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谷瓷走出房门，沙发上的薄毯叠的整齐，付迟年不知何时出了门。
“妈咪，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快收拾，妈咪送你去上学。”
小汤圆叹口气，看来粑粑昨天又失败了。
牵着小汤圆下楼，方柯提着早餐等在楼下。
“老板吩咐我过来送小汤圆上学。”
谷瓷摇摇头，“不用，幼儿园就在这附近，步行就到了。”
“谷秘书，我能和您谈谈吗？在前面那家咖啡厅等您。”
谷瓷一愣，“好。”
送完小汤圆，谷瓷走到咖啡厅，她心里大致明白方柯想说什么，无非是当和事佬。
她去，一来是看在丁南的面子上，二来，还是想拜托方柯能好好看着付迟年别喝酒。
“这是老板给您的。”
方柯递来一封信，“老板昨夜去医院打点滴了，就眯了一小时，醒来写给你的。”
谷瓷皱眉，“他人呢？”
“早上回北城了，公司那边有急事。谷秘书，我是下一个航班，就长话短说了。”
“我跟了老板三年，这三年老板过得怎样我最清楚不过了。付氏迅速崛起，外人都忌惮他、敬他，却没人想过老板吃过的苦受的累，又承受了多少心理压力。可哪怕是在老爷夫人和您面前，老板也从未提过一句。”
方柯仔细观察着谷瓷的表情，又接着道，“老板就是这样的性子，什么都自己扛，什么都自己兜着，甚至三年前付家危难时，老板遭人陷害之事也瞒着老爷夫人只字未提。”
“什么陷害？”谷瓷的音量高了几分，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三年前，打电话叫您过来的女人是程家人派来的，您走后她还诬陷老板强迫了她……”
见谷瓷脸色不太好，方柯越想越不对劲，他不会说错话了吧，难道老板那晚对谷瓷也是强迫的？
坏了，若真是这样，他也救不过来了。
方柯尴尬地咳了几声，继续说，“总之老板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习惯自己处理一切，还没长嘴。有些人他就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性子，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吧？”
方柯越说越有些着急了，“老板心善，虽然程家使了奸计，终归还是施予援手了的，欢宁影视只是老板在用自己的方式还程家恩情罢了。程家虽不对，程小姐人倒还是好的。”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偏，方柯又赶紧补充，“晚宴那晚老板还准备求婚来着，就在君临老板之前住的那间房，消息已经放给丁南了，不知道为什么没能等来您。”
怕谷瓷不相信，方柯掏出手机调出照片，还好那天老板很忙，让他布置好发照片过目。
“谢谢你方柯，不过我和付迟年之间的问题，不在这些。”
谷瓷起身，“之后还麻烦你多看着他，少喝点酒。”
咖啡厅的门开了又关，风铃跟着门的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柯看着谷瓷的背影叹口气，他该说的都说了，只乞求老板写的信能起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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