。
易忠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何大清浑不楞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干嘛要去惹他。”
要不是易忠海没孩子，将贾东旭当做养老的保障，他才不想管这对蠢货。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实力，居然敢惹何大清。
挨一顿打都算轻的，正好长长记性。
回到屋内的何大清点燃炉子，拿出打包的剩菜加热，顿时肉香在屋内飘散开。
“雨水，过来吃饭了。”
再热好馒头，何大清招呼闺女过来吃饭。
平日里每次一有好吃的，何雨水都高兴得不得了。
不过今天却有些沉闷，挪动步子慢吞吞走到饭桌前。
“爸，你要娶媳妇我不拦你，不过，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不管。”
贾张氏对何雨水的伤害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消除。
一想到这里，何大清就很心疼。
还是得找个能干的女人管家，不然雨水平日里都没人照料。
易忠海夫妇实在太不靠谱了。
“爸爸就算再娶也不会抛下你和雨柱的，你放心好了。
乖，多吃一点。”
何大清揉了揉雨水的脑袋，给她碗里加了块牛肉。
得到父亲的保证，何雨水总算是安心下来。
父女俩就这样默默吃着晚饭。
何大清一边吃，一边思量。
在四合院里住下去，得认真谋划才能过得安宁舒坦。
往后几十年，四合院里闹出最多事端的就属贾家。
特别是贾东旭意外身亡，秦淮茹登上舞台后，院内众禽的算计都活跃起来，破事是一茬接一茬，没一天消停。
这其中最关键的还要属秦淮茹。
没有秦淮茹从中周旋，贾家那三瓜俩枣根本不是何大清的对手。
如今贾东旭还没娶亲，何大清决定先截胡秦淮茹，化敌为友。
“雨水，爸爸平时工作忙，都没时间照顾你。
爸爸找个大姐姐照顾你怎么样啊？”
何大清决定开诚布公，先让雨水做好心理准备。
“爸，我们都听你的。”
经过这些天的事，雨水看开许多。
对何大清娶妻的事倒是没那么反感。
多个后妈，总比亲爸跑路要好。
女儿如此明事理，何大清很欣慰，又给雨水碗里夹了块肉。
父女刚吃完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易忠海推门而入，朝着何大清招呼道。
“大清，出来一下，有事找你。”
何大清安顿好闺女，披上衣服跟着来到外面，他倒要看看易忠海能搞出什么花样。
来到中院的墙边，易忠海先叹了口气，酝酿好悲凉无奈的情绪才缓缓开口。
“大清，老贾去世几年。
贾张氏一个人拉扯旭东，很不容易。
你今天这事做得不地道啊。”
死者为大，易忠海一开口就搬出老贾，就是想用义理压制何大清的气焰。
都说易忠海是道德君子，抢占道德制高点十分熟练。
可惜何大清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我做的事不地道，贾张氏一个大人欺负我家闺女就地道了？
我揍他们一顿算轻的。
不信你出去找人评评理，哪有那么缺德的。”
易忠海赶忙避重就轻，撇开话题。
“贾张氏就是个不晓事的女人。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女人计较呢。
你打女人终究是不对的啊。”
“我只知道贾张氏是个大人，大人欺负小孩是不对的。
我家孩子被欺负了，还不准我打回去，这算什么道理。”
何大清直接怼回去。
今天的事想让他低头是断不可能的。
用拳头讨不回来的道理，用嘴更讨不回来。
“你……你真是……”
何大清冥顽不灵，易忠海觉得多说无益，索性摊牌。
“雨水没受伤，贾张氏和东旭伤得可不轻。
这医药费你总得出吧。”
“笑话，凭他们干出好事，还敢跟我要医药费。
我倒是可以再送他们一顿拳头。
不服尽管来跟我讲。”
何大清语气不善，开始摩拳擦掌。
社会底层是法律和道德的光芒难以照耀的地方。
在底层混迹，没点戾气还真不成。
一味的退让只会让那些吃软怕硬的混球得寸进尺，步步挤压良善人的生存空间。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今天硬压贾张氏一头，就是要告诉院里的人，他何大清不是好欺负的。
谁想给他使绊子，得好好掂量着。
“大家都是邻居，你真要闹到那种地步吗？
事情闹大，对大家都不好。”
易忠海拿出大院集体的事继续施压。
为了往后的养老大业，易忠海得尽可能把控住院里的局势，构建尊老敬老的风气和秩序。
何大清这个不稳定因素，是个巨大的隐患。
易忠海不得不想办法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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