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不小心表现出了低落的情绪，竟然让她一下子说了这样多的话来安慰自己。
“欢欢，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这句话顾清言思索了许久，现在还是借着机会问了出来，声音有些干涩，带着紧张。
“不是开心。”祝欢欢故意在这停顿了一下，说完之后她感受到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明显一紧。
昏暗的房间中她无声笑了笑，随即又缓缓说道，语气间带着郑重，“顾清言，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觉得我很幸福。”回抱着他的腰，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庆幸，幸好我当时答应了那次相亲，不然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其实早在那次之前，刘女士和大姨二姨她们都给她介绍了好几个相亲对象了，但是她都拒绝了没有答应去见面。最后是天天在刘女士坚持不懈的的唠叨之下实在是扛不住了，才答应了去见一面。这样说起来，她和顾清言能在一起，也有刘女士的一份功劳呢。
“是吗...”他简短回应着她，声音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但祝欢欢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因为她现在也迫不及待想问顾清言同样的问题。
“你呢？顾清言，你和我在一起是什么感受？”
“和你一样，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甚至...已经超越了幸福的范围，再也找不到更美好的词汇来形容了，一瞬间竟然有些懊恼于自己汉语词汇储备量的匮乏。
听他这样说，祝欢欢想到了自己这些天以来纠结的问题，现在好像已经不再重要了，有了豁然开朗之感。既然他们两个都有着同样幸福的感觉。那些好听的话说与不说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那就好。”顾清言的回答叫她安心。
“现在困了吗？还有什么想聊的？”
他们两个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聊了许久了，祝欢欢现下还真有些犯困了。
“好像没...”刚想说没什么了，脑海中突然又蹦出来一个疑问，“对了，你为什么会学物理专业啊，这个我还是比较好奇的。难道是高中的时候物理成绩最好？”不过像物理这样难的学科他都能学好，也应该是个学霸型选手吧。
没有料到祝欢欢会突然对这个事情感兴趣，顾清言略微愣了一两秒。“这个啊...我高中每门科目的成绩都比较平均，没有哪科是学的最好的，报志愿的时候没想太多，秒选的。”每门科目确实都很平均，都处于优秀段。志愿也确实是秒选，因为从一开始就打定好主意了。
而听他这样说祝欢欢想的则是：呃...学霸就是学霸，报志愿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处理得这么简单粗暴加草率。
“其实啊，我当时上高中的时候，没有文理分科之前，我可是被物理折磨的够呛，还被单独留下来做实验。这个我之前有和你说过吧？”祝欢欢记得自己之前和他提起过一次。
“嗯，说过的。”
“嗯，不过我还有另外的事情没说呢。”
祝欢欢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当时那个实验啊实在是做的我头痛，什么电压电流我是真的搞不懂，折腾了老半天，到后来都有点生气了。然后我就一下子没忍住在实验室里大吼了一句，以后一定要找个物理好的男朋友！哈哈哈，是不是很搞笑？”
现在回忆起来，她自己都被自己曾经干的蠢事给逗笑了，“哈哈哈真的好丢脸啊，我怎么会这么傻的。不过幸好当时也没人，不然都要被笑话死了。”
顾清言闻言也低笑了两声，眼眸中闪烁着微光，“那按照你当时的标准，现在你倒是如愿以偿了。”
“是啊。”祝欢欢觉得自己和顾清言实在是太有缘分了，回想起自己和他在一起的过程，像是由无数个巧合连接起来的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神明有意安排的呢？身为唯物主义战士的她竟然也有了些动摇。
当然，只有顾清言自己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明的安排，命定的缘分更是无稽之谈。
............
次日祝欢欢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略微有些晚。昨天晚上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一来二去的倒是说了许久，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顾清言醒来的早些，但也没有起床，只是静静的在床上撑着手望着她，眼神略微有些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窗帘是半遮光的，所以祝欢欢睁开眼的时候，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中。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瞧着顾清言的模样，清明的眼神，不像是刚刚才醒。
“醒了有一会儿了，昨天休息的有些晚，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说着，便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侧脸，随即俯身。
“别...不行，还...还没刷牙呢。”见他俯身过来，祝欢欢连忙挡住，不知道他醒来这么久有没有刷牙，反正自己是没刷的，不可能让他亲的。
顾清言见状低笑了两声，俯身向下的动作未停，只是又伸出一只手，从祝欢欢那侧靠近床边的枕头底下拿出了手机。
“我拿手机，欢欢，你想什么呢？”面前的人唇角都挂满了笑，眼里更是藏也藏不住的揶揄之色。
祝欢欢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连带着耳根也烫了起来，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那...谁知道啊，而...而且你的手机，怎么在我这边。”
“嗯...是个好问题。不过...好像是昨天你自己放在那的。”身边的人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带着宠溺。
这样一提起...好像...确实有这个事。昨天睡觉之前，顾清言把手机给她叫她放一下，她貌似就直接塞在旁边的枕头底下了。这也是她自己平常放手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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